场所,显得格格不入,就算她不介意,对面客舱座上的三 个男人可不这么想。三名作书生打扮的男人原本是想一睹西湖畔最富盛名的歌伎的庐山真面目,并寻欢 作乐一番,哪知道一上画舫,就赫然见到一个年轻男子跷著二郎腿,大剌剌地嗑瓜子, 身边还坐著位表情冷漠的姑娘,这种诡异的情况,叫他们如何乐得起来?可是就算想下船也来不及了,因为船夫已将画舫撑离岸边,往湖心划去,这下只好 大眼瞪小眼,哪儿还风流得起来?展飞?才不管那三个寻欢客自不自在,笑咪咪地在她耳边悄声道:“我听说江南不 仅风光明媚,连姑娘都温顺可人,尤其西湖畔的歌伎更是歌艺非凡,堪称一绝,来杭州 没到此开开眼界算是白来了,哥哥我早就想见识见识。”“你想见世面,干么连我也拖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毫不在意的一笑。叶凝霜早知他凡事爱贪鲜,没干过的事总要拉著她胡搞,兴头过了就算要他再做一 次,他也会嫌懒。算了,反正玩腻了他便会乖乖打道回府,于是不再理会他,迳自俯趴 在窗口边,欣赏湖面的景致。展飞?哼著小调,好不惬意地搜刮矮几上的小点心。近来他是越来越爱身边有她的 陪伴了,就算不讲话,只是默默凝望着她沉静的面容,也感到心满意足。就这样两人不发一语,各做各的事,围绕在周围的气氛却显得非常融洽。嗑完手中的瓜子,正想再抓一把来时,溜眼巡了一回,却让展飞?注意到从方才就 不发一语,低头饮酒的中年男客,他偶尔抬起的目光总是窥探侧身俯趴在窗边的小霜霜 ,脸上神情有些怪异。怪了!这男人真有点问题,从方才就一直偷瞧小霜霜,表情不似另两名书生那般玩 兴被扫的不痛快,而是欲言又止的心虚,难不成他认得小霜霜?但是不可能啊!小霜霜连瞧都没正眼瞧他一眼,可见是不相识的。诡异!太诡异了!让他试探一番看看。“喂!老头,你瞧什么?”故作凶恶,挑衅的语气摆明就是故意找麻烦。“没、没什么!”中年男子低首回答,回避他的视线。俯趴在窗口边的叶凝霜未曾留意他故意挑衅的话语。凝目望去,远方湖畔边有抹高 大的身影引起她的注意。那个人不就是“小霜霜,你在瞧什么?”暂时丢下怪异的中年男子,展飞?不 甘寂寞地将头凑了过来,好奇是什么事物引起她的注意。“那个人”被他分散了注意力,一转眼,高大的身影已消失在人群里,于是改 口道:“没什么,我认错人了。”“认错人?谁?你认错谁?”笑嘻嘻地将脸挤向窗口边,极力往岸上张望。“是小 璇璇那小子吗?他不是被南宫大老爷给派去视察各家商号了?”匡啷!中年男子的手突地一抖,摔破了酒杯,发白的脸色引起众人注意,双眼热切地盯著 窗口边的姑娘。叶凝霜不曾回头,展飞?却回身瞧见他脸上的激动,心中不免深感奇怪。“姑娘,敢问你可认识叶君欢这个人?”中年男子干涩问道。娘亲的姓名被陌生男人提起,叶凝霜疑惑地回身,凝神正视这名男子。“她是我娘 。”“你娘!”干涩的声音显得激动异常。“她她回来杭州了?”怪了!这老男人怎会知道小霜霜娘亲的闺名?展飞?心中纳闷,机灵的脑袋瓜悄悄 转动照道理说,叶君欢在这杭州城并无亲人也无熟识,除了南宫沐风、南宫沐尧两 兄弟之外,应是无人识得她,怎么这男人会难掩激动地追问?瞧他这把年纪大约与南宫大老爷差不多,难不成小霜霜的娘当初留在南宫府的短短 时日间曾与他有所接触咦?慢著!慢著!南宫府?与大老爷年纪相仿?在当年的故事中还有一名介入别人感情的男子知道叶君欢这个人才是,莫非他就是展飞?灵动的大眼眨了眨,几乎可以确定这个人是谁了。这一个月来,他曾旁敲侧 击,断断续续从小霜霜口中得知二十年前她双亲间的过往,所知虽不多,却能拼凑个大 概了,而这个人肯定就是导致小霜霜爹娘悲剧收场的关键人物。冷眼望着他,她淡漠的脸庞无一丝波动。“你是谁?”“我”中年男子发觉自己竟无法对她坦然说出名字。“姓郯名文生,杭州人,设计破坏你爹娘感情,导致你爹抑郁二十年的罪魁祸首。 ”展飞?代他发言,朗朗开口道。“你你怎会知道?”男子震惊的问道。展飞?得意地笑,这个名字可是有次趁著陪南宫沐风下棋时,费尽心机挖出来的。“原来是你!”对他突然现身在眼前,叶凝霜没太大的感觉,倒是对展飞?能得知 此人姓名而有些讶然。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光从她细微的情绪波动与眼睛就能判定她与南宫 沐风的关系。一手精心策划撞船事件,进而混入南宫家。与爹的相认也可说是他推波助 澜的结果。如今又不知打哪儿听来郯文生这个人,该怎么说呢?怎么她所有的一切,他 都能一清二楚?是该佩服他探查事物的能力,连二十年前的陈年旧帐也能查得明明白白,还是该害 怕他深沉难测的心思?不,不知为何,她知道自己不需怕他。不是因为他在她面前总是 表现得像无辜孩童般无害,而是莫名的相信他绝不可能算计伤害她。“你爹是南宫沐风?”郯文生宛如受到重大打击。“废话!”展飞?邪笑不已。“你没瞧见她那双眼吗?和南宫大老爷一模一样哪! 不是父女会是什么?”“那那么说来,君欢她回到回到南宫家了?”“你有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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