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就直说,用不上假装为我考虑。”
邬滢笑着摇头,说道,“我怎么过都不会难过,倒是你,需要缓缓和叔叔的关系了。”
凌岐眼皮跳了下。
她说得没错,凌倬正最近盯他太严,出去次次都要请示,马上就连消费都要限制。他越讨厌邬滢,凌倬正对他越狠心,管束得越紧。
在他犹豫时,邬滢坐在台阶上,处理伤口。她打开买来的碘伏,可刚取出棉球,披散在脑后的长发就沿着肩颈线滑了过来,一缕缕飘在瓶口。她侧头躲闪,却被燥热的风追着打扰,发丝纠缠着她要上药的手。
得把长发用头绳系起。
她放下手中棉球,就感觉后颈缓缓擦过粗粝的触感,让她身子一僵,半天没反应过来。
旁边,脸se不悦的凌岐没说话,抬手攥着她脑后细软的头发,帮她解了燃眉之急。她纤长的眼睫怔愣眨动,就听到头顶响起的低冷声音:“快点,没人愿意伺候你。”
邬滢回神,低头看脚。
“啊……”
凌岐攥得太紧,没有顺着她俯身动作松缓力道,扯疼了她头皮。但她只是嘤咛一声,没说什么,就尝试着再次低头。
对方沉默着伸直肌r0u紧实的手臂。
邬滢处理好伤口,柔声开口:“好了,谢谢你。”
凌岐不知道她有什么可向自己道谢的,他松开她的头发,直接把手cha进短k口袋,眉眼冷峭,凛声道,“现在咱俩谁也不欠谁,回家管好你的嘴。”
邬滢看似疑惑地嗯了一声:“什么欠不欠的?咱俩关系不是很好嘛。”
好像之前笑着威胁他的人不是她。
凌岐轻嗤,破罐子破摔地点点头:“你记着以后离我远一点就行。”
见他要走,邬滢一把揪住他背心下摆,给他上好的布料攥出明显褶皱。他回手去推,直接被她握住手腕。她掌心温度很低,凉得他粗鲁动作一顿,忘记甩开。
邬滢语气很轻:“明天去办复读手续吧,我陪你去。”
凌岐眉心跳动,x口因忿怒鼓胀。
就听到邬滢愈发柔软的声音:“我帮你去和叔叔商量,到时候学校和班级都任你选,好不好?”
眼看她低声下气近乎乞求的态度,凌岐十分不解:“你到底想g什么!”
到他面前逢迎讨好。
就像她说的,就算她什么都不做,因为凌倬正ai她妈妈,也会对她好,她不需给自己设难题。
热风横冲直撞,邬滢心绪罕见有点乱。
她t1an了t1ang燥的唇,仰头与他对视,细声道,“就想……对你好一点。”
凌岐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
见他没像之前那样抵触,没有出言讽刺,邬滢继续告白:“我想做你称职的姐姐,照顾你,让你的生活幸福些。”
yan光炽热,蝉鸣声聒噪,少年耳尖染上一层红。
看着面前娇小单薄的nv人。
许久,他慢吞吞地别过脸,纤薄眼皮耷拉着,声音又冷又y:“你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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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滢没想到,凌岐在外面默认答应要去复读,回家就变了主意。他和凌倬正坦白:“我打算去留学,瞿闻也去,我和他一起。”
闻言,凌倬正直接发了火:“瞿闻学习成绩好,人家是去留学。你一个高考零分的,去国外想g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
凌岐抠了抠耳朵,里面快长茧子,态度敷衍:“一人一个活法。”
“不许去!”凌倬正态度强势,不容商量,“要么复读,要么从这个家搬出去,一分钱不许拿,选吧。”
霎时,偌大客厅陷入si寂。
邬滢和祝焕玲说不上话,此时的决定权完全交在凌岐本人手上。顿了顿,他睨了一眼邬滢,嗓调懒洋洋的:“我搬出去,你要是si了,是不是就得由她继承遗产?”
“滚楼上去!”
在邬滢母nv二人面前向来儒雅的男人一再发怒。
凌岐却g起唇角,冲邬滢挑眉,说道,“一点忙帮不上,算什么姐姐啊。”
邬滢缓缓站起身。
就见奚落她的人已经转身上楼。
她不想让凌岐觉得她毫无用处,当即和凌倬正解释:“叔叔,他今天在外面已经说好要去复读了,估计是和您撒娇求关注呢,您别生气。”
凌倬正失望地摇摇头:“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不是的……”
邬滢低喃,旁人都没有听到她发出声音。祝焕玲安慰凌倬正,不让他和一个半大的孩子计较。只有邬滢,她的注意力全程都在凌岐身上,她清楚,他不是烂泥。
他有别人望尘莫及的闪光点。
只是好像不ai学习。
和长辈打了招呼,邬滢假装回房间,实则偷偷上楼。敲响凌岐紧闭的房门,她嗓音纤细:“我们谈谈好吗?”
可任凭门板发出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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