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难保……
童婳也想过提前给那些遇难者示警,可上辈子她是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被带走的,出来的时候事情已经结束,相关的资料都清除g净了,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当时的她是真的蠢,封憬川一句“不是什么开心的事,过去的就过去了”就糊弄得sisi的,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以至于,经历了牢狱之灾,受了许多苦,都不知道当年受难的是谁。
这种情况,她要怎么预警,向谁预警?
退一万步讲,就算自己知道受难者是谁又怎么样呢?
要怎么跟那些人说?
直接冲到那些人家里,说自己是重生的,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
她要是真鲁莽地这么做了,只怕是会被人当成神经病处理。
眼下这进退两难的处境,童婳是真的一点招也没有,只能横着心当作什么也不知道。
可想到那些无辜受难的人,和他们背后那一个个破碎的家庭,她还是心神不宁的厉害,搁在膝盖上的手捏得指骨都白了。
另一边。
车内。
后座。
封遣寒着眸坐在那里,脸se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冷。
前座的海森不用回头也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家boss的不悦。
海森不停地抹额头,已经是汗流颊背了。
从帝g0ng出来,他分别用自己和自家boss的手给童婳打了几十通电话,每次不是提示手机不在服务区,就是“嘟——”几声后转入语音说对方在通话中。
一开始,海森没多想,以为童婳在忙,毕竟封憬川闹出那样的丑闻,她作为合法妻子,肯定有很多事要处理,ch0u不开身也正常。
然而那么多电话,没有一次接通,还都是一模一样、一字不差的机械提示音,海森就是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不是童婳忙得焦头烂额分身乏术,而是他们被拉黑了。
“封总——”海森看着后座,大半身影都隐在y影里的男人,怕这位祖宗疯起来不管不顾,做出什么越界的事来,根本不敢说实话,“憬川少爷……童小姐这会儿怕是没有时间接电话,要不,我去一趟公司,把药送给童小姐。”
没时间接电话?
是没时间接电话,还是对自己避之不及?
封遣冷眸,“扔了喂狗。”
封憬川的事闹得非常大,记者里三层外三层的,将封氏围了个水泄不通,等着拿第一手的新闻。
原本平静的门口,此刻b菜市场还要嘈杂热闹。
这种情况,童婳自然不会傻呼呼地撞枪口走正门给那些人送新闻题材。
她在距离封氏还有七八百米的巷子下了车,简单乔装过后,才小心翼翼地从隐蔽的逃生通道回公司,一路畅通无阻地上楼。
几乎所有人都去处理这次突发的危机了,原本忙碌的公司此刻显得冷冷清清。
封憬川的办公室也是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这让童婳紧张的情绪放松了不少。
不过,她也不敢完全放松警惕,毕竟是来偷东西的。
小心翼翼地将门锁上,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问题后,童婳才屏着呼x1打开保险箱。
封憬川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过来,她没有时间分辨哪些是有用的,哪些是没用的,全部拍照。
还有封憬川电脑里的资料,也全都拷贝下来。
忙完这一切,童婳额际的头发都被汗水给浸透了——
情绪紧绷导致的。
四周依然一片静悄悄的,没人发现她。
童婳这才长吁出一口气,疾步离开,回自己的办公室,重重地瘫进办公椅,缓了好一会儿,才算彻底平静,开始打量自己工作的地方。
从22岁大学毕业进入封氏给封憬川当私人助理至今,整整四年的时间,童婳还是第一次来公司如同做贼。
应该也是最后一次了。
她不可能继续留在封氏,怕重蹈覆辙,被封憬川算计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深x1口气吐出,童婳坐直身t,从网上下载了一份辞职信范本,打印出来签名,准备送到人事部门。
刚推开门,脚步还没来得及迈出去,就敏锐地感觉到有眼睛在盯着自己。
不是都去处理封憬川的丑闻了,怎么还会有人?
难道说封憬川回来……
童婳心头狠狠咯噔了一下抬头,果然看到了脑中所想的那个人。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乌黑的双眼凌厉地瞪过来,极致冰冷。
身旁,是脸se同样难看到极点的凌秀妍。
看着并排站立,仿佛他们才是恩ai夫妻、自己则是第三者的两人,童婳有顷刻的茫然。
她没想到两人会出现在这里,以为他们还肆无忌惮地在酒店颠鸾倒凤。
定了定神,才反应过来自己重生了,很多事和上辈子不一样了,她也不会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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