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说,刚开始那个王只是要她摸他的头,所以,她只要咬紧牙关还是能忍受得了,可是几次之后,那个王居然要她摸摸咳咳!结果额客就当场吐给他看,后来那个王也就再没有再叫她去了,可是额客说,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个王叫她摸他的头时那种恶心的感觉。”“我明白了,”纳岑静静地说。“以后我都不会再剃婆焦了。”自从纳岑回来后,千黛就几乎见不到儿子,因为儿子老是跟著纳岑到处跑!又是巡营,又是参加比赛的,好像已经忘了她这个额客的样子。可是,每当她开始感到有些寂寞伤感时,那个宝贝小表又会把他和纳岑赢来的奖品统统搬到她面前来,甚至连他哈得要死的那匹白马都奉献出来了。“可是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千黛既欣慰又感动地说。“额客比较重要啊!”斡罗岑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姿态。“额赤格有了,额客当然也要有嘛!等下一回再轮到我就可以了啦!”嗯!儿子果然还是她的!欢乐时光总是消逝得很快,三天的祭典活动很快就过去了,第四天又恢复了日常生活,在伺候男人用过早餐之后,男人们便拿起他们的套马竿上马离去,而女人们就开始整理家务,这也是女人们在一天当中最清闲的时段。可千黛才刚开始整理衣物没一会儿,纳岑便突然闯进斡儿朵里来,吓了千黛好大一跳。“你你不是说要去扎只剌部吗?怎么又跑回来了?”纳岑瞟一眼她正在折叠的袍子,随即背对著她住铺垫上一坐。“我的头发太长了很不方便,帮我处理一下。”头发?千黛的脸色顿时绿了。“你你要、要剃、剃婆焦了吗?”听得出她的声音已经在发抖了,纳岑不由得叹了口气。“要剃我早就剃了,还用得著等到现在吗?”闻言,千黛不觉又感到有些茫然。“你是说你不刹婆焦了?”“除非你要我剃,那我就”“不要!”千黛失声尖叫。“不要剃!永远都不要剃!”“我没有耳聋,不用叫那么大声。”纳岑滑稽地扣扣耳朵。“要我不剃也行,可是你要负责帮我梳理,这么长真的很麻烦耶!”“好、好,”千黛马上抓著梳子跳了过来。“我帮你梳,我帮你梳,你千万不要剃呀!”“不过剪短一点总行吧?”“可以,可以,你要多短,我帮你剪!”“随你高兴吧!”“哦!”片刻之后“千黛,你刚刚在做什么?”“咦?刚刚?折衣服啊。”“之后?”“之后?大概是去帮忙做马锺(马奶酒)吧!吧嘛?”“哦!没事,只是问问。”又过了一会儿“我把斡罗岑带去可以吧?”“可以啊!吧嘛问我?”“没什么,只是问问、只是问问。”唔看来她暂时还没有再次逃跑的计划吧!在游牧民族的部落里,通常是由族长居住在正中央,他的从属族民则环他而居,再把车子排在外面四方,构成一种防卫势态,这就是游牧民族特有的营寨“古列延。”当春秋季需要游牧移动时,一声令下,所有的穹庐会一块儿拔营,挪到夏营或冬营地扎下同样的古列延,简直就像是一座活动的城市。自然,如果部落族群够庞大的话譬如弘吉剌部,何时迁移、迁移到何处,或是如何在迁移当中控制著不出乱子,便是加倍沉重的责任和学问。而足足有八年时间没有族长在的弘吉剌部,亏得有一位既精明又忠心的总管霍骆金主持一切族务!否则,搞不好这个弘吉剌部早就被某某部给吃了也说不定。就算族长纳岑回来了,也只不过是由著霍骆金带他到处巡视一下,好让纳岑明了族里的现况而已。想当然耳,纳岑很快就了解到他根本没什么好cao心的,往后也只要像过去那八年一样,把一切都丢给霍骆金去烦恼即可。至于他呢!只需要处理一件事就够了。“老王大部分的可屯们,我都另外安排好她们的生活了。”霍骆金终于报告到最后一项。“除非纳岑王也有意收继她们做”“不必!”纳岑忙道:“她们年纪也大了,就让她们平平静静的过完馀生吧!”“是。那还剩下三位,再加上斡陈王的八位,总共有十一位。”“我”纳岑皱起眉。“一定要全都收了她们吗?”霍骆金马上明白他的意思了。“事实上,真正还安分地等待纳岑王回来的只有两位,其他九位都陆陆续续因捺不住寂寞而暗中和男人勾搭上了。”纳岑冷笑一声。“叫她们滚出我的斡儿朵,然后就交给你了,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不必再问我。”“是,那剩下那两位呢?”纳岑沉吟片刻。“就收了她们吧!不过,我现在都会住在千黛妃那儿,所以你叫人好好整理一下千黛妃隔壁那座斡儿朵给斡罗岑住,免得他老是到处打游击。再过去那座才给那两位可屯和她们的孩子住,她们有斡陈的孩子了吧?”“两男一女。”霍骆金回道。纳岑点点头。“那其他可屯呢?”“老王的其他庶子都已分了些财产各自独立去了,女孩子也都嫁了,至于斡陈王的其他可屯则有两男五女,我建议交给老王的可屯们照顾。”“就照你说的去安排吧!”纳岑毫不考虑地说。“还有其他问题吗?”“有,最重要的一件,”霍骆金很严肃地瞪著纳岑。“千黛妃不会再逃了吧?”纳岑愣了一下,继而仰头大笑。“行了、行了,我不会怪你的,以后千黛妃的问题交给我自己处理就好。老实告诉你吧!霍骆金,虽然她是我在时间紧迫的情况下蒙著眼随便挑上的王妃,我们实际相处也不过十多天而已,然而,不只这八年来我从未忘记过她,甚至如今的每一天,我都感觉得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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