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就着车顶灯看书。
到家的时候外公正等在门口,他原本是镇上中学的老师,退休后和陈筱茹的母亲住在镇上的楼房里,陈筱茹母亲几年前去世后他便把老家的房子翻修一下,回到了村里来住。
陈筱茹停好车,下车去后备箱拿东西,吴誓言叫醒弟弟,俩人下车,热络地跟外公打着招呼,帮妈妈把东西往屋里拿。
“原本你表哥叫我们去他家吃的,今晚上他们家就开席了,我想着人太多了,闹腾,就在家里等着你们了。”外公把菜端上桌来,他做得一手好菜,吴开言就喜欢跟他学做饭。
“姥爷,你是觉得咱们去吃不成,干脆自己也在家吃席是吗?”吴开言看着一桌子菜打趣着。
“你别说,姥爷这手艺可不比那席上差。”
一家人吃完,正在家里坐着就接到表哥打来的电话,让他们过去,今晚住在那边,明天一早跟着去接新娘。
兄弟俩又抱着买的礼物往同村的表哥家里去。
村子里的夜晚到了9点就很安静了,路两边倒是装了路灯,这会也关了。吴誓言打开手机的电筒,光晕在少了高楼遮挡的黑夜村路上显得那么微弱,孤单地照着两人身前一段路。
吴开言将礼盒抱在胸前,踩在有光亮的地方,影子在黑暗和光亮的边缘闪闪回回。
表哥家的新房在村边上,新盖的二层小楼。再从前面一条巷子拐过去就能看到灯火通明的新房了,刚拐过巷子最后一个房子的墙角,吴开言便被哥哥拽着推靠向砖墙。
礼盒横在胸前,被吴誓言拿下来放到脚下,手机的光也照向地面,本来就黑,更是一个背角,吴开言一时都看不清哥哥的脸,但他的气息已经压了过来。
吴誓言两只手从他腰里穿过去,把他带向自己的怀里,贴在他脸上轻轻蹭着他的鼻尖,缓缓地吸气,吴开言不动,两手抵在他胸前,不说话也不反抗。
吴誓言深深呼吸了几次,开口说话,声音干哑,在这静谧漆黑的夜里,又带着一丝微颤:“你想一直和我在一起是吗?”
上次吴开言被陈筱茹当面揭穿后恼羞成怒,躲了他好几天,加上吴誓言这一周考试不断,两个人也没逮到机会在一起,吴开言没想到他又提起来。
他静静地看着哥哥,没说话,大概是周围太安静了,让人下意识就不愿破坏这份宁和,他不想开口,更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吴誓言倒也没再催他,弟弟那双让他梦里都为此痴迷的眼睛此刻在他眼里亮如星辰,明晃晃地刺入他的身体,照耀在五脏六腑,点燃他的情感与欲望。
他稍稍歪头吻在吴开言的唇上,放在后腰上的手不断地施力把他压向自己,恨不能揉进身体骨血里去,每每靠近,贴紧,就仿佛能听到弟弟身体里血液流动的声音,他全部的感官都会被那声音蛊惑,像个瘾君子一样沉迷这种血浓于水的亲密。
大概是夜太安静太温柔了,又或者是哥哥的欲望感染了他,吴开言顺从地接纳了他的吻,他微微仰头,下巴翘起来,主动张开嘴任他的舌头探进来和它纠缠在一起,他们不激烈,舌尖轻触舌尖,抵在胸前的两手伸上去圈住哥哥的脖颈。
吴誓言温柔细腻地在弟弟嘴里活动,双唇辗转着,舌头够到上颚,刚一碰上吴开言就忍不住颤栗着缩起肩膀,一阵又酥又痒的感觉从那里扩散开来,圈在脖颈后的手又紧了紧,吴誓言不再刺激那里,在他的牙齿上扫过,舔过齿龈,下唇,从嘴里退出,离开一点,去看弟弟逐渐沉迷的神色。
吴开言的嘴像是还没够似的跟着动了一下,被润泽过后的双唇泛着水光,吴誓言又吻上去,浅尝辄止,不再深吻,在两边嘴角各落下一吻,离开他的嘴,趴在他的肩窝里蹭着,随后一路吻到耳朵,贴在他的耳边说:“一会再亲你。”
表哥家的院门大敞着,里面灯火通明,院子里摆满了桌子,还依照旧传统在家里摆桌请村里人,明天接了新娘再去饭店办婚礼。
两人穿过院子,进了屋,表哥正跟人说话,看到他们十分高兴,走过来拍着吴誓言的肩膀说:“我大学霸弟弟来了哈,就说都来这吃饭,老叔非不来。”
吴开言把礼物递给他,这屋里人多杂乱,外面还烧了大锅,热腾腾的,屋子里浓浓的烟味,不知是不是还没从刚刚和哥哥的亲热中抽离,他脸色泛红,眼睛里水光盈盈的,嬉笑着对表哥说:“表哥,恭喜啊,你都结婚了。”
“哈哈,哎呦还给我买东西了啊,吴开言真懂事啊,明天哥给你包个大红包啊。”表哥推着他俩往里屋去,里面坐着一堆年轻人,都是表哥的朋友同学的,他骄傲地把兄弟俩介绍给众人,说我这弟弟可是x中的学生呢。
别人起哄夸赞了几句便跳开话题,吴开言挨着哥哥找了个角落坐下来,抓了把瓜子磕,屋子抽烟不断,待了一会他就觉得呛得慌,胳膊捅了捅哥哥,吴誓言冲他摇摇头,用口型说了句:再待会。
吴开言只好去找瓶水来,压一压喉咙间的不适。
“言言开开,来了吗?在哪呢?”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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