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已经是傍晚了。
前一天两人做了大半夜,勉强收拾好喘口气,坐上安排好的车到达城外的暂时住所,胡乱洗一洗便上床倒头睡了。
这是一大片荒废的工业园区,深处一间厂房收拾出来给他们住,浴室只有一个喷头四面挂上帘子,地板就是水泥,好在床舒服而且干净,被褥散发着阳光和洗衣液的香味,睡在柔软厚实的床垫上如同陷入了晴空中的白云。
厂房有好几层楼高,前后对开着巨大的铁皮门,锈得要几头牛才能拉开,所以只好保持大敞着的状态,春末夏初的风带着草味和土味穿堂而过,跟在室外几乎没有区别。里面散放着座高大繁复的机器,也锈死了,像克苏鲁中某种巨型昆虫的尸体。床铺在角落里一台机器的胸腔内、铁壁环抱的平台上,不知道当时放的是什么,反正肯定不会是这一团云朵般柔软的东西。
孟忘川醒了之后就眯着眼在棉花里滚,胡乱往池鳞身上蹭,直到发现照进来的光是暖橘色的才完全睁开眼:夕阳正把铁块和水泥染成金红,这是一天中万物都要暂时失去本色的时候。
他以屁股为圆心转了九十度,脑袋枕到池鳞肚子上,脸正对大门。咸鸭蛋黄此刻盛在远处一座厂房的平顶上,油汁四处流淌。无言地看到它完全落下,在晚霞的余韵中抬眼看池鳞,发现对方正无比专注地低头看着自己,眼睛里闪烁着赤裸裸的欲望。
孟忘川调皮地眨眨眼笑起来,他便移开视线去看手机。
“起来,我要去做饭。”
“啊?你做?哥你做过饭吗?”
“煮面还是很简单的吧,跟着网上的来。”
锅灶在机器掩护下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孟忘川负责蹲在旁边打光,并且嚷嚷着要露一手,但没得到采纳。池鳞煮完面条又给他蒸鸡蛋。
“你们怎么找到这个鬼地方的?也是吴家的地盘吗?”
“不是,吴渊还没那么大权力。住这里是因为离阵眼很近。明天行动。”
“哦……”孟忘川听到“阵眼”两个字,端着的光线低了两厘米。
“幻象会出现在阵法的锚定点,我和吴渊找到这段时间所有他出现的地方,在地图上画出来,认为应该是棋星阵。然后推断出阵眼的位置,找到了,一分不差。”池鳞收拾好起身,“先吃饭再说,端去那边桌上。”
孟忘川这顿饭吃得难得的听话,先吃了半碗面,然后乖乖拿勺子一点一点挖蛋羹吃。
“少爷,这放的是老抽吧,一般应该放生抽。”
“哦,下次注意。”
说完才想起来估计也没有下次了。
“还是很好吃的,池大师干什么都在行。”他抱着碗往后靠,在桌子下面把脚翘到池鳞腿上,“其实我想过跟你过正常人的生活,一辈子。”
池鳞含糊应一声,把他脚放下去起身收拾桌子。孟忘川吃得很慢很慢,吃到池鳞洗刷完毕收起折叠桌,吃到他烧开一壶水,吃到蛋羹凉了被拿去热了一回,又吃到池鳞检查好明天要用的东西,最后两人坐在床上,他像猫吃罐头一样把碗内壁舔得锃亮,展示给池鳞看。
“看我这次全吃干净了,来点什么奖励呀~~”
“嗯很乖,一会好好奖励你,先看这个。”池鳞伸手拽过一块白板。
“哟,上课呢池老师。”
池鳞在白板上画出两条平行的竖线,底部一条横线封口:“这种需要借助地势的大阵每个都不太一样,这个的阵眼是一个深坑,底部估计一千平米左右,墙上有楼梯下去。”
坑上方画一棵大树,树根纵横贯穿坑洞内部:“压阵用的是一棵古榕树,没有保护,所以会容易不少,只是这棵树有异变的迹象。明天吴渊在外面观望和接应,我们下去。”
孟忘川叼着勺子正襟危坐,点点头:“明白了队长。然后呢?”
池鳞放下白板,拿来套和油:“然后是奖励。”
孟忘川眼睛一亮飞速爬过来,途中顺便麻利地完成蜕皮,光溜溜往对方身上一跨开始给他脱,池鳞手伸到后面掰开臀缝挤上润滑油,手指塞进去四下撬动。
孟忘川的性器很快迫不及待地硬起来,抬起屁股迎合地扭动,手指塞到敏感点按一下,他便身子一颤轻喘一声,软软地趴下枕在池鳞胸肌上,肠道里面的软肉一抽一抽吮吸着手指。
他伸手下去摸到那个硬得流水、直挺挺戳着自己小腹的大家伙:“这次要不就不带套了吧。”
“不好洗。”池鳞一只手忙着扩张,一只手拎着套的袋子牙齿咬住撕开,递过来。
孟忘川接过来一边套一边扑哧笑了一声。
“笑什么?”
“想到你也不松口,手勾着对方脖子把那块来来回回舔了好几遍,舔得肚子里的铁棒又大了一圈,硬邦邦一下接一下不知疲倦地高速打桩。
他又要到了,身体已经累到极点,秋风中的枯叶一般颤抖着,随着一阵阵抽动铃口流淌出几股稀薄的精液,后面缠绵地连绞带吸,引得池鳞也缴了枪,精液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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