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白盯着对方的眼睛,想从中看出上位者权威受到挑战之后的愤怒、惊愕或者受伤。
但什么都没有,眼睛后面的脑海想必已化为一片混沌。吴渊专注地盯着他看,然后抬手软绵绵抓了一把空气。
“彩色的点在跳……这里怎么有根线……”
“靠,你磕嗨了吧,有没有人管管……唔!”
拇指伸进口腔搅动,然后食指也加入进来,捏住舌尖拽到嘴巴外面:“别吵,乖一点。”
赵飞白口齿不清地发出几个音节表示抗议,唯一的作用是使得唾液分泌更加汹涌,很快开始从口角溢出。只好下死力咬一口,手指终于松开了。
恐吓没用,那就直接来真格的吧。他把人翻了个面扒掉衣服,全身压上去防止乱动,左手捂住嘴巴,然后右手手指塞进穴口。面前是后颈细腻的皮肤,在酒精作用下出了层薄汗,略微泛着粉红色,他一边耕耘下面一边张口用虎牙咬下去,身下的脊骨拱了下他的胸口,血腥味立刻在口腔和鼻腔弥漫开来。
赵飞白很想变成动物,用会造成创伤的、带着强烈占有意味的方式做爱,野蛮地入侵、标记对方的身体,唯有如此才能满足他的渴望。
下面太紧了,他的手指头被别得难受,皮肤刮蹭着生涩的肠肉,不论往里还是往外都很艰难,弄得他焦躁难耐。
左手把脑袋抬起往后压,对方的喘吸声立刻变得艰难急促,听起来有几分像抽噎。他晃着他的下巴命令:“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太荒谬了,这不是人家让不让的问题,还是润滑更有效一点,但现在去找润滑液人肯定会跑掉。赵飞白退出来抹了点前列腺液润滑,伸进去在肠道里四处按压起来,希望对方舒服起来以后能进得顺利点。
刚开始不得要领,各处的肠壁都是一样柔软弹嫩,没有什么区别。他一边克服恐惧仔细回忆之前吴渊的动作,一边耐着性子漫无目的地搜寻。真的有那种地方吗?要不还是来硬的吧……
快要放弃的时候身下人忽然颤了一下,赵飞白一开始没注意到,直到发现对方身体绷紧,浑身都在细微地颤抖,于是在附近搜寻找到最敏感的地方。
每次按压都会在对方的身体上引起越来越强烈的反应,肠肉收缩绞紧,谄媚地吮吸他的手指,他一厢情愿地将这种表现理解成邀请,请自己进去。
那样一定爽飞了,光是想想就涨硬难耐,他飞快完成剩下的扩张工作,然后抽出手指把已经青筋暴起的性器顶到穴口,借着前列腺液的润滑一挺腰将头部顶了进去,发出一声舒爽到爆炸的长叹,而下面的身体则呼吸一滞绷到最紧,久久不能放松。
软弹滚烫的甬道立刻被撑满了,肠壁还逗留在之前按摩的余韵中,受到强烈刺激后痉挛着收缩,像要吸他的精。有了上次的教训,他这回干得克制了许多,勉强按捺着欲望小幅度进出,感觉对方适应了就稍微用力往里送一点,再维持深度慢慢抽插。进到一半就不大行了,每次捅到里面都会让对方绷紧到颤抖,喉咙里压抑着微弱的呻吟。于是他退出来一点,又花了点时间找回那个敏感部位,然后对着它开启打桩模式。
他低头看那个粉嫩的小口,此时被撑开到极致,涂满他的前列腺液,努力吞吐着那根粗大青紫的狰狞肉棒。
自己法,而且连吴渊这个外行都听得出走调走得太离谱了。
调音器的屏幕通红,数字显示的指针抵到最右侧一动不动。
“太紧了吧,放松点。”说着脚掌稍微碾一碾以示提醒,但脚踝刚开始扭动便听见极其高调的一声“啪”——最细的那根弦断了。
赵飞白委屈地拎起那根金属丝:“包里应该还有备用琴弦……”
“以后吧。”
“……好……”
赵飞白把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吉他放到床边地上,回来小心翼翼请示:“那什么,今天怎么做?”
“你自己想。”
“啊?”
“我都伺候你那么多次了,你伺候伺候我吧。”
哼,你那叫“折磨”才对吧!赵飞白当然没敢这么说,挠了挠头为难地道:“那……我帮你摸摸?”
“不要,说的是你不能主动碰我。看看听听甚至脑子里想想也能硬的,这你应该很有经验啊。”吴渊一边说,一边不紧不慢碾磨揉搓赵飞白的下身,让涨得发紫的头部在小腹来回涂抹,把那里蹭得一片晶亮。
那只脚掌柔软细腻,压力不轻不重,引逗得他直想挺腰往前顶。他流了太多前列腺液,柱身很快也湿了,脚掌便有些打滑,于是换个方向把性器压在床垫上。
接着用力踩了一下,赵飞白痛得没忍住喘了一声。怪不得吴渊开车那么快,这力道要是踩油门能一脚飙到两百。
“还没想好?我都要帮你伺候出来了。”他一边说一边继续玩弄他,足弓顺着铁杵上下滑动,他忍不住挺腰往前送,敏感的头部在床单上摩擦,恰到好处的粗糙刺激抚慰了又痒又涨的性器,于是床单很快也染上了一片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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