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端好药准备送往老夫人的院子里。
谁料却碰上了那个怪异的僧人。
道家道法向来崇尚修行会道,故而他并未剃度。此时正身着一身黑衣,端立在院子中。他墨发高悬,用金丝冠规整地簪起,一双浓眉入鬓,眉眼极为凌厉,又因着眼神冷冽,因此整个人都笼着肃杀的气息。
听说他出身都城地位最为显赫的陈氏,乃陈氏嫡长子,含玉而生。五岁时便被玄清观的尊长收为徒,八岁时随尊长外出游历修道,斩妖除魔功德无量,因而练就了一身的本领。
而他此时正直直盯着你。
好似你是妖怪一般。
你由衷地感到害怕,心道这人怎么行着正道,身上却仿佛带着来自y间的鬼气。只能当做没看到他一般,连礼都未行,便急匆匆地走到了老夫人的屋内。
你能感觉得到,
那人y郁如淬了毒般的眼神落到了你的身上。
进到了屋内后你便再无暇思考这些东西了。老夫人所犯的癔症越来越厉害,从刚开始的虚弱无力,发展至今,整个人变得暴怒异常,常人根本不能近身。你们无奈,因此只得将其捆绑在床上,防止其伤人,也好料理平日饮食。
药汤一碗一碗地灌进去,可根本没有好转的迹象。
你们做下人的,自然更为受累。
今晚这顿饭,该是你当值。
老夫人时而清醒时而癫狂,幸好,你喂饭的时候是清醒的。但当开始喂药时,她突然发病暴起,始料未及地在屋内冲撞,你反应过来后连忙阻拦,因此不慎撞到桌面,药汁径直泼到了你身上。
不知怎的,那药汤洒在你手上时滚烫异常。
你痛得眉头紧皱,x1气连连,却不敢叫出声,等到夫人问起你时才发现你手上起了大片的水泡,看着十分触目惊心。
“阿苦,怎么伤成这样?”夫人眼里满是心疼,派人速速去给你找些伤药涂上。
谁料,却被那怪异的僧人拦下了。
“琅须道长给的符咒,烧了化水泡开便可,才能使你不受那药物法力的影响。真是天可怜见的”老夫人命人速速给你煮了药水,然后亲自用针把那水泡给戳破了,告诉你晚些时分方可上药。
你疼痛难耐,从手掌到手臂处全是红彤彤的流血的伤处,火辣辣地疼。因此夫人特地允你日后等上好全了再来当职,你应是后便回到了房中。
你是和翠芝一间屋子。
翠芝现在应是在当值,不在屋内。你在屋中左等右等,终于等到了有人来给你上药。
“琅须道长?”你疑惑。
他手上正提了一个提篮,上面赫然放着些布条和伤药。
“是我。”男人的声音沉稳有力,不带半分情绪,“我来检查汤药的效用,顺便上药。姑娘随我来。”
你别无他法。虽然畏惧,但还是跟着他到了廊桥内。
那些伤处十分疼痛,他给你做好清洗上药时,你难免发出压抑的斯声。
他并未因你的疼痛而放轻力度,更是只用布条将你的伤处简单包扎几下而已。你眼睁睁他如此敷衍地对待你的伤处,心道自己何错之有以至于惹上这么个邪神。
“道长,能不能帮我包得严实些,我怕我动作莽撞……”
“不用。”他打断你的话,答得极为简短。“烫伤所致的伤处须得通风,姑娘应该明白。”
你不好反驳,只得将气愤压到心底,在心里骂了他几百遍。
他突然看你一看,那双眼眸深得好似要攫取你的神智。你被他看得愣了一瞬,便扭开了头。
邪神真是邪神没礼貌的邪神!
烫伤的伤口须得通风,你只道这几日入睡时须得万分小心,万万不能碰到伤处才是。
琅须道长很快便走了,半句话都不愿意和你啥都说。
你倒庆幸自己不用费心奉承这位邪神了。
只是今夜,你忽然从睡梦中醒来,不知怎的,突然感觉四周万分诡异。
你环视周围,一切如常啊,可是,怎么你总觉得空荡荡的,过分安静了。
翠芝?
你想要喊翠芝,却害怕真有什么而打草惊蛇,因此不敢出声。只得朝她睡的床铺那处看去——
没人!
今夜时她分明已经回来了,你眼睁睁看着她睡下,怎么现在会没人!
你紧张到头皮发麻,眼前昏暗异常,唯有窗户处透进来一点月光,却好似有黑影憧憧立于你床边。
传闻府中闹鬼,有妖邪出没,老夫人的癔症更是迅速加剧,连道长都没有办法
一桩桩一件件显现在你面前,你怕得瑟瑟发抖。
突然间,门外响起了一阵铃铛声。
“叮铃——叮铃——”
铃铛声清脆短促,宛如针刺般刺向你的耳朵。
你快要哭了。这铃铛声来得诡异,更诡异的是,你的身t竟然不受控制地下了床,仿佛被这铃铛c纵了一般,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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