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地朝屋内伸进,想着他和谢空楼师承同源,对方未必能防住他。没想到的是谢空楼的阵法像是丝毫不设防,让他轻而易举就“看”清了屋内的情形。
彼时谢空楼背对着他坐在桌前,而叶常青刚斟好酒,将小酒坛连同几个瓷杯都留在了谢空楼的茶桌上,等了一会儿见谢空楼不欲与他交谈识趣地退了出去。
瓷杯里满溢着透亮的酒液,在烛台的照耀下显得愈发晶莹剔透。
看着谢空楼端起瓷杯,陆行鹤微微皱眉,心头没由得升起几分异样,正想将灵识靠近,忽然眼前一花,视野里出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陆行鹤:“”
叶常青:“”
双方沉默几秒,叶常青先是看了眼屋内谢空楼的方向,转过头神色谴责道:“前辈何故要做梁上君子。”
陆行鹤差点爆粗口,把嘴里的脏话咽了又咽,委婉道:“这话难为你说得出口。”
两人相顾无言。
陆行鹤好心拉了他一把,暗自寻思着以叶常青的修为,他怎么敢在谢空楼眼皮子底下偷窥的,忽然闻到对方身上浓郁的酒香,心头一颤,一把抓住了叶常青的衣袖,目光沉沉道:“你换了谢空楼的酒?”
叶常青前脚刚攀上屋檐,屁股还没坐稳,听了这话赶紧去捂陆行鹤的嘴,压着嗓子急急道:“前辈慎言。”说着另一只手掏出了怀里的一张符篆欲想解释。
陆行鹤心头剧震,一眼便认出上面承载着的是柏让的灵气。
我靠,老阴逼!
离恒山好歹也是赫赫有名的名门正派,叶常青干这事内心正有些惶然忐忑,发觉被他按住的人忽然没了动作,心里更是心虚,正想要收手时对方却开了口,语气带着几分疏离:“这一路多谢叶小友相助,改日我会登门道谢,我们就此别过吧。”
“前辈这是为何?”叶常青诧异地瞪大了眼睛,被对方突如其来的决绝弄得不知所措,一时都忘了继续捂对方的嘴。
没了束缚,陆行鹤适时地抬袖遮住脸,只听声音满怀失望:“离恒山的名声修真界皆知,我料想柏宗主的弟子也当是出类拔萃。”
叶常青看不见对方的表情,闻言已有了几分不安,又听陆行鹤继续道:“不料你不仅在身份上遮遮掩掩,还意欲谋害谢楼主!”
“这实在令人难堪!”说完陆行鹤就背过身去,像是看清了叶常青这个人似的,作势要离开。
“前辈等等!”果不其然,叶常青连忙焦急地出声制止,脸上满是愧疚之色,急切地拉住了陆行鹤的衣袖,再顾不得隐瞒:“前辈误会我了,我换酒并不是要害谢楼主,反之是为了帮他治病!”
此言一出,陆行鹤心里一咯噔,嘴上却道:“莫再要骗我了,谢楼主有什么病需要你治?”
“离恒山并不是舍不得这壶凡酒,相反换去的是我们宗主特地酿造、能让楼主深陷梦中的酒。”叶常青似乎是怕陆行鹤不信,连忙从腰间储物囊中取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四角铃,露出一角上的凤歌二字:“再配合孤鸣真人给的梦魇铃,我便能进入楼主梦中。”
这酒他何曾不熟悉!
陆行鹤心尖一颤,上辈子主线里为了给几个主角除去心魔,他和师弟下了几次秘境,才取得神兽之血,拿去给柏让酿酒——这材料还是好不容易凑够的,柏让竟然还有剩?
柏让那崽子是不是吃了回扣!他反应过来,心里暗骂某点男主就是抠搜,不像复仇文女主把梦魇铃都大方地给了小辈。
“你是想进入谢空楼梦中助他除去心魔?”回想起上辈子这么一段记忆,陆行鹤先入为主地认为谢空楼也是被心魔所困:“以他的修为按理说不该有心魔。”
“前辈言重了,我并没有那个实力。”叶常青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避开了目光:“我只负责找到陆仙君,求他劝劝谢楼主。”
“”陆行鹤大为震撼:“现在心魔还能被劝没?”
这话说得叶常青有些困惑:“我何时说过谢楼主的病是被心魔所困?”
见对方疑惑不解,他便凑去耳边,低声道:“楼主一直不愿面对陆仙君的离开,宗主担心楼主”
“得了癔症。”
不可能。
陆行鹤第一反应就是反驳,师弟那样骄纵之人哪会将心思留在他身上。
就算一时半会儿想着他,过上几年又会沉迷于别的事物,把他当作回忆里的一粒尘埃抛在脑后。
若是系统任务不是斩除道魔,他不仅不会被冠上“仙君”的称号,更不会在死后与师弟传出这般荒唐的谣言。
就好像他们很相配一般。
“可是陆行鹤已经死了。”陆行鹤语气没有半分起伏:“你所见到的不过是谢空楼梦里的人,他如何完成你的任务。”
“这个宗主已经想好了。”叶常青抬手摇铃,表情有些不好意思:“若是找不到仙君,就由我来扮演仙君。”
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叫由他扮演,铃声就急切地响起,极具穿透性地侵袭了陆行鹤的大脑,他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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