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爷,这是咱们聂大少爷秀秀呀,您和聂家订的娃娃亲,您都忘了嘛?”
“贵人多忘事,您都多久没见我们秀爷啦,诶呦,瞧您浑身湿的,又贪玩了,等会儿聂老太太瞧见了,准一通好骂,快回里屋歇息去吧。”
说着,丫鬟又吩咐旁人拿新的换洗衣物,暖身的毯子,再让人去熬驱寒姜汤药茶等等,忙活张罗着,竟然也渐渐带走了楚颂棋。
“等等!”
赵凌天赶忙上前,丫鬟赶紧以身挡住赵凌天的路,轻巧打断道:“赵爷,今日少爷身体不适,若赵公子有要事,不妨改日再来。”
楚颂棋回头看了一眼,想挣扎求救,但旁边压着他的侍卫眼神一瞪,楚颂棋不敢再回头。
赵凌天怔怔望着,忽见地上有东西闪了一下,捡起来,看那是一块琉璃镜,打磨得精细,还镶嵌在精致框架里,一看就是刚才推搡时候掉下来的。
卧室内香炉飘着一束白烟,聂时秀赤脚在昂贵的地毯上蹭,对着镜子端详自己的容貌,旁边贴身丫鬟给他剥荔枝,小丫鬟端了暖身汤进来。
楚颂棋被人裹了毯子,喝了碗汤,察觉是人参的味道,又不像人参,听丫鬟介绍,说用鸡鸭鱼猪各式肉各式做法煨的,光是汤底便下了不少功夫,加了不少好料,丫鬟一一数来,楚颂棋满头大汗。
奴仆们又端来被撕毁的衣物,扔掉的头饰,玉佩香囊,鞋子也捡来了,都是顶上好的东西,楚颂棋汗上加汗。
“那副琉璃镜,我让人都搜遍了,池塘里也都捞了,都没有,肯定让赵凌天给拿去了。”
聂时秀难得没有嫌弃地让奴仆丢了那些东西,眼不见心不烦,而是装模作样地捏着撕得破破烂烂的衣物,啧啧叹气,惋惜无比说这些都是好东西呀。
楚颂棋:“我都可以赔……”
“赔?”他轻笑着,像是嘲笑,又走近楚颂棋,摇头道,“楚兄,我不要你赔,如果你愿意帮我这个小忙,咱们以后都是兄弟,我也就不跟你计较了。”
“我也是惜才,如果你去了南丹宗,以你的能力虽不能一步登天,但跟着最强的师尊师祖修炼,里头那么多无数珍贵修真秘籍,天地灵气充沛,吸收一下天地精华,肯定直接进入结丹期,变成南丹宗大能,到时候就不是你求我,而是我求你了。”
“……”
“我知道你家祖祖辈辈都是凡人,一家子一点灵气都没有,你是怎么努力爬到现在的?就这么放弃,余生只能还债,多可惜呀,这样吧,你就先去南丹宗,去找那副琉璃镜,也不用自己再亲手打造一副了,多麻烦,那玩意儿多费劲儿,不如直接问问赵凌天,顺道儿我带你去体验体验南丹宗。”
好卑鄙!楚颂棋心想。
他终于低下了头,声音中带着无奈:“那……那好吧,只要拿回琉璃镜,我就走。”
……
第二天聂府门前,一个男人站在门口听说了聂时秀去南丹宗,自告奋勇说自己就在那儿当差,是个守卫,熟得不能再熟了,争着要为聂时秀驾车当马夫。
他有求于聂家,希望能够借此机会问问聂家大少爷能不能帮忙打点。
聂时秀打了个哈欠,从轿子里探头出俏丽小脸,笑着让男人有话直说,那男人驾起马车,絮絮叨叨说起家事,明里暗里表示需要聂家帮忙疏通人情,他这里有二十两,说聂大爷辛苦了,先拿着用。
聂时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嫌弃地拒绝了那银子,说这事儿还不简单,等明儿了有空再办。
男人得了信儿,驾车驾得更欢快,狗一样猛地抽马屁股。
南丹宗坐落于灵山边上,另一边是神农架禁地,宗门被云雾包围,大门高耸,阶梯长而远,插入云里,根本看不见尽头。
周围环境清幽,大地灵脉汇集,灵气充沛氤氲,飞湍瀑流争喧豗,四面绝壁嶙峋入青云,随处可见天材地宝,绕着灵泉走一圈,珍稀的灵草灵药灵石遍地都是。
这里人杰地灵,是修真者梦寐以求的修炼圣地,一道雷劈下来都能劈死一大堆炼气期的修仙者。
宗门内的建筑古色古香,不知存在了千年还是万年,修真学子们都穿着干净整洁的衣服,和楚颂棋那个寥寥几人,全都穿着灰扑扑短衣的小门派不一样,一路看下来,全都是上好布料绸缎,鞋子都是崭新的。
以上是聂时秀进行的讲解说明,他本人对外貌关注度很高,期间不知道孔雀开屏般炫耀自夸了多少次自己的衣服头发皮肤,蒙了面防止晒伤,让楚颂棋也多多保养,楚颂棋自动无视。
楚颂棋比较关心南丹宗的课程,南丹宗作为修炼圣地,最强的宗门,到底强到什么地步?他得见识见识。
首先见识的是体术。
在宽阔的修炼场上,体修的弟子们挥汗如雨,拳风剑影交错,在场地的前头是一条被击破的巨型沙袋,旁边的弟子们每一次攻击都迅猛有力,也都只能使沙袋震动而已。
那破沙袋上有一块镜子,记录了是赵凌天将沙袋击破瞬间的影像,里头赵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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