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惜月叹口气,深知那些西岭人训练奴隶的手段,到底没有急在这一时。
影月瑟瑟发抖起身,站在陆惜月身后,寸步不敢僭越。
“行了,先走吧,西岭人训奴的手段比大夏训兵还要狠上几分,你想让她一时间摆脱奴隶的身份,只怕是狠难。”赵品谦语气幽幽提醒了一句。
陆惜月带着影月从当铺出去,路过无数或好奇,或疑惑的目光。
她回头瞥了眼低头怯生生的少女,慢慢放下了脚步,最终与她并肩。
影月怔怔看着几乎与自己平行的女子,最终缓缓低下头。
二楼敞开的窗口处,青年看着跟在少女身后的女奴,叫来了伙计。
“成交价是多少来着?”
伙计答道:“一千八百五十两,不过我瞧见陆姑娘给了孙公子一张单方,大概是治隐疾的。”
男子的隐疾会是什么,不言而喻。
赵天斳勾了勾唇:“这么说来,这位陆姑娘对奴隶贩卖十分厌恶了。”
一千八百五十两,对于陆惜月而言不是一笔小数目。
他调查过陆惜月手头上可能积存的现银,能动用的绝对不会超过一万五千两银子。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开口让张老板把那株野参让给陆惜月的原因。
这个局既然已经设好了,猎物也在洞口试探,那就静静等着就是了。
他端起茶水轻啜了一口,笑容堆满眼尾。
这一次可是花了大价钱的,希望,不会让他失望吧。
回到住处,陆母得知影月的身世后狠狠啐了一口,“这些西岭人当真是没有半点人性,实在可恶,都是活生的人啊,怎么能当牲口一般虐待呢。”
她又看向影月,目露怜惜:“真是可怜啊,瞧着与月儿你一样大的年纪,好姑娘,日后你就再也不是奴隶了。”
被这样呵护,影月受宠若惊,忙退到身侧,颤着身子去看陆惜月。
“这是我娘。”
“影月拜见夫人。”
她又跪了下来,头紧紧贴在冰冷的地面上。
陆母心疼不已将人搀扶起来,“拜就拜,跪在地上做什么,从此以后,不准许有这么个规矩。”
影月不敢轻易答应下来。
买她的人是陆惜月,哪怕对方是陆惜月的母亲,她最终要听命的还是陆惜月。
来历
“我娘说的话,就等于是我说的话。”陆惜月无奈。
影月这才是点头,又要跪地,想到陆母的话,最终只是弯下腰,道一声:“是。”
小院子里多出一个貌美的姑娘家,到底是不方便。
陆惜月让人在自己的屋子旁边收拾出一间房。
大概是西岭人训奴狠辣,影月脑海中是根深蒂固的都是奴隶的规矩。
一大清早,萧云珩打开门,便看到捧着一盆热水等在长廊中的影月。
“请主人洗漱。”她将盆递出去。
萧云珩愣怔瞬,径直越过她。
很快,陆惜月从屋里出来,影月再次奉上热水,“请主人洗漱。”
陆惜月:“……”
“你把盆放屋里吧,去做自己的事。”
影月听话的将水盆送到屋里,随后恭恭敬敬站在门廊下,陆惜月走到哪儿,她跟到哪儿。
“奴是属于主人的,主人的事就是奴的事。”
陆惜月堪堪叹口气,没有再拦着。
罢了,慢慢来,不着急。
前日想好的糖葫芦串今天总算是有时间去实行,买了些橘子,葡萄之类,用细细的竹签串上,放在一旁等外面的水渍干。
水和的糖的比例为二和一,等到锅中大火糖浆冒泡,转为金黄色的小泡,才是将串好的水果在密集的糖泡上转了一圈,最后在空中打一个漂亮的转。
无数的糖丝展开,最终包裹着橙色的橘子瓣,晶莹剔透的糖衣上仿佛被一层金丝覆盖,看起来就很有食欲。
做点心的大师傅瞧着一串串从未见过的糖葫芦成型,不由惊奇。
“姑娘真是厉害,竟然想到用糖丝包裹糖葫芦,这橘子做的糖葫芦,瞧着就很有食欲。”
另一人附和道:“这葡萄串也好看,不过姑娘,为什么这个不转一圈糖丝出来?”
“葡萄串在竹签上本来就容易滑落,在这么用力转的话,怕是会掉下来。”
如果控制力道的话,我不是不行。
陆惜月也是第一次做糖葫芦,经验不足。
“影月姑娘,这个糖锅很重的,你提不动,还是我来吧。”
一支不作声的影月学着陆惜月的样子将锅掂起来,还未用力,就被大师傅拦住。
铺子里的人并不知道影月的来历,只当她是陆惜月身边的丫鬟。
西岭贩奴不曾得到大夏的准许,所以也只敢在雁南这样距离京城遥远的地方略张扬一些。
那些公子富商也很清楚买卖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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