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珩捉住她在下巴上轻挠的手,认真道:“不是突然,是一直憋着没说。”
陆惜月眼神闪了闪,想到什么,更是揶揄:“吃醋了?”
萧云珩不吭声。
“是不是吃醋了?”她追问。
青年脸颊染上几分绯色,有些窘迫,耳边是少女的笑声:“还真是啊,怎么你从前对我可是宁死不屈的。”
想想刚从京城被缉拿的那一阵,她哪怕碰一下,这人都一副屈辱至极的样子。
萧云珩被这份揶揄调侃弄的脸烫,瞧着那张潋滟漂亮的唇瓣,压了下去。
然而,门外忽然有人喊。
“公子,陆姑娘,咱们公子喊你们有事商量,你们在吗?。”
是阿水的声音。
陆惜月猛的一推萧云珩。
后者还没反应过来,怀中的人就退开一丈远。
阿水站在门口,气喘呼呼:“原来你们还在这儿啊,我以为你们不在呢。”
陆惜月睨了小样一眼,随即拍拍衣衫,镇定道:“大哥有没有说什么事啊。”
“好像是有关于香露铺子的事儿。”
“行,我这就来。”
阿水应声,没有多疑,跑了回去。
萧云珩轻叹口气,不免有些失望。
就差一点。
“走吧,大哥叫我们。”陆惜月面不改色,快步走了出去。
若是萧云珩块一点儿跟上,大概能瞥见,少女耳尖悄悄退下去的粉色。
他提着药箱,盯着那道纤细声音,不自觉有了笑意。
等等。
为什么她一点儿也不害羞,甚至脸都不曾红过。
萧云珩仔细想了想,确实没有。
赵氏花露铺
莫不是在京城的时候,调戏良家男子调戏的太过得心应手了,所以对此十分熟练。
这般想着,飞扬的心情瞬间减弱几分。
那些人有什么好的,她以前的眼光着实不怎么好。
暗暗在心中腹诽了几句,两人已经走到厅堂。
赵品谦端坐着,扇子拍在桌上,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
陆惜月见状,莫名生出不好的预感。
“大哥,怎么了?”
赵品谦脸色有些难看,“今天街上开了一家新铺子,卖的,也是花露。”
陆惜月一惊,“是赵天斳开的。”
她想到那天赵品谦和她说的能人异士。
可这也太快了。
赵品谦点头,想到那家铺子里客似云来的场景,便觉得呼吸都受阻。
陆惜月坐定,绷直唇角问:“大哥可知道里面都有哪些花露?”
“海棠,杜鹃,还有兰花。”
“品质如何?”
赵品谦从袖中掏出一个琉璃瓶。
瓶子不大,小巧也轻便,上面有淡绿色的纹路,很是精致不过上面没有喷壶盖子,只能打开盖子倒出在手心抹开。
陆惜月拿了过来,倒在手心。
花露是兰花香的,韵味清雅,不过仔细闻过之后,会发现有酒水的刺鼻还有并不适宜的奇怪味道。
陆惜月知道,这是花露没有冲分和蒸馏水还有酒精融合的原因。
甚至对方提炼精油这一环节都没有做的多精细,也就导致花露的香味不纯,有过多的杂味。
连带着琉璃瓶子里的花露也不纯粹,细细碎碎的花瓣碎混在其中。
这大概就是琉璃瓶子上为什么会有淡绿色的纹路,估计是为了遮盖花露里的花瓣碎末。
碎末并不多,倒在手心就会被碾的消失不见。
合上花露,萧云珩贴心的为她拿了一条帕子,握住她的手轻轻擦拭着。
陆惜月也由着他作为。
赵品谦看着这一幕,眉梢挑了挑。
他不在的这半日,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啊。
“花露的质地比我们四季春差太远了,估计是时间仓促,还有提炼方法不同造成的。”
看来,她们得尽快将花露铺子开起来了。
“虽说质地差,却胜在价格便宜,你可知道,这一瓶花露要多少钱?”
“多少?”
赵品谦竖起了两根手指:“二两银子。”
东平城的花露与这个价格相差并不算大,至于赵品谦为什么是一副很便宜的口吻,完全是因为雁南较之东平城的繁华程度不同。
他们当初商量的,放在这里的花露,最低价格要四两银子,果子花露的价格就更高了。
毕竟,难保日后赵天斳的那些手下提精油的本事不会提高。
她必须得想个办法了。
沉默半晌,她道:“不如,我们先把铺子开起来,赵天斳既然先弄花露,我们就卖果子香露。”
“可制作果子香露需要以花露精油为基底,没有花露精油,我们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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