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卫宁的脸色与轻盈的步伐,陆惜月淡淡开口。
“不错,已经彻底解了,我一解毒就过来了,没想到碰上这件事。”
卫宁看着她,若有所思。
小丫头刚刚连那些死士的身份都没问,就知道他们是姬无痕的人
提到姬无痕,他总能想起曾经他视为恩人的那个人。
“老先生呢。”
“那个老头儿啊,给我解完毒就走了,还让我给你带句话,说他的徒儿不日要到雁南来找你。”
“找我做什么?”陆惜月不解。
卫宁摇摇头:“我哪儿知道啊,老头儿说完就走了。”
陆惜月瞥了一眼他的脸,烧伤的疤痕有些淡了,但并没有完全消退,还留有一层淡淡的纹路。
察觉到她的视线,卫宁唇角扯了扯。
反击开始
“那老头儿给我留了一瓶药,说是半个月之内连续服用,伤疤就会褪去,也不知道有用没用。”
从前,容貌对他而言,并不多重要,他连尝试去疤都没有过。
因为他要留着这些疤痕,让他记住家族灭门的仇恨。
现在除去脸上的疤痕同样是为了报仇。
改头换面,隐藏原先的身份能更好的接近那个女人。
“老先生说有用,一定是有用的。”
说着,已经到了厨房。
她敲响了们板,道:“娘,可以出来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藏在米缸之中的陆母悬在嗓子眼的一颗心彻底落下,迫不及待的从米缸中跳了出来,与影月一起开门出去。
少女身容貌有些怪异的陌生青年令二人一怔。
“这位是?”
“这是我朋友。”陆惜月睨了卫宁一眼。
他有意要隐瞒身份,之前在东平城治伤的事自然是不便说了。
卫宁了然,对着陆母弯唇一笑,俨然是副翩翩公子的仪态。
“伯母你好,我叫宁遗,是陆姑娘与世子的朋友。”
陆惜月眸光微动。
宁遗,宁氏遗孤。
听着青年的声音,陆母总觉得有些熟悉,可青年的面容她好像从来没有见过。
“原来是月儿他们的朋友。”陆母与他寒暄两句,随后问起外头打斗的声音。
今晚吃完晚饭,他们夫妻二人便神色凝重的让她与影月躲起来。
走在长廊里头,陆母能清楚的闻到空气中浓重骇人的血腥味。
陆惜月并不打算带她过去。
“娘,你先回院子吧,那边没事儿了,你放心就好。”
陆母哪里放心,刚刚藏起来的时候,都能听见外头嘈杂的打斗声。
就像当初国公府被抄家时的场景。
“云珩呢,怎么没见他人?”
“他在处理杂事,娘,你就放心吧,先回去休息就是了。”
“那……”
“夫人,先去休息吧,我们现在就算过去也帮不上忙。”
影月适当的插了一嘴。
陆母无奈,只得确定了萧云珩没事之后,才与影月回院子里休息。
回到前院,所有的死士都被堆叠在一处,几十个人压着,恍若一座肉山。
另一边用草席白布裹着的,是与那些死士缠斗受伤至死的暗卫。
萧云珩让剩下的暗卫取些银子,将这些人寻一个好地方下葬。
至于那些死士,萧云珩打算直接把人丢到乱葬岗。
“不用丢到乱葬岗。”陆惜月忽然开口,“把人丢到盛宅门口。”
卫宁笑吟吟看了少女一眼。
“好,就这么做。”萧云珩给了暗卫眼神。
“玄丰,干活。”
玄丰颔首,立刻加入了忙碌的暗卫之中。
直到院子里堆成小山高的死士尸体全部消失,陆惜月才与萧云珩和卫宁进了屋。
这些死士都是姚心语和姬无痕派来的不错,可今晚饭菜里的迷药却是盛老爷子派人来做的。
陆惜月十分庆幸,当初与影月交了心。
之前的事她还没有开始计较,盛老爷子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药下死手。
真当她是好拿捏的软柿子不成。
陆惜月的想法也很简单,盛家如何她管不着,但是盛老爷子,她已经记上了。
次日一早,邻里两家出门,几乎是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最中间的陆府。
昨儿个的声音那么大,陆家这几个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谁,隔着一道墙,甚至还有家门,他们都能闻到呛鼻子的血腥味儿。
然而,没能听到陆家出事儿的消息,倒是盛家今儿个,传出了个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儿。
盛宅大门口,不过一夜之间,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将几十具死人的尸体堆到了大门口。
死尸在门口都卡住了门槛,门人开门的时候都废了好大一番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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