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打羽毛球,我走累了,打车过去的。”
他说得平平淡淡,可不知为何,苏冷脑海里却浮现他单薄一身黑孤独穿梭在大雪纷飞的城市街道,灯火与繁华,都与他无关。
季见予知道她想问什么。
“那条朋友圈,仅你可见。”
苏冷窝到他怀里,猫一样拿脸滚了两下,心头有酸楚的甜蜜。
那些没想清的细节,无解的答案,动荡的情绪,似乎在这一刻,都变得不那么重要。
也许,也许,他也只是现在喜欢她。
如此简单,如此纯粹。
快走到校门口的时候,苏冷再次向他讨要自己的粉色皮筋,并承诺一定会再给他一个。
季见予有些头疼,搞不懂她为什么在这种问题上固执得可以。
“我就喜欢这个。”
苏冷深吸口气,似乎在忍,放弃了。
“让那些对你心怀不轨的女生看到你手上有皮筋是挺不错的,只是,”苏冷轻咳两声,似乎在酝酿什么,“能不能不要让他们知道,这皮筋是我的呀。”
季见予不动声色看着她,轻蔑一笑,似乎是想看她又准备玩什么。
苏冷早预料过他反应,可没想到是这样,沉默一阵,她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是觉得,让熟悉的人知道我们在谈恋爱就好了,不然要是别人知道你和我,我怕自己会死得很惨。”
季见予原本没太往心里去,此时把眼一眯,情绪零落,“怕江橙那种人吗?有我在,你怕什么?”
苏冷急得喝了口风,小脸都皱成一团,“不是,你把我想得太俗了,再说了,我从来也没怕过她们那种人。”
她还有脾气了?季见予额角突突跳着,甚至有一瞬间恍惚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和她讨论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
谈恋爱,你情我愿的,很美丽甜蜜的事,不就是要广而告之?如果季见予玩暧昧或是谈感情不光明正大,他会觉得失去很多纯粹简单的乐趣。
从前的苏冷不也是这样吗。
她我行我素,从来不管别人怎么看她,被人觉得无情放浪也好,她只管自己自由快乐。
可现在她说和他在一起,她怕。
“季见予,你听我说好不好。”
不好。
季见予的另一个灵魂早就已经失控暴走了,可在苏冷面前,还在忍。他还处在和一个似旧人又新人的女孩的热恋甜蜜期,有一颗热忱满满要去探索、适应的心,愿意花全部精力去哄她、迁就她。
因为她那晚哭着说她曾经被那个暴戾的他吓到过,所以现在季见予愿意耗尽内力尽量温和地与她对话。
可是为什么,她不能以同样的方式对他,要一次次挑战试探他的深渊在哪里。
“苏冷,你说,我听着。”
季见予眼角隐隐发红,看向别处。可苏冷不打算说了,她脏腑都拧成一条绳索,喉间发涨,“不说了,你觉得我怕什么就怕什么吧。”
说完,在他来不及收回视线的瞬间,从头也不回地走了。
季见予心头闪过一阵迷惘。
他真的喜欢这样的苏冷吗?
还是说,他为之心动的,只是那个冬夜为受难者挺身而出,明明也很怕但义无反顾用自己娇蛮幼稚的办法与恶人对抗到底,颤巍巍抓住他袖子的女孩。
李尤尖觉得苏冷这次的恋爱谈得有些奇怪。
季见予从没在教室窗口给她递过东西,没在走廊等过她一起放学,没给她打过热水。
很多曾经杨易杰为苏冷做的事,季见予一件都没做到。
本来她已经默默准备承受苏冷和季见予谈恋爱的消息传开,苏冷一定会再次成为热点人物,不知道会有多少不友好、敌对的目光聚焦到苏冷身上。
可等了几天,风平浪静的,除了周四中午苏冷撇下她和季见予出去吃饭了,她作为目睹过两人在宿舍楼下难舍难分的见证者,也几乎要怀疑那晚所经历的一切到底是否真实。
包括,她从厕所回来,看到空荡荡的教室里多出来一个谈时边。
他站在讲台似乎在找什么,目光淡然,永远一副镇定冷静的样子。李尤尖心跳加速,下意识躲到了十七班的门缝里,只敢悄悄露出一双受惊的眼,窥探不属于她的光。
她怕自己身上有异味。
因为来来回回跑厕所,出了一身汗,李尤尖把整个冬天几乎焊死在边缘的拉链敞开,露出里面那件洗到发白、烂了两个洞口的紫红色毛衣——根本无法见人。
上学期上体育课在场馆内联系投篮,大家都热得大汗淋漓,只有她不敢把校服脱下来,生生捂出满身疹子。
她怕她出现在教室,谈时边会用古怪眼神看她,然后一言不发地走了。
可是,她还想多看他一会儿。
漫长寒假,他把头发剃得更短,身上那股轻盈如风的少年气,依旧清香比春风。
在雅县家里,李尤尖时常望着阔辽蓝天,会想起仿佛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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