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五六年的冬天对大清朝各地的官员来说绝对是一个多事之秋,各种奇怪的事情不断的发生,两江的地面上突然出现了许多政治笑话,其尖酸刻薄、阴损毒辣让人瞋目,广州在清理河道的时候挖出了一个独眼石人,上面刻着八个小字:“岭南一叶,天下共举”差点没把两广总督叶名琛吓死,动用了手中所有的力量来封锁消息,至于那个石人自然是砸得粉碎扔到大海里去了。西安也出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童谣,内容实在是让人猜不透,按李富贵的话说:“猜不透就对了,这些儿歌本来就是一句话一个意思,要是他能猜出来算他厉害。”这些意思极其隐讳的童谣闹得老百姓有些心慌,再加上传言城外的狐狸最近特别的嚣张,有的已经开始口吐人言了,这不得不让大家联想到一句老话“国之将亡,必有妖孽”而在四川和湖南同时出现了白虎皮,这种难得一间的稀罕物也让人难免产生一些遐想。事实上让人心慌的还远不止这些,在河南就兴起了一股绑架达官贵人的邪风。河南是风自强的老家,他很爽快地从李富贵那里接过了这个任务。这些经过现代化军事训练的反清复明的好汉们又一次经过筛选,组成了一个名为猎人小型军事单位,他们成军后的的脑袋给砍了下来。这个消息在华夏大地上以超过电报的速度传播着,一时之间人们都放下手中正在做的事情停下了聊得正欢的话题把眼光投向了遥远的上海。咸丰在一天之内先后接到李富贵的两个折子,勾结太平军正在密谋把上海献给太平天国,这一下自然是龙颜震怒,刚刚召集军机的几位大人前来议处就到了,在这里李富贵说他发现吴建彰蠢蠢欲动为了震慑群小他已经把吴建章就地正法了,尸体弃置荒野,人头高悬城门。这一下咸丰可就觉出点不对味来了,这个“苏松太兵备道”可不是个简单的位子,上海现在扼守长江外御洋夷、内震发匪,这样一个执掌重镇的道台怎么能说杀就杀了,心存怀疑的咸丰又把第一份奏折拿出来仔细看了一遍才发现第一份奏折上完全没有真凭实据,通篇都是具报,唯一可以说得上证据的也就是在抄吴建彰家的时候抄出了不少兵器,对于一个兵备道来说这实在算不上罪证。“李富贵他这是想干什么啊?他想造反啊!”虽然嘴上说到李富贵想造反,不过咸丰心里却并不是这么认为,杀上海道和造反实在是没办法联系到一起,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像李富贵这样擅杀朝廷大臣的罪名比造反也差不到哪去了。“诸位爱卿,这件事你们怎么看?”几位军机大臣也是面面相觑,不但他们的政治生涯中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有清一朝也没有发生过这种事,如果真要类比的话,当年的年羹尧倒是可以拿来做个榜样。“此事诸多疑点,还需仔细查问。”“载垣这是老成谋国之言,不过难道各位对此事都没什么看法吗?”“不管吴建彰是否私通发匪,李富贵如此胆大妄为都是不可容忍的。”“我倒是很奇怪李富贵为什么要杀吴建彰,吴建彰这个人从商入仕,精于夷务,为人也很干练,按说他不应该会去招惹李富贵才是。”肃顺这段时间已经把李富贵视为自己人了,所以急忙转移话题。“肃中堂说得也有些道理,不过李富贵那个家伙不能以常理度之,我看八成是吴建彰得罪了他自己还不知道,这次被他抓住把柄就这么杀了。”“我看李富贵也未必真地抓住了吴建彰什么把柄,否则私通发匪那是抄家灭门得大罪,他又何必急急忙忙得把吴建彰杀了。”端华不太同意载垣的话。“难道李富贵仅仅因为私人恩怨就捏造证据擅杀朝廷命官?”咸丰对此感到有些难以置信,在他心中李富贵虽然喜欢胡来不过还没有到这种地步吧。“这个也只是奴才的一点猜测,事情的真相还是需要详查。”“说的也是,就派端华去走一趟,一定要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在北京的廷议之前另外两处也各自发生了一场对这次事件的讨论。南京,太平天国的诸位重臣都聚集到了东王府,这件事他们手中的信息要比北京更多一些,起码他们知道吴建彰绝对没有私通太平军,而且天国也没有偷袭上海的计划。“这富贵小妖和这个吴妖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样不计代价的杀死他?”和北京的诸位大人们不同,在南京很少有人认为李富贵是个喜欢冲动、做事不经大脑的人,即便是杨秀清也不过觉得李富贵缺少战略眼光而已。所以他们对李富贵此举就更是看不透了。“弄不懂啊,不过这对我们来说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件好事,相信清妖不会对此事坐视不理,要是能就此把李富贵咔嚓了那就是太好了。”“昌辉就会想好事,哪有那么容易,不过接下来的日子李富贵肯定不会那么好过倒是肯定的,我这次请各位来,主要是想商量一下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杨秀清这次看到李富贵要倒霉,心情特别的好。“我觉得此时我们不宜轻举妄动,若是给清妖压力那他们肯定不会重重处置李富贵。”“这话有理,我们能不能想办法透露出消息让清妖指导我们和吴建彰一点瓜葛都没有,那样富贵小妖的罪名就更重了一分。”这次大家谈到李富贵一改以往压抑的气氛,大家都兴高采烈的仿佛看见李富贵已经掉了脑袋。“我看这个办法不好,我们平时根本和清妖没有什么联系,现在突然透漏出消息,说不定会弄巧成拙。”“也对,我们现在就静观其变,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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