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是进士出身,不过却没有什么犹豫,一方面以他的见识他当然已经看出旧科举的种种弊端,另一方面他现在是维新的干将,这样脚踏两只船可以说已经脱离了科举的束缚,不管是否定科举还是肯定科举他都能通过重心的调整来避开冲击。这一次通过朝廷的名义李鸿章开始在广东选拔人才,这些人以往受到种种限制难以仕途上出头,突然之间凭空多了个功名,当然都是趋之若鹜。波ok可是在这次乡试结束之后张树声却向李鸿章辞行,这一下让正处于兴头上的他挨了一记闷棍。波ok‘振轩,你我两相邻多年,世代至交,‘其实这是客气话,张家和李家在上一代也不过是认识,还谈不上有什么交情,‘我们在广东又是情同手足,虽然我作巡抚,可是我从来没有跟你摆过什么架子,如果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尽可以说,为什么突然之间要离我而去呢?‘李鸿章的确想不通张树声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他自认为对这个老乡要官给官,要钱给钱,要兵给兵,他那个树字营连李鸿章都无权调动。波ok张树声叹了一口气,‘少荃,非是我不肯帮你,只是我是富贵军的人,总是要回两江的,现在长毛已经无力再威胁广东,我想我也该功成身退了。‘实际上张树声萌生退意是因为对李鸿章的失望,他发现自己的这位老乡缺乏足够的魄力,任何事情到了他的手上他总是把表面糊一糊,可是具张树声的观察这个天下所面临的问题已经不是糊一糊就能解决的了,张树声在经过长时间的思索之后已经彻底的抛弃了‘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观点,在他看来李鸿章如果继续沿着这条路走下去是肯定没有前途的,所以不如再返回两江,这些年李富贵对于张树声在广东的成绩一直给予肯定,并且把这些成绩都记在他的功劳上,张树声在富贵军里的军衔也升了好几级,张树声对此自然心存感激,这也是他想要回头的一个原因。波ok‘长毛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你若一走等于断我一臂,振轩,我知道这肯定是有原因的,是不是李大人那边有什么变化?‘自从李鸿章以南方的领袖自居以后他就觉得李富贵对他的态度慢慢的改变了,他一直担心李富贵正在猜忌他。
波ok‘没有,李大人一直对两江与两广的友好合作非常看重,回去完全是我自己的意思。‘波ok‘那就肯定是我做错了什么,惹得振轩兄生气了,还请说出来,我一定改。‘波ok李鸿章的态度非常诚恳,张树声看着他的样子也是非常动感情,毕竟共事的这些年李鸿章对他可是真得不错,就这么一冲动张树声就把实话说了,‘既然少荃兄一定要我开诚布公,我就实话实说了,得罪之处还望见谅。之所以想回两江是因为我觉得少荃兄的维新方向上错了,我认为这样走下去是没有出路的,但是少荃兄必定不能同意我的观点,所以我才想离开。我这几年戎马倥偬的间隙看了不少列强的书,其中卢梭、伏尔泰的言论我是越看越觉得有道理,把西洋人的工厂照搬到大清是没有前途的,这就好像我们直接买西洋人的枪炮并不能让我们变得真正强盛一样,西洋人之所以能造出这样的枪炮战船是因为他们整个的体制,我们要想学就要从头学起,搬几座工厂回来一点用都没有。波ok‘波ok李鸿章脸上的怒气一闪而逝,张树声的这段话算是戳到他的肺管子上了,要知道他来广东后最得意的就是两件事,有些迷惑,按照他的想法他所做的一些都是李富贵新政的改良,比如说这次科举吧,全国恐怕没有哪个省像广东这样平静,李鸿章完全摆平了各方的利益,就这一点而言李富贵见了都要说一声佩服,所以他自认为手段高明,可是张树声却看出了不破不立的道理,如果想要进行一场既得利益者不受损失的改革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波ok‘不是,你走岔了,实际上李大人的做法如果从本质上说就是两个词,利益和制衡,那个时候我学过,不过不是非常明白,现在眼界一开阔才弄懂了其中的道理,一切革新都不能仅仅是一厢情愿的东西,西方哲人牛顿说过力量是速度改变的原因,同样利益就是革新的动力,而制衡则是控制这种动力的方法。‘波ok张树声所说的颇为玄妙,李鸿章一时还不能接受,不过兵家的那一套东西他是有一定好感的,所以希望能进一步探讨,‘如果让你主持广东的维新,你会怎么做呢?‘波ok张树声也有些说不好,毕竟全盘西化的念头他也无法接受“把那些用来建厂的钱拿来作政策上的扶持,藏富于民,以民为主,民富则国富,民强则国强,民智则国智。”波ok这个观点与李鸿章的计划冲突很大,在李鸿章眼里老百姓或者是需要教化的傻子,或者是可以宰割的鱼肉,或者是要严厉管教的罪犯,究竟是什么要看具体情况而定,唯独没有把他们当作可以依靠的对象。“圣人云:‘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啊。’如果一切都靠老百姓的话,那还要我们这些做官的干什么?”波ok“圣人说这话的时候自有其道理,那个时候老百姓没有办法接受教育,可是现在世道变了,越来越多的人识文断字,两江就不去说它了,即便是在广东如果少荃兄兴办学堂进行的顺利的话不出十年就会有大量知天文晓地里的人才遍布于民间。”李鸿章私下里曾对张树声说过要办一百所新学堂来推广维新,张树声对于这种普及教育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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