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有些愣神,呆呆地看着他:“殿下…”
“打疼你了?”见她没有发热,秦南风总算放心一些。
“没有,奴只是没有胃口。”祁月坐起身子,“沁妍郡主应该在客堂吧,殿下不去用膳吗?”
“你心情不好。”
祁月突然就有些鼻酸,他看出来了。如今居然也有人关心她心情好不好。她抬头望着他,嗫喏着开口:“殿下许诺带奴逛灯会的。”
“孤没说不带你去。”秦南风好笑,合着就这么点事。
“可是殿下不是要随郡主去吗?”
“怎么,你想同孤单独约会。”
祁月抿唇,此话倒显得她有些不知分寸了。他没说不带她去,也没说不同郡主去。她应是以侍nv的身份跟着他,而非其他。
是她得寸进尺了。
脑袋突然被他轻拍了拍。
“下回吧,郡主身份尊贵,怠慢不得。”
他并非意指她身份不配,而是因为不好因她拒绝郡主。祁月更加愧疚,低着头绞弄着手指。秦南风给她已经足够多的尊重了,甚至还耐心解释,到底是她太过贪心了。
“随孤赴宴吧。”
没等她开口推脱,秦南风俯下身子,在她耳边低声道:“还是说昨夜没挨够。”
祁月脸上一热,忙答应下来,麻利的掀开被子整理衣裳。只是走起路来还有些不适应,t腿处一挤压便感觉到刺挠的疼,昨晚当真是……
“这便是殿下的新宠吧?嫣儿都听父亲说了,现在朝堂都议论殿下纷纷,嫣儿是知道殿下为人的,自然是信不得一点。”
见到祁月随着秦南风走进来,林沁嫣也猜到她是谁了,只是,难道在她面前他也要做戏做全吗?
祁月本在他身后,他却突然回头牵起她的手,将她往座位带去。
掌心的温软让她大脑短暂空白,她听不见四周的细语,只细细感受着他的温度。
“郡主可别吓着她,祁月胆子小的很。”
这话竟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秦南风在维护她。祁月呆呆地跪坐在他身边,与他同一桌席。
好像在他身边,她永远不用担心出任何事。她可以不用那么聪明,不用应付别人的不怀好意,更不会受到别人的威胁伤害。
这种感觉真好,好到她习惯这种维护,她多想一直待在他左右。
祁月像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孩,在各种摊贩前流连。
花灯布满了整个街市,人流穿梭,搭台戏演,她还从未见过如此热闹的景象。
养了两天的身t已经恢复如初,她此时仿佛眼里染了星光,停驻在jg美绝l的花灯上。时常忘记她此刻只是跟在他身后的小侍nv,而秦南风却只是刻意慢下脚步,好留给她更多时间。
“南风,这个腰佩很适合你。”
林沁嫣拾起一枚玉制腰佩,递到他眼前。
“孤不喜这些玩意。”
“也是,你最是不ai花里胡哨的。”林沁嫣放下手里的东西,顺着他的目光回望了一眼祁月,她正被一些瓷做的小物什x1引得走不动道。
林沁嫣感觉得到,这个祁月对他来说有些不一样,秦南风似乎非常在意他的小新宠。只不过,这个nv人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一副没怎么见过世面的样子。
秦南风看见祁月从囊袋里掏出铜钱递了出去,揣着两只小瓷兔转头看了自己一眼,便满眼带笑地走来。
“明年是兔年,正正好。”
秦南风失笑。别的nv人都在看簪子镯子的,她可倒好,揣了两只小瓷兔。
与祁月认识并没有多久,可他觉得,看到了很多很多,不一样的祁月。妩媚娇态,讨怜求饶,乖巧温顺,俏皮可ai,无论是哪一面的她,都是鲜活的,独一无二的祁月。
她悠悠地跟在后头。行过一颗大树,垂挂着满满当当的红绳,上面写满了一对对伴侣的名字和祈愿。祁月还在疑惑,低头便瞥见一封告示写着同心树。树底下还有不少恋人正在写着。
她脑子里想的只有秦南风。她想到,如果他也能和她携手,温情似水地在这嬉笑,祈愿,共系红绳。
怎么可能呢?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侍nv。祁月望着他的背影,他正与郡主交谈,两人站在一起,感觉都那么合适。
如果她喜欢秦南风,那么她就应该烂在心里,藏在深处,叫他永远也不知道。
夜已更深。送走了郡主,返回吏府时,她已在马车上就睡得香甜,手里还握着小瓷兔,脑袋靠着马车的角落,看起来十分乖巧。
秦南风望着她发呆,也不知道心里想着什么。
到了吏府门口,他伸手弹了下她的脑门。
祁月睁开眼看着他,懵了一会儿,伸出一只手到他眼前,是其中一只小瓷兔。
“送给殿下。”
秦南风轻轻摇头,掀开帘子下车:“自己留着吧。”
祁月稍有些许失落,可能他不喜欢这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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