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掷千金还拍胸脯打包票的人是裴珈,“钱缪你不是想当街区的餐饮主理人吗,不够!回头全城的餐饮主理人都是你!”
……
岑晚这几天过得也挺煎熬。
她跟钱缪这么多年了,小吵小闹经历过无数遍,他性子好,以至于她从来就没操心过吵完闹完要怎么收场的问题。
他们以前的争吵更像是一种感情上的调剂,没有夜里眼神对上之后大干几回合解决不了的事。
如果有,那事态算比较严重了,但是再加一身情趣内衣,腰酸背痛持续和两三天,总能解决。
钱缪没骨气,岑晚早就摸透了。
每回生完气的「和好交流」他都会做的比往常狠些,四处咬,用牙尖又磨又硌。一宿做完,身心舒畅,重新变成嬉皮笑脸的德行,也就算翻篇儿了。
岑晚几乎是零成本,这么多年给钱缪顺毛付出的最高成本,就是异地那年,她请了一周的假,在圣诞节买了一张飞英国的机票。
可是现在一连好几天了,连钱缪的人影都看不见,故技想重施也没办法。
而且,这次其实他们心里都知道,不再是以往单纯的小吵小闹了。
岑晚没有哄人的经验,她也想联系钱缪,可是她知道自己脾气坏,好话不会说,气话张嘴就来,万一搞砸了更得得不偿失。
所以还是等他联系自己吧,他肯定会联系的。
就算不是打电话、发信息,在摄像头里喊话也总会有的。毕竟这两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钱缪一向顺着岑晚,他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了。
他怎么会不管她呢?他舍不得的,对吧?
……应该是舍不得的吧?
岑晚抱着手机等了五天,像是单独屏蔽了钱缪一样,什么都没有。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纯纯傻等。
可是钱缪总会看监控的,大吃大喝又没惹他生气,他多在乎他两个狗闺女呢。
晚上岑晚在沙发上躺着,把两只毛茸茸的胖家伙一左一右抱着,酸溜溜地想。
摄像头也哑了,它不会是故障了吧?她偷偷摸摸地检查,很遗憾发现没有。
那天晚上岑晚在沙发上躺太久,最后竟然睡着了,第二天的起床闹钟都响了,她才醒过来。
岑晚爬起来给大吃大喝弄早饭,然后去洗漱,冰凉的水拍打在脸上,她抬起头看镜子里的自己,突然绝望地意识到自己和钱缪可能真要完了。
这个想法从心底滋生出来,酸涩和疼痛疯狂席卷了全身,在岑晚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眼泪已经流了满脸。
出门的时候路过摄像头时,她特意低头假装整理衣服,怕被钱缪发现什么异常。
结果是岑晚自作多情了,一整天还是没有一点儿消息。
下了班直奔钱缪的那家酒吧,招呼她的小伙子看着眼熟,应该就是上次的那个。岑晚说要找他家老板,小伙子实诚,摇头说不知道,从上礼拜就没见过,这几天已经有不少姑娘问起来了。
岑晚慌了,给钱缪拨电话,对面是没有感情的机械语音告诉她「暂时无法接通」,再打第二个、第三个……还是一样。
她不敢借别人的手机试了,如果是钱缪把她拉黑了,结果别人能打通,多难看呢。
岑晚坐在吧台椅上卸了力,肩头颤动了几下,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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