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瞒将累极昏睡过去的左莙小心的放在床上,小片皮肤与瓷砖的接触因不够流畅的摩擦而传出阵阵的簌簌声。他给她盖上被子迭起枕头将她妥帖的安置好,随后给自己调整了个位置,趴在一旁盯着她的睡颜出神。
他还记得当时左莙为了他,撤了卧室中常年铺置的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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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晚点时候把地毯撤了吧。】
【!可是】
【反正也铺很久了,我看着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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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了她一会,忽然长身低头伸出舌尖舔舐左莙嘴角残留的血液,眼帘下半瞌的的双眸中俱是温柔。
“阿莙你把我惯坏了。”他的唇舌在左莙的唇畔留恋徘徊着,吐出的声音好似深夜空气中流淌的竖琴。“但我不会放开你的怎样都”
“想必即便是左小姐听到这样的言论,也会觉得困扰吧。”
寂静的夜中,左莙卧室的门外突兀的传来一个男性的声线。
“!!!”阿瞒半闭的双眼猛地圆睁瞳孔微缩一瞬,他丝毫没考虑,条件反射的伸手摸到左莙枕下扭头一扬手,掌中的匕首便朝声音来源破空飞去。
“啧,鳗鱼先生你这说话前先动手的习惯是不是考虑改改。”门外的黑影一扭身子,边说着话边流畅的躲开了阿瞒丢来的利刃,却在站稳的下一秒被压着身影,随匕首一同快速游走过来的阿瞒一拳捣在右脑太阳穴上,整个人向后飞出去,闷声磕在了身后的栏杆上。若不是有钢线锯拽着以作支撑,他现在肯定已经连人带武器整个摔下去了。
“你上来干什么!”阿瞒的瞳孔在夜幕下发着幽蓝的微光,里面翻滚着山雨欲来的疯狂和暴怒。他双手俯撑在地下,腰尾部肌肉紧缩,皱紧眉头盯着不远处因他迅速的攻击还未缓过神的沐左鸿,声线尖利。
他竟敢偷窥左莙!真是
死不足惜!
“你还真是条,不错的看门狗啊。”对面的男人揉着立时肿起来的额头缓缓撑起身轻咳两声,劈手就给了阿瞒一个回敬。钢线锯绕在他抵挡的左手上缠了个来回拉出几道极深的伤痕,随着大量透明液体的滴落,沐左鸿迅速的将武器收回向后撤了两步做了个停战的手势。
“我无意跟你浪费体力,只不过上来看看左小姐的伤势而已。”他对着不远处依旧程戒备状态的阿瞒耸耸肩,表示诚意的收起了武器。“毕竟,我们的安全有一部分是着落在左小姐身上的。”
阿瞒沉默的盯着他看了片刻,终于也缓缓解除了警戒状态。他在沐左鸿饶有兴趣的目光中舔了两下正在迅速愈合的伤口,眸中满是毫不关心的冷漠和厌烦。“阿莙已经没事了,休息两天起来就好了,你走吧。”
“哼。”沐左鸿冷笑一声也不多做纠缠,扶着楼梯往楼下走去,只是在路过阿瞒身旁的时候轻飘飘的跟他说了句什么。阿瞒瞳孔瞬间收缩,咬紧牙关目送他走下楼,过了一阵才静悄悄的游走进屋中翻出左莙的手机,在简短的通讯录中找到了他所想联系的人。
“”
“喂小莙,有什么事啊?”一阵单调的忙音过后,电话对面的人在深夜被接通。
“左澄,是我。”
阿瞒望着外面暗沉的夜空,低声开口。
“我有事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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