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十指交叉放在桌上,一副泰然自若:“说说?”
“你今天和平时不一样。”季尧支着脑袋说。
“工作和生活是两码事,你在工作上犯了错我也会这样。”贺景拿过季尧先前放在桌上的文件夹开始翻看。
“那我刚刚?”季尧跟打了鸡血似的,“你不会要扣我工资吧?”
“我对新人向来比较宽容。”贺景将那份文件合起倒扣,“林秘书帮忙整理的?”
“嗯。”季尧坦白,“林秘书人很好。”
“他?”贺景笑起来,“人确实挺好的,就是打架挺狠。”
季尧颇为吃惊:“他还会打架啊?戴眼镜挺斯文的啊?”
“学生时期他可是个狠角色。”贺景说着,却忽地调转枪口,“你不关心我和他的关系吗?”
“我为什么要关心?”季尧脱口而出。
“我和林秘书之前是同学。”贺景毫不避讳。
季尧没接腔,贺景顺势问出心中所想:“你在sa没做过今天这些事吗?”
“没有…”季尧欲言又止,“我在sa不做这种琐碎的事。”
“那谁负责这些?”
“我…你问这么多干嘛?”季尧将那杯咖啡推到贺景手边,“咖啡凉了你快喝吧,我先出去忙了。”
“好。”贺景神色怡然,“有什么不会的就进来问我或者去问问林秘书,知道吗?”
“知道。”
季尧出去后,贺景当即给备注为邰平的人打了一通电话。
“邰叔叔。”
“是小贺啊?”听筒里传来一个粗犷的男性嗓音。
“欸,是我。邰叔叔近来身体康健?小贺这时候给您打电话没打扰到您工作吧邰叔叔?”
“哦…不碍事不碍事。你爸妈还在国外吧?最近生意怎么样啦?”
“一切都好,劳邰叔叔挂念了。”
“我们这关系不用这么客气啊小贺,你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那就麻烦邰叔叔了。”贺景掐了下自己的掌心,“我想向您请教一下,厅那边能查到各地的报警记录吗?”
“能,但是很麻烦。”
“明白了,麻烦邰叔叔了。您得空的话,小贺想过去拜访您一下可以吗?”
“当然可以。但你也懂你邰叔叔的规矩。”
“一身清白两手空空。”贺景答道。
一天工作下来,季尧脑子都快加载不动了,临了还收到贺景发过来的消息,说是调教道具和家里的一些装置都到位了,让他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他前脚从司机车里出来,后脚贺景就到了公寓。
“你先去客厅坐坐,我去做饭。”
季尧也不推辞,一进门就直奔客厅沙发,好不容易瘫在上面刷了会“如何快速当好一个总裁助理”的帖子,厨房里的香味却渐渐浓郁,他吞了口口水,五脏庙空空如也,一个鲤鱼打挺就从沙发上跳下来。
光着脚一踩,他才发现公寓今天换了地毯,毛很长很厚,踩起来特别舒服。
季尧的心一惊,这不会就是…贺景拖着没调教自己的原因吧?一直在等这东西?
他甩甩头,惴惴不安地向厨房走去,贺景正好端着菜出来,逮着他就问:“今天这么自觉?去洗手吃饭。”
“好。”
洗完手坐上餐桌,季尧迟迟不动筷子。
“怎么了?”贺景问,“不合胃口吗?”
“没有。”季尧无精打采,“骚狗就是想问问您…骚狗需要下去吃吗?”
“下去?”贺景放下筷子,“你下去哪?”
“就是…”季尧声如蚊蚋,“就是…跟狗一样。”
贺景差点没被季尧这句话呛到:“不需要。虽然我说过回到公寓里你就是我的奴隶,但你同样还是个人。至于狗,我对完全犬化的兴趣不大。当然,如果我想玩物化游戏的话,我也会提前告知你,在确保你知情同意的情况下才会进行。现在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听完他这番话,季尧才提起精神吃饭:“没有了。”
贺景跟养小孩似的一会给他夹块排骨一会给他夹个鸡腿,生怕他吃不饱。
自从上次办公室那事之后,季尧总觉得自己和贺景的关系亲密了很多,但又说不上来具体哪里变了。
非要说的话,就是贺景现在很爱给他夹菜,还主动叫了他阿尧,自己在他面前又时常会不好意思,甚至都好几天没有想和其他野男人打炮的念头。
“骚狗今天工作表现还好吗?”季尧望着那被堆成一座小山的碗,边戳着里面为数不多的米饭边问。
贺景没回答,闷头吃饭。
“骚狗不习惯做助理…您能把骚狗调到市场部吗?骚狗会好好干的。”季尧将碗和筷子都放回桌上。
贺景抬头,目光落在季尧面前的碗:“拿起来,吃饭。”
不能季尧反驳,他抽了纸巾擦擦嘴:“现在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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