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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反驳,只是流泪。
赵元谨起床的时候,秦杏已经走了。
他揉着太阳穴回味着昨夜,冷冻人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他起身才发现,秦杏昨天裹着的那条浴巾就丢在床下,他把它捡起来,轻轻嗅了嗅。
甜津津的。
到校比往常稍微晚了一点,赵元谨一进教室就听见马克西姆他们几个在大谈特谈。
昨天我们找的那个是四分之一冷冻人血统的,这滋味,不必多说,你应该明白。
为什么不找纯冷冻人?不是更快活?
这你就不懂了吧,纯冷冻人滋味比不上有冷冻人血统的,听说最好的是有一半冷冻血统的,但现在他们基本上都被圈养起来了。
马克西姆这几人一见到赵元谨就收住了话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抱歉了,赵同学,他们不太懂冷冻人,我就随口跟他们说说。不是有意让您听到这种事情。
赵元谨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无所谓地笑笑: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种事私下聊聊也就算了,在班级里谈实在有伤风化。
确实,我们会注意的。这几人也跟着他笑笑,收了这话头,转过头做别的事去了。
赵元谨侧过头去看时。
发现秦杏并没有来。
秦杏在凌晨时回到住所。
她刚打开门便知道他来了。
恐惧山倒似地压住她,把她的心蒙得死死的,她不必刻意地刺激自己,泪水便断了线的珠子似地坠下来。
她在电光火石间有了主意,小女孩似地飞奔向落地窗前站着的秦珩。
她抱住他的腿,跪倒在地上,用所有积攒在心底里的委屈低微地唤他:
哥哥。
他低下身子看她,还是那样温温柔柔的属于哥哥的微笑,轻轻地摸着她的头:
怎么了,我的秦杏。
她说不出话,她被第一夜浴缸里温热的水呛住了,被赵元谨强行灌进的酒窒住了,被所有没有落的泪溺住了。
所以她只是哭,不停地流泪。
秦珩蹲下来抱住她,像她妈妈还没有死的时候对她那样温柔,她紧紧地回抱他,抓住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哥哥,我疼。
他拍抚着她的后背,吻着她的耳尖,不必她说明他就心知肚明。
我说过什么来着?秦杏。你上综合班和送上门让人肏是没有区别的。
她把他抱得更紧,纤瘦的身体不住地打颤。她对他这样的恐惧让他只觉得想笑。
你怕什么呢?秦杏,你是我的好妹妹,我怎么不会要你呢?难道你不想我要你了?
我发誓,哥哥,我发誓,我只是你的,我只要你。
她从他怀里抬起头,直视他碧绿色的眼睛,打着哭嗝赌着咒。他这回终于笑起来。
我知道的,秦杏。
他把她完全抱起来,走到落地窗对着的那面墙前,在墙上画了个叉,熟悉的浴缸便慢慢地现出来。
她环住他脖颈的胳膊微微一僵,他笑着低下头去看她,与她鼻尖贴着鼻尖。
要好好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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