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动作一边和陆温寻接吻;这是他们第三次接吻,宛若一对阔别许久的情人,好不容易得来机会交颈而卧、耳鬓厮磨。
当破晓的光辉出现在天边,贺迟森再次和陆温寻十指相扣。
他将挚爱拥入怀中,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们在一起吧”。
陆温寻回答“好”。
车子在地下车库停稳,陆温寻躬身拾起垃圾桶里的塑料袋,打上结拎着下了车。
走他后面的贺迟森微微弯起嘴角,再次确认当初床头柜上的纸团是眼前这个人故意放置的饵,而他心甘情愿咬了钩。
谭嵊屿锁好车后很自然地伸手去接陆温寻手里的垃圾袋;袋子很轻,他在心里犯嘀咕,还没装满就要扔了?
疑惑只在胸口停留了一秒,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做好分内之事,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管的别管——这是他坚守至今的职业信条。
三人前后走进电梯,谭嵊屿为了扔垃圾在一楼先下,电梯继续上行,轿厢里贺迟森和陆温寻仿佛不认识似的,直到电梯停下也没说过一句话。
该死的监控摄像头,贺迟森冷着脸用视线扫过;要是没有这些能看见一切的眼睛,他已经吻上了陆温寻的唇。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两人并排走出轿厢,简单道别后转身背道而驰。
屋里开着空调,贺迟森换上拖鞋脱掉皮衣随手扔进沙发,迈开长腿朝陆温寻走去;穿过影音室流水声逐渐清晰,循着声音他在浴室找到陆温寻。
水声戛然而止,陆温寻听见贺迟森奔他而来的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手上仍慢条斯理地打着泡沫;当他把手放近自动感应出水口时,贺迟森从背后抱住了他。
“在家还穿这么厚,不热么?”
清净凉爽的水流从指缝间滑过,手上绵密的泡沫被冲刷干净,陆温寻对着水池甩了两下手,用尚未干燥的手掌撑上大理石台面,抬起脸看向镜子里的贺迟森。
目光相撞,只一个对视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陆温寻扬了扬下巴,眯着眼睛,“热,你帮我脱了吧。”
“好。”
然而贺迟森只是将羊绒衫往上推,手掌覆盖住陆温寻腰部皮肤,带着几分珍视的意味来回抚摸。
他们两个都喝了酒,这样的举动无异于火上浇油,叫人把理智都烧干了,仅靠情欲驱使本能。
贺迟森一边摸他一边咬他,咬他的头发和耳朵,含着耳垂吸吮舔吻,将带着欲望的喘息洒向陆温寻耳廓;左手顺着小腹往上拨弄乳尖,右手解开裤子隔着内裤揉搓性器,手法老练又色情,同时用半硬的下身去蹭陆温寻;衣物摩擦声里夹杂着陆温寻细碎的轻喘,随着他的动作婉转急停——
贺迟森扯掉了他的裤子,托着一边大腿让膝盖压上洗手台。
洗手台高度跟陆温寻胯骨平齐,一条腿压上台面另一边只能脚尖点地;为了保持平衡他略微倾过上半身用双手撑着镜面,腰往下沉,臀部自然而然翘向贺迟森。
很难不看作一种邀请。
贺迟森推着毛衣下摆一路往上,到胸口位置又停下了;他将视线转向镜面,陆温寻双颊因他的抚摸染上情动的绯红,裸露的小腹和跪趴在镜前的姿势淫荡又下流,而脖颈到前胸这块地方被羊绒衫包裹,安全又柔软,让他的浪显得不那么纯粹,还透着一股清纯。
极其强烈的反差,比全身赤裸更让人兴奋。
贺迟森收手伸向置物架上的润滑油,毛衣下摆垂落回原处,陆温寻回头看他:“不脱了?”
“待会儿。”
贺迟森边说边用沾满润滑油的手摸进陆温寻后穴,挨着穴口边缘按摩了几下,翘起中指戳了进去。
陡然的凉意令陆温寻身体一颤,穴肉跟着收紧;贺迟森把润滑油扔上洗手台面,空出来的手推着羊绒衫往上,露出陆温寻胸前两粒已经硬挺的乳尖。
他用拇指顶着堆叠的毛衣,食指和中指夹住陆温寻左侧乳尖拉扯揉搓,时不时曲起食指关节用指甲轻轻骚刮敏感的软肉。
陆温寻难以遏制地逸出呻吟,胸前的快感几乎要覆盖掉被侵入的异样;所幸这面镜子足够大,大到让他不止能看见贺迟森蹂躏他上半身的样子,还能看见这个人在他身下运动的手指。
在穿戴整齐的贺迟森手里他就像个不知羞耻的男妓,谄媚地献出肉体任身后的人索取。
——无论站他身后的这个人是谁。
陆温寻垂下眼眸,不愿再看向镜子。
捕捉到他躲闪的目光贺迟森顿时有了作恶的想法,他手掌蹭着陆温寻胸口往上来到脖颈,张开手指握了上去。
隔着毛衣他仍能感觉到陆温寻的颈动脉正蓬勃地跳动着,一下又一下,鲜活但脆弱,跳动的频率全由他决定,或者稍用点力让它永远停下。
他痴迷于对陆温寻情绪、情欲甚至生命的掌控;陆温寻无形中对他造成了很多影响,有好有坏,他只能靠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感谢或不满。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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