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过了五日,楚军一直没有动静,原本全神戒备的士兵虽依旧保持着严谨肃穆的态度,可心里却已经有几分懈怠,还夹杂着丝丝不安。陈阿楚在陛下的营帐中,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按照他们的打法,不该会有那么久的休战,或许又改变了战术。他认为敌方是想消耗他们的粮草,待他们饿的头晕眼花之时给他们迎头痛击,虽然目前来看狼关口内的粮食还够一个月的,但他们并没有补给,因为按照敌方的攻势,显然是想速战速决的。所以陈阿楚认为他们不能在这么被动下去,应该掌握作战的主动权,既然他们不攻进来,他们就打出去。夏陌殇认真听着,这陈阿楚也不是完全的没脑子,如果只是行军打仗真的是一个人才。“说说你的办法。”“末将认为应该派人去烧了他们的粮草,这样他们就不得不选择与我们交战了。”陈阿楚来找陛下,自然是想好了一套方法,烧了他们的粮草,断了他们温饱,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要说之前为什么没想到,那是因为敌军攻势太快,他们只来得及防守,都已经自顾不暇了,哪有功夫去烧人家的粮草,况且那又是极为危险的事,深入敌军阵营,成功的几率本来就极小。可现在陛下来了,虽然对方有个狡猾诡秘的军师,但陈阿楚还是有能够成功的信心,他就是觉得陛下会有办法,这应该算是一种盲目的信任。但其他将军显然就不是这么想的,当即出生反对,说明其中的凶险,对方可是有十万精兵镇守的。当下议论纷纷,陈阿楚与他们争得脸红脖子粗的。“陈将军觉得谁去比较合适?”夏陌殇的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住了口。闻言,陈阿楚扫视了一圈营帐里的人,只见他们个个低着头,都是一副不想去的模样,当即一恼。单膝下跪。“末将愿意前往。”带着些许的怒气,那声音雄厚有力,让那些站着的将军有些许羞愧,但那远远没有达到甘愿犯险的地步,若是被敌军抓到,可不是死那么简单的,战场上对待俘虏的手段没有比他们更清楚的。只是这时夏陌殇轻笑出声,让人摸不着头脑,连带着陈阿楚也是疑惑的看着陛下。平和的目光泛着冷意,接触到他的目光时,整个人仿佛坠入地狱一般,那些胆小的将军甚至觉得自己要窒息了一般。说话的声音依旧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但却让众人紧张的大气不敢喘一下。“既然如此,军中的粮草就交给众位将军护卫,若出了任何意外,提头来见。”陈阿楚能想到的,对方军师又怎会不知道,说不定已经设好了陷进让他的人往里跳,并且如果不出意外,这几日便会有人夜袭他们的阵营,这些人贪生怕死,不成气候,死了也罢。
“末将领命。”众位将军因为陛下细微的变化,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得听命行事,随即木然离开了营帐,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这还是他们温和的陛下吗?之后更是不敢有丝毫懈怠,将粮草保护的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这可是他们的命。走了一帮闲杂人等,空气都清新不少。陈阿楚依旧跪着,听候陛下的差遣。老实说,陈阿楚对他真的很忠心,而自己也很赏识他,但眼下的境况若想尽早回朝,这便是最好的办法,他的人都留在了安阳城,有能力办这件事的只有陈阿楚,顿时,那双朦胧的眼睛闪过一丝复杂之色。“量力而行,若实在困难,保住命最重要。”陈阿楚头脑简单,却一心一意效忠于他,而自己的初衷也不过是利用他而已,只不过是他手上的棋子而已,只是这颗棋子实在太听话,从来都不质疑自己,无条件信任自己,他们不过是君臣关系,可他却意外的比自己的暗卫还好用,虽然笨了些。所以他突然不想他那么快就死了。听到这话的陈阿楚却是满满的感动,在他心里,陛下不仅是陛下,更是他崇拜仰慕之人,坚定的目光更深沉了几分,这次他一定要完成任务,才对得起陛下的信任,至于自己的命,没那么重要,反正都是孤家寡人一个。隔日深夜,陈阿楚悄悄从狼关口出去,静默的在月光下消失,这样的事情人多反而容易被发现,不过是放一把火的事,很简单却也极难。穿过树林,前方五百里处便是敌方阵营,气氛莫名的更加紧张。他们对楚军的布置一无所知,根本不可能一击即中,如果进入他们的领地逐一排查不知要多久。所以按照现在的局势,他们的粮草定然也是由重兵把守,只要找着戒备森严,士兵看上去很厉害的地方去,应该没错,但看眼前这情势,显然有五个地方的布置都是一样的。随即便有悄悄潜了进去。他身手极好,那些侍卫一时也未能发现。在较为隐蔽的地方悄无声息干掉一个,换上了他们的服装,若无其事的在帐前巡视起来。不敢靠的太近,只能在大路正中央整整走了一圈,发现只有一处的几顶紧邻的帐篷灯是没亮的,而且靠近山脉,除了前方一条路,后面都是被堵死的,这显然是粮草堆放的最佳之地,要到这里可是要通过重重障。四周都是士兵,要靠近势必要惊动楚军,所以他只能出其不意,将炸药丢入帐篷。看前面的士兵没注意,他可谓是眼疾手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炸药就在其中一个帐篷面前爆炸了,一声巨响,死了几个士兵,也把所有人都引了出来。就近的人当即反应过来,朝他杀过来,这些人攻击力虽一般,但数量太多,陈阿楚便没了再次下手的机会,但只要这火这么烧下去,不消片刻,肯定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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