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楚千璃护送着独狼和冥王到达安全地带,便回到了青衣身边,见突然闪入的身影,青衣不免诧异,回头只看到对方刚毅的脸颊。“我绝不会让你一个人。”而后便杀了出去。一切发生在呼吸之间,夏陌殇看到冥王被带走,赶忙上前追,可青衣早就注意到了这边的动作,一个闪身挡在前方,那边的战场暂时交给了楚千璃。两人四目相对,皆是满满的愤怒,她竟然会帮着冥王与自己作对(他竟然要对他们痛下杀手。)心里一种叫揪心的感觉闪过,夏陌殇用剑冷冷指着青衣“让开。”青衣冷漠的目光盯着他的眼,没有丝毫的退让。夏陌殇一怒,利剑朝青衣刺去,两人瞬间开打,包含着情绪的战斗,打发很激烈,可这时候的青衣已经受了重伤,哪里承受得住夏陌殇的攻势,十几招过去,青衣一阵头晕目眩,眼看利剑就在胸前却来不及闪避,直到胸口传来剧烈的疼痛,她仿佛才意识到,怔然的看着夏陌殇,眼前忽然一片灰暗,便直直的朝地面砸去。夏陌殇难以置信的看着手中的剑,上面还有新鲜的血迹,来不及反应,只见青衣就已经晕了过去,一步上前赶忙接过她向下落的身体。他从未发觉自己的心会这么慌乱,这一切也意识不到他的心会疼,木然的看着怀里人事不省的人,仿佛在一瞬间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一个时辰后,冥王醒了,提着独狼的衣领就问道“青衣呢?”他万万没想到青衣会来这么一招,防不胜防。独狼的眸色黯了黯,却不说话。冥王看了看天空,神色是从未有过的冰冷“回洛幽宫。”现在回去也无济于事,再说以青衣的本事要逃也不是没有希望,现在只怕洛幽宫已经被毁的一塌糊涂了,趁着水月还未自投罗网,他必须得先赶回去收拾残局。翌日傍晚。冥王赶回洛幽宫,遍地的尸首,中间却有一个明黄色的身影,不由得讶异。只见那人回过头时,双眼中的泪水都还未擦干,看到自己的一瞬间,瞳孔也放大了几分,而后便朝着自己跑来,不过几步的距离,冥王还未来得及问出口,胸口就被狠狠的撞了一下,自己已经被雪初紧紧的抱住了。她赶来的时候这里已经一个活人也没有了,心里一阵冰凉,眼泪就不受控制的往外流,这一刻却是怎么也停不下来,当看到他还活着时,心里愈发的沉重,抱着他真是一发不可收拾。一时之间冥王受的冲击很大,也不知该如何安慰,甚至不知道她怎么会在这儿,为什么会哭,只能这么任由她抱着。不知过了多久,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雪初似乎是累了,才慢慢直起头,眼睛都红肿了许多,此刻回过神却很是尴尬,低着头,沉默。一时之间冥王也不知要作何应对,见她低着头,心里愈发的没谱,半响才问道“你。。。怎么来了?”她不是应该在狼关口呆着吗?即便出现也不该一个人,实在太危险。
其实她是知道夏陌殇要来这儿对付冥王,才从狼关口出来的,只是这话她应该怎么说?这一路的担惊受怕和见到遍地死尸时的担忧,这辈子也没这么体验过,这时候她才明白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对冥王已经抱有了不该有的感情,若不是此次的生死局,只怕她永远也不知道原来在她的内心深处,冥王竟占有这么深刻的位置。但越是明白自己的心,站在冥王面前便越不敢与他对视,更没有勇气说出,一时之间忐忑不安,只能这么沉默着。她越沉默,冥王便更加的没底了,但也总不能这么站着,而且四处还传来浓重的血腥味,随即便带着雪初换了个地方。这里曾是冥王躺了半年的地方,自从他醒后便再也没来过,尽管冰床早已搬离,可进门的那一刹那雪初还是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房间里比外面还冷。微弱的烛光下,整个屋子除了一张床和一个衣柜,竟然什么也没有,连基本的家具都看不见踪影,这里原本也就不是用来生活的,只是冥王练功的专属地方。冥王径直走到衣柜前从里面拿出一件纯白色的袍子披在雪初身上,他的衣服从来只有白色,并且也算不上厚。“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冥王的声音不自觉温柔了许多,看看雪初单薄的身影,这里的确不适合待人,可整个洛幽宫也只有这里是完好的。见雪初点了点头,冥王便三步并两步的出了门。听到远去的脚步声,雪初迈开步子,细细打量了下四周,有些地方甚至被黑暗完全笼罩,很宽阔的房间,如果不是四处的墙壁和旁边的一张床和柜子,雪初完全不觉得这是房间。只是片刻的功夫,冥王便回来了,手里捧着几件淡黄色的披肩和被褥,都是纯新的。将它放在床上,随意拿起一件又给雪初裹上了一层,这是冬天的披肩,这会儿应该不会冷了。雪初突然觉得自己身上笨重了许多,略有些哀怨的看向冥王,其实披上他的袍子,她已经不觉得冷了。冥王只见她表情不太对“怎么了?”雪初只能摇了摇头,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对方这么为她着想,她又能说些什么呢。两人沉默着又站了一会儿,完全不觉得尴尬,气氛也渐渐变得和谐起来。外面却传来独狼的声音。“殿下,我们的人到了。”鉴于里面还有人,独狼就自觉的站在外面了,他也看不清自家殿下对青衣和雪初到底抱着什么想法,虽然雪初也很不错,有智慧,有美貌,但独狼却更加偏向青衣一点儿,不过最终还得看殿下怎么选了。冥王顿了顿,对着雪初“你在这儿好好休息,我先去处理些事情。”雪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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