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攻一起去上课。他们相差没有几岁,彼此之间也不存在什么代购或交流障碍。而且受真的是一个相当好的朋友。你和他相处起来会很舒服,他虽然迟钝但是待人真诚,掏心掏肺地对人好。攻在这样的相处中沦陷地越来越深,他为受深深地着迷
尽管攻真的努力且用心,但是受真是一个直男,他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爱确实不能改变一切,不能把一个喜欢女人的受变得喜欢男人。一开始他以为受对他也有意思,受对他没有太大的顾虑,会在他面前露出充满诱惑力的身体,甚至有一次他控制不住亲了受白嫩的脸颊受还对他笑,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在谈恋爱,但他费尽心思地表白也被受当做玩笑,他渐渐发现受是真的不知道,但他又怕挑明了受再也不会理他,他像一个贪心地守着每一个金币的葛朗台,他舍不得受对他露出的笑颜,在他面前毫无自觉的诱惑,系着围裙给他做饭的温柔侧影,他的心中甜蜜又苦涩。心里的苦楚让他忍不住向一位关系不错的叔叔倾诉,这位叔叔虽然只比他大了不到十岁,但已经是家族中的掌权者,重要的是他对攻很是溺爱,他会陪攻聊天,经常给攻带礼物,攻在家族里这么受宠不乏这位位高权重的叔叔的原因。
但是攻不知道的是这位叔叔是一个传统古板且极度讨厌同性恋的人,他认为同性恋很乱很烂,他看了太多这个圈子恶心到匪夷所思的事,他只是没有想到自己宠爱的小辈会变成一个同性恋,但是偏心的他不认为这是攻的错,他认为是受故意勾引攻。身处高位的傲慢让他觉得受不过是故意吊人胃口,勾引攻,当了婊子还立牌坊罢了。
他甚至都懒得去查受的资料,只简单吩咐手下人给受一个教训,让攻看透他的本质,他就在吹走一粒灰尘一般轻易,但上位者的恶意对受来说不啻于突然压上了一座大山。
受莫名其妙地被蹦出来的人抓进了陌生的地方,他什么都还不知道,手里还提着从超市买来的东西,打算回去给攻做饭,袋子散开,菜和肉撒了一地。
受在这个地方待了很久,他记不清了到底有多久,他被抓到这里来,被tj,架在淫邪的器具撕裂下体,受的外表确实相当地吸引人,以至于还没有调教好就被人看上了,他来这里的法地吻了上来,我有些动怒,掐着他的脸抬起来,才发现他流了眼泪,他最忍受不了出轨,他妈就是因为他爸出轨才跳楼的,他那么爱我,都能毫不留情地给我一巴掌。我那时气归气,真是还没腻味他,而且我对情人一向宽容,最后这事也就不了了之,我让步了,尽量不在他面前做一些出格的事。
他的大度令我不安,我把他按在身下艹了几遍发热的头脑才冷静下来。毕竟这么多年,我干的混账事也不一件两件了,他不敢也是正常的,这不怪他,我继续努力他总会明白的。
在他问我那些人怎么处理的时候,我下意识回他说,“随你,你想怎么处理都行。”最好全赶走了,我在心里默默地想。但他把那些人都留下来了。
那天看到那个人姿态亲昵地抱着他的时候,我像抓到妻子出轨的丈夫,嫉妒和愤怒冲昏了我的头脑,但我仍然想听他的解释,但他挣开了我的手,着急地去关心那个被我甩到地上的奸夫。我怔怔的看着他们,像是看到了我无法理解的事物,这不对,他明明那么爱我,又怎么会这么对我。
受要离开了,尽管这时的他仍对攻抱有眷恋,眷恋少年时明媚的日光,眷恋每一个带着温度的怀抱,眷恋在爱情里撞得头破血流仍然苦苦坚持的自己,但他离开的心没有一次像这般坚定。
真正的离开是默不作声的。
攻不会在意他这样的人的来去,其实这些天受已经简单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在这里待了这些年,属于他的东西甚至塞不满一个小小的行李箱,他在房间整理东西,意外从床下翻出了他曾打算送给攻的对戒,当年他趁攻熟睡偷偷量了对方的指围,花光了攒下来的所有钱定制了对戒,内圈刻着他和攻的名字缩写,这是年少的他所能想到的最佳浪漫。受摩挲着戒圈笑了一下,然后毫不留恋地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出乎他的意料,在他离开那天,攻像一头喘着粗气的牛一样愤怒地出现在别墅的门口,问他:“去哪”。受没有回答,他无意与攻起争执多增是非,但答案不言而喻。
受越过攻向门口走,却被攻一把拽住行李,受拉了拉见拉不动,只好回头看他,但攻红着眼睛没有说话,半晌才憋出来一句,“是不是他,你要跟他走?”什么是他,受莫名其妙,但攻实在执拗说不通道理,他只好好声好气和攻说只是自己想离开了,他之前喜欢他,现在没有那么喜欢了,所以想离开了。但攻不仅没有放开,抓着行李的手反而越来越紧,紧到受都可以听到行李箱把手不堪重负的咔哒声。
这算什么,受只觉得好笑,但他不觉得攻是爱他,可能只是这么多年舍不得他,毕竟就算养一条狗这么多年也有感情,他也舍不得攻,但没有办法,不爱了就是不爱了,他的爱情在这么多年的磋磨里消耗殆尽,他毫不回头毫不留恋,因为他还想体面的离开,不想年少的爱情走向相看两厌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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