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我们晚上不用做饭了。”汉子把手中打包的菜,举着给小夫郎看。
欧阳书白了一眼这个男人,真是小家子气,在他身上连晚饭都算计。
沈夏这苦日子真是过不够啊,过不够。
俩夫夫才不管他怎么想,自已心里可美的的呢,打包的烧鸡,自已不吃,给二白吃也是好的,反正小崽子估计今天也饿了。
旋风现在已经渐渐没有了战马的那种躁动,天天和村里的动物打成一片,把自已高贵的身份,总算给卸下来,温顺了很多。
家里的鸡鸭,只剩下十只,五只鸡,五只鸭,冬天的时候不怎么下蛋,这两天天气暖和起来,总算又开始捡蛋。
去年秋天,捡了不少鸭蛋,全部用来做咸蛋,早上吃上一个翻砂流油的咸蛋,再配上一碗粥,美哉。
田高阳也在这边做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孩子倒是很卖力,从未叫过苦叫过累,再苦的活都干。
身体长硬朗了,皮肤也嗮黑了不少,再也不像之前那样的白面书生样。
沈夏与田竹川商量,是时候放人回去了,要不然,一直待在这儿也不是办法。
第二天,沈夏与大嫂说了这件事。
“我原本气急了,真不想让他再读下去,但是,好像这段时间他真的有改变,算了,算了,再给他一次机会。”大嫂说的很沉重。
其实这样吵吵,最难受的就是她这个当娘的。
田高阳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练,终于体会了赚钱的不容易,
也许是刚懂事儿,就遇上了家里面好过了些,所以心目中那种对于钱没什么认知。
在山上的这段时间,虽然身体很累,但是心里无比踏实。
看着自已呵护的茶树,没有长虫,没有断枝,没有发黄,长得旺盛,充满活力,那种自豪和成就感,从未如此踏实的拥有过。
但是,他从未放弃过学习,即使在这么累的晚上,他还是会偷偷的借着月光,回忆先生教的知识。
早晨的风光,以前不以为然,学了诗歌,才知道是怎么样的唯美,自已偶尔也会做上一两首,即使平仄不对,自已也乐在其中。
他娘今天找他谈事,屏蔽了所有人,两人就站在山顶,这里没有人来打扰。
爬山有些累,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娘谈事情,会选择这么高的地方。
一路上,他在他娘身后,护着她。
发现他娘早就粗气连连,拖着脚,很是艰难的往上爬,他想叫他娘歇歇,但是看着他娘这股子劲儿,应该是劝不动。
此刻,正是日头最大的时候,总算爬了上来。
两人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来,歇了好久,大嫂才张口。
“儿子,你看。”顺着他娘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边是茶山,这会儿正是做工的时候,四处都能看见身影。
“娘,你有什么话就说,儿子听得进去。”田高阳不是傻子,他知道他娘是想教他。
大嫂转头,盯着这个差不多快有自已高的儿子,吃过一个月的苦,眼中的东西多了不少。
其实当娘的可心疼了。
“转眼间就这么高了,还记得你咿咿呀呀出生时,全家人可高兴了。不是说老家那边,就相对于我们一家人,爷爷奶奶因为你是我们家的第一个孙子,爷爷奶奶把一切好的东西全部都给了你。”
“我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于关心,让你导致后面整个人的偏差,其实娘知道你内心并不是坏,而是不知道怎么做。”
“娘也不想说的过于多,就这段时间你自已应该也想的差不多了,孩子,你不小了,该有自已的计划和打算。”
田高阳很少听起他娘和他这样聊天,在他们心目中一直把他当小孩子一样对待。今日说出这种话来,真的是把他当成大人了。
“娘,孩儿知道,在山上做工的这段时间我看到了,大家心里的想法,看到了人间的疾苦,看到了无可奈何与命运的折磨。”
“也看到了像夏夏他们一样,有着梦想与行动,我自已也想了很多,你放心,以后不管做什么我都会脚踏实地,一步一步的走,绝对不会天马行空,自命清高,以前的事情是孩儿的错,请您原谅孩儿。”
大嫂我见田高阳的眼里说的一番真诚,便知道这孩子真的成了。
“要是不原谅你,我会叫你上来吗?其实你看我们刚才走过的这条路,多么的不平坦,一路上坎坷不断,自已身体也备受折磨,但是没觉得从这里看下去非常的漂亮吗?人生路也是一样。”
“孩子明天去学院吧。”
大嫂说的话像一个炮仗一样,在田高阳的耳朵里炸开,炸的他脑袋发晕。
“娘,你说什么?”田高阳以为自已听错了,或者是他娘讲错了,不确定的再问问他娘。
“去读书吧,孩子,你也看到了现在我们这里多缺读书的人,你还记得夏夏以前说的话吗?不希望你们一定要考官进爵,但是,一定得识点字儿算点数,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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