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握,将两?只手尽数都扣在了腰背后面。
“姜宴卿呜……”
少女一急,粉嫩的唇间溢出了男子的名讳。
细软可怜的啜泣刚唤出来,便是连姜宴卿都有些诧异,自己的名讳而今天下有谁能直呼一唤,这猫儿日日唤着自己“宴卿哥哥”已是大不敬之?罪,而今是更?仗着自己的纵容愈发顽劣了。
他长臂一揽,便将柔弱绵绵的软玉彻底与自己抵近,空出的一只大掌捻住了少女的下颌,迫使她抬起头来只能看他。
岂料如此?,猫儿是哭得愈发委屈,小巧精致的鼻尖已是通红,眼尾的泪似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着一颗顺着白嫩粉澈的面颊往下滚落。
姜宴卿微一愣,闻少女闷着嗓子极令人?怜惜又大胆的质问。
“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利用吗?从第一次将我?骗进宫来,又将我?扶上提督之?位,这些都是利用吗?”
“你、你对我?的好也?是假的吗?”
愈说着,殷姝愈伤心,是她自己蠢笨,从第一次他隐瞒太子的身?份再到自己知晓进东宫来的刺客亦是秦明假扮的,她便应该知晓了。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东厂。
她上次离开东宫之?时的那次哭闹质问,他没说话?便是给了答案。
是她一直蠢笨的沉溺在他温润纯善的假象里,甚至今日还那般担心他……
“你说话?呀呜呜……就连你昨日亲我?亦是为了利用吗?”
少女已哭得全身?发着细颤,晶透的泪珠最?终蓄在了男子的掌心里。
微一燙,却寒进了心底,抽丝剥茧的蔓延至因少女早已裂开的破碎裂缝,姜宴卿第一次觉心涩的厉害。
他尝试着想将这异样尽数荡拂开,可一如既往的那般,因少女牵动的异样他早已控握不住。
“殷姝,”
他紧抿着唇,默了半晌,沉声问:“孤亦想问你,今日为何对孤这般担心?”
清沉带着些暗涩的嗓音缓缓自男子薄唇间捻出, 又?挤进了殷姝耳朵里。
少女眨着湿漉漉的蝶翼微愣,就连眸间聚起的泪珠也忘了往下坠去。
是?啊。
她为何那般担心他呢……
她细想了想, 却自己亦有些想不出来具体缘由。
姜宴卿是?她离开那院子后熟识的第一个人,他?待她好,甚至如?哥哥和?嬷嬷那般庇护她。
虽说那份好而今看来有几分利用的成分在里头。
少女抿着唇想了半天,大抵觉得自己的内心深处早已将太子当做哥哥那般了,再加之他?生得似谪仙般俊美,任是?谁也不愿如?此美人殒命吧……
如?此种种,都能归结为?她为?何担心他?。
可, 虽是?如?此想着,可她总觉得还有些什?么东西被?自己尽数忽略了。
她紧咬着唇瓣,偏偏无论如?何深究, 也说不出道不明究竟是?什?么。
殷姝不打算想了,吸了吸鼻子, 对?上姜宴卿的视线。
又?可以?学着他?素日温和?又?冷淡的模样,以?一种最是?冷静的嗓音, 道:“是?、是?臣先?问的太子。”
言外之意便是?,他?应当先?回答她的那些问题。
话边说着,少女尝试着挣动被?男子那只大掌覆攥住的一双柔夷素手。
可无轮如?何使着力,也撼动不了这禁锢一丝一毫,她微微蜷动一分,便被?箍得愈收愈紧, 甚至被?强势的挤进指节缝里根根相扣。
极凉的寒意透过这亲密无间的接触一路蔓延至了心底, 殷姝想偏转过头去看, 可还没垂下脑袋, 下颌便传来一阵痛意。
是?姜宴卿捏了她。
“唔疼!”
少女没忍住娇唤出声来,染上水光的粉颊气得鼓鼓的。
他?为?何每次都能轻而易举将自己制服。
“还请太子殿下放开臣吧。”
话音一落, 殷姝更觉落在面上的目光更为?冰寒,她不明所?以?自己又?是?何处惹得姜宴卿如?此了。
其深如?墨玉般的幽眸迸射出的寒戾刺人,殷姝慌措敛下眸来,不敢再与其对?视。
可偏偏姜宴卿霸道又?极强势的捏着她的下颌上抬,令她只能看着他?。
眼下两人的距离已是?极近,他?俯微俯下身的弧度,精雕英挺的鼻似也只与自己仅离一寸之距了。
许是?感受到少女的失神,姜宴卿玉指握控住那软嫩白皙下颌的指又?紧了些。
“唔别掐我了……”
殷姝艰难求饶,好不容易止住啜泣的自己又?是?鼻尖一涩。
她被?捏的真的好疼呀。
可这次,姜宴卿并不打算轻易绕过她了。
那张亘古清俊温润的面兀自浮着些淡淡的笑意,确如?雪水冷凝成冰块般刺进人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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