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姝紧紧咬住了唇瓣,就?在她认命阖上眼之际,那堵热墙却骤然松开了些许。
她微愣,方得了自由便朝榻的最?里?侧蜷去。
可柔弱孱怜的小兽还没挪出禁锢,又被野兽环住腰身一捞,叼了回去。
她被男子自身后抱着,两?人又是密不透风,源源不断的燙不断灼着她。
她察觉姜宴卿又朝自己伸来了那只大掌,往日的温和白?净此刻化作了森寒冷光的利爪。
就?在她悲戚的想今日难逃一死,那指节却只是落在了自己的面颊上。
柔柔替自己拭着面上的泪痕,殷姝抽噎一声,仍是有些害怕。
而后凝着呼吸,抬起一双手来将男子的大掌倏地攥在手心里?,不许他再动。
如是,她能察觉身后的男子微顿,而后竟顺着她的意思只攥紧了她的手儿。
这下是真的清醒过来了吗?
“宴卿哥哥。”殷姝试着唤了声,娇甜的嗓音里?氲着浓浓的鼻音。
随后,少女不及被腰间的力?道一揽,翻了个身。
早已胡乱蹭掉的雪白?锦衫半卸,她被埋进了他的怀里?,自己的面颊亦贴在了男子精瘦的肌理上,可如此,自己那近日便有些闷疼的团酥摁抵着,又是疼得厉害。
她弱弱呼吸着,待着男子的反应,岂料这次他什么也没做了,只霸道又强势的紧搂着自己。
而后在黑暗中,她察觉面颊睫羽上轻轻的触感,温柔又润和。
姜宴卿以唇瓣取代了大掌指节,在柔柔的一点一点吻去少女面上的珍珠。
可殷姝仍旧不敢乱动,静静待男子一切做完,她察觉他又深深埋进了她的颈窝里?。
殿外?的电闪雷鸣早已默了,可雨势还稀稀拉拉的下着,似见证着方才的一切。
黑夜中,少女仍是睁着一双潋滟水色的瞳眸,警惕又戒备的注意着野兽的一举一动。
浓黑的云层依旧如墨, 屋外的雨稀稀拉拉下着,霭霭的旎香在一室静默中悄然而生, 尤是在?阖得严严实实的架子床上更是馥郁。
少女微微试着一动,便能感受到箍着自己的高大身躯力道又收得紧些。
殷姝有些害怕,亦有些不好受,此?刻软衾覆着的底下,是姜宴卿褪散去大半的胸膛,自己身上也只仅剩一件薄薄的雪白中衣,甚至她?能感觉也蹭乱了些, 就连内里的勒藏的素绢也……
殷姝抿了抿唇,如此紧紧贴着不留一丝缝隙的距离,她?能极清晰的感受到?男子那有力而又野性矫健的肌理, 正?源源不断散泛着滚燙,灼得她?有些难以抑制的发懵。
这发懵过后, 便?是有些难以启齿的羞赧。
久久,她?察觉落在?颈窝深处的吐息匀长舒和了许多, 又试着微微蜷了一蜷细软的指尖,可也才?稍稍一动罢了,钳住她?的野兽竟是将?她?抱得有些呼吸不过来。
“唔姜宴卿……”
她?终是没忍住,弱弱唤了一声,可男子依旧没动,她?没办法, 只能试着将?伏贴在?男子怀里的自己换个舒服的姿势。
她?将?抵在?两?人中间的一双手环在?了男子的腰身之上。
白嫩的指尖在?精瘦流畅的线条上微微抚过, 也不知姜宴卿是有意识还是没意识, 在?楼住的一瞬间, 她?能察觉落在?玉颈深处的灼息急促了些。
炽得她?微微一瑟缩,呼吸停顿了一会?儿。
他到?底是清醒过来了吗?
“宴、宴卿哥哥?”
少女慢慢张开?唇瓣, 又甜又软的嗓音闷闷着传了出来,可久久,男子也没有回应。
就这样相?搂着抱了许久,久得她?也起了困意,最后,她?抵不住了,终是在?这溺于潮水的滚燙中,将?自己寻了个最舒服的位置,沉沉睡了过去?。
香炉中的香烟云雾缭绕,直至逼近天亮才?燃烬。待日头彻底上去?,泠泠的白光投过窗扉射入,有几丝隐晦的落入层层轻纱帷幔掩盖的架子榻中。
榻上旖旎浓春被渡亮,得以清晰的瞧见似菟丝花般缠绕在?一起的两?人。
广深的榻上,少女身上的甜香裹挟着淡凝的雪松香愈发散泛着浓情?。
许是梦见了些什么,少女粉雕玉琢的娇靥蹙紧了秀眉,而后羽睫微颤了颤,便?从梦魇中清醒过来。
待将?还有些怯惧的眼儿落及面前的白皙胸膛上,昨夜的意识渐渐回笼。
她?微抬起头来,看见男子冷白又锋锐的下颌。
视线再往上些,便?是那清透俊逸的面上阖着的浓长的鸦睫。
他还睡着。
就这么忿忿看了一会?儿,殷姝又忆起昨夜被他咬的痛楚。
近在?咫尺的胸膛无不透着些诱惑,她?也生出了一口咬上去?的冲动。
可,她?不敢。
她?还怕他没有彻底恢复意识,亦怕他这尊贵无双的储君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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