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谨容将擦手的纸张丢进垃圾桶里朝别墅外走的背影,晏路青咬了咬牙最终还是追了出去,喊住了拉开驾驶座车门要上车的林谨容:“哥!”林谨容单手撑着车顶,看向晏路青。晏路青走到副驾驶的位置,开口:“我不知道你让陈峦去护着的女人是谁,但……我希望你明白,你不能有软肋!有了软肋就会像老金,轻易被拿捏。”林谨容深深看了晏路青一眼,驱车离开。晏路青双手抄在裤兜里看着林谨容的车尾灯,眉头紧皱……陈峦那个臭小子嘴巴实在是太紧,就是不告诉他林谨容到底让他去护着谁,否则……他就能提前替林谨容解决了这个可能存在的软肋。林谨容一路开车到余安安家楼下,人却没有上去。他靠在车头,仰头见余安安家客厅灯亮着,甚至能想象到余安安坐在客厅白色毛绒地毯上背资料的模样。晏路青说的其实他都明白。可晏路青不明白,余安安对林谨容来说是他的暗室灯,是他的绝渡舟。他看着余安安破茧自救,看着她一步一步在属于她的舞台上发光,好像自己的人生也得到了救赎。原本,他可以就这么一直远远地看着。可四年前,是她先来招惹他的。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也不觉得因为前路危险就自我感动自觉伟大地和余安安切割关系才是真正的爱她。他就是想要余安安!想占有她!夺取她!虽然他给余安安选择的机会。可他不愿意压抑对余安安越来越强烈的独占欲,甚至卑劣地隐瞒了他的另一面,只让余安安看到他想让余安安看到的林谨容。为了让余安安选他,还处心积虑用上了引诱的手段。哪怕她不喜欢他这个人,只要诱她沉沦男女欢爱,总能让她对他有感觉。那天从“夜宫”出来在车上,余安安拽住她的裤子,说“包扎好伤口,回家做好不好”时,林谨容就知道余安安或许已经在他网中。后天就是林老先生的寿宴,明天他必须要余安安给他一个答案。如果她选择了他,哪怕前路是沼泽泥潭只要她在他的身边,他都会拼尽全力护她周全。如果,她为了林老先生和林谨桦,还是不愿意选他……林谨容被路灯暖色灯光勾勒五官没什么表情,抽出一根香烟咬在唇角点燃,那双黑眸森寒可怖。明天就是林老先生的寿宴,周助理一早就带着余安安来试修改好的礼服,确定最终造型。余安安长发舒适而慵懒地披散肩头,穿着黑色抹胸的鱼尾礼服,配上价值千万的祖母绿珠宝项链和同款耳坠,细跟高跟鞋,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曾经余安安身上那些狰狞的疤痕和四年前相比,已经很淡,淡到不凑近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
这是余安安研究室当时为了测试受损纤维组织的时候,她在自己身上做实验的结果。周助理忍不住夸赞:“安安小姐这套造型明艳大方,明天一定会是晚宴上最耀眼夺目的女士。”“那就这样吧!”余安安也很满意。造型师替余安安摘下珠宝放入手提箱内,她单手拎着裙摆拉上更衣室的帘子,准备把礼服换下来。她抬脚随手解开高跟鞋的细带,将长发拨到身前,伸手去够背后的礼服拉链,还没够到就碰到拉链便先一步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攥住。余安安惊得转身,看到林谨容瞪大了眼,亦松了一口气:“你……你怎么在这里?”她有些担心,周特助还在外面等着。“老先生让我来帮你看看礼服,开会来晚了。”林谨容从容扣住余安安的肩膀将人转过去,替余安安将背后一直到腰椎尾端的拉链拉开。“谢谢,你在外面等我吧!”余安安按住胸前的礼服,紧张不安道。林谨容却没有出去的意思,只是倚着更衣室沙发靠背,问她:“我上次问你的问题,考虑好了吗?”按着胸前礼服的余安安转过身看向目光平静深邃的林谨容,唇紧紧抿着。昨晚因为这个答案,她辗转反侧。林谨容这样可以说不论是成就还是品性都凌驾所有优秀男性顶端的男人,她很难不动心。但除了和林谨容在一起很可能意味着要违背林老先生之外,她反反复复回想着她和林谨容相处的细节,尤其是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总觉得林谨容似乎和她的想象有些许出入。余安安经历过傅南琛之后,对待感情很小心。她现在根本就不确定自己眼前这个林谨容的真实性,她觉得自己不了解林谨容,没有办法做决定。“窦雨稚经纪人姚姐和她雇佣的那几个人在看守所被打了,是你让人做的吗?”余安安问。林谨容没想到余安安会问这个,可余安安敢问就一定是猜到了什么。所以,林谨容没有瞒着。他静静凝视余安安片刻,还是那副彬彬有礼的模样颔首:“对。”余安安心头重重一跳。“不忍心?”林谨容修长的手指摆弄着沙发靠枕上的流苏穗子,看着余安安眼尾似有浅笑。余安安摇了摇头,她又不是圣母,为什么要同情曾经想要伤害她的人?她说:“我只是很意外,你不像会做这样事的人,就像意外那天在夜宫遇到你也很意外,更意外看到你打人。”因为林谨容在余安安的眼里是一个极端理智的人,让人在看守所打残意图伤害她的人这种事,更像是傅南琛那种个性冲动的人做出来的。“这是你打算拒绝我的理由?”林谨容笑容温和。“不是。”余安安垂下眸子,呼吸急促起来,胸口起伏,似乎是鼓足了勇气才开口,“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你是那种沉稳成熟,高深莫测又一身正气的男性,禁欲的、冷漠的、高不可攀的,对一切都能胸有成竹尽在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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