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放过你!”
阮阿桃被她气势吓一跳,紧接着听到一声冷笑,是坐在裴洺身旁的齐易斯发出来的。
“徐小姐好大的口气,一个小企业家的nv儿,居然也敢和裴家人公然叫板,正巧前几天我刚好得知一件趣事,不妨说给你听听,你家公司有个大gu东突然往证券交易市场抛售了手头所有原始gu,引得持gu人个个人心惶惶,都等着找个好时机把手中的烫手山芋丢出去,你爸前些天还来过我家走动,想让我爸给他引荐一下裴洺的妈妈许阿姨呢。徐小姐自己家都快着火了,哪来的闲心管别人的事?”
齐易斯碧绿的眼睨视过来,“叫你一声徐小姐,就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雷打不动的千金大小姐了吗?”
对于齐家来说,徐家确实不够看的,在裴家面前更甚,不过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掐si的蚂蚁。
齐易斯话说的难听,却是在提醒她,为了一个阮阿桃得罪裴洺不值当。
更何况现在是在徐家有求于裴家的节骨眼上,她得罪了裴家的人,裴家甚至都不用做什么,冷眼旁观而已,就能让整个徐家求助无门,因为她的意气用事彻底陪葬。
这个消息让徐嫣然突然哑然无声,阮阿桃也顿时怔住,她知道徐叔叔最近忙得不着家,徐嫣然总是给她打电话抱怨,玩笑开大了,就说徐温是不是外边偷偷生了个私生nv,所以才不回家。
齐易斯的话犹如当头bang喝,把一个从小无忧无虑的小公主从梦境里拉回了现实,徐嫣然的家里早就是一片快要坍塌的危楼,是她的爸爸努力维持着才没有让这个家倒下变成废墟。
这顿午餐吃得阮阿桃心事重重,她能猜测到徐嫣然现在该有多后怕,一个从小锦衣玉食养大的小公主,指望着家人的庇护玩乐一辈子的小nv孩,怎么能承受失去这一切的痛苦呢?
徐嫣然和她不一样的,她过惯了苦日子,徐嫣然没了钱,没了t面的家庭背景撑腰,恐怕一天都活不下去。
刚才徐嫣然是为了她才和裴洺争执,更何况她受裴家那么多照顾,若是因为自己的原因间接导致徐家没了转圜的余地,那她真就成了忘恩负义的千古罪人了。
阮阿桃拉住徐嫣然桌下颤抖的手轻轻安抚,然后努力地从容笑着,看向裴洺。
被微卷黑se长发遮住的脸显得小而可ai,五官也小小巧巧的,天然灵动。
她鼓起勇气开口,“裴洺,我们小辈之间的事,都是闹着玩玩而已,或许当时意气上头会不小心说了错话,但有些话说出口,隔天也就烟消云散了,对不对?”
裴洺抬眼,黑冷的眸子静静地盯着她,看得她心如擂鼓头皮发麻,他的眼神此时极具侵略x,就像把她钉在十字架上等待审判的钉子,就算已经鲜血淋漓,拔不能拔,全凭他一句话,在他饶恕前,只能任他钉着。
像裴洺这样的人,并不喜形于se。
阮阿桃此时也不知道裴洺是不是已经被徐嫣然激怒了,但她忐忑不安的心里缓缓升腾起一种敏锐的猜测,对面那双眼睛s向她的光芒让她觉得裴洺有百分之五十一的概率会息怒。
很幸运的是,她赌对了。
裴洺对她笑了一下,还是那副玩世不恭懒洋洋的样子,“当然,既然你说烟消云散,那就烟消云散好了。”
阮阿桃悄悄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但还没等她彻底松懈下来,裴洺直gg的笑眼又让她开始有如坐针毡的感觉。
他的饶恕是因为她的求饶,阮阿桃忽然意识到这一层。
她好像无形中欠了他一份很大的人情,而且他迫不及待想要她立刻还给他。
阮阿桃恍惚有种预感,自己似乎在他狡黠的眼神之中自投罗网了。
阮阿桃已很久没有如今天这般胆战心惊。
好在夜se降临,总算也是平平安安度过了这一天。
放学后她送徐嫣然回家,把人安抚好才趁着月se赶回有妈妈在的小家。
她到家的时候妈妈已经睡熟了,家里今天应该是被妈妈用心收拾过,格外地整齐,她悄悄到妈妈的房间给妈妈掖了掖被子,她才格外小声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挑灯夜读。
天台上狭小的出租屋里,妈妈安稳的呼x1声让她感到心安。
窗台上堆满多r0u,窗台外是妈妈捡回来攒着卖钱的纸壳和塑料瓶,抬头窗户里是漫天的星宿。
时间在流逝。
妈妈曾说每当夜晚降临,天上最亮的一颗星星就是阿桃的爸爸,无论黑夜有多么可怕,她们的未来多么迷茫,爸爸都会在天上陪着她们,给她们带来一丝光明,指引着她们不要迷路。
阮阿桃从小对此深信不疑,因为她的妈妈是世界上最不会说谎的人,她的爸爸是世界上最bang的探险家,拥有着b指南针还要敏锐的判断力,只是这一次他的目的地从陆地上的无人之境变成了天上。
她手里握着笔,渐渐觉得困了,阮阿桃趴到桌上,仔仔细细地找到今天晚上最亮的那颗星星。
她盯着那颗星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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