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为奴,可是在大户人家,吃穿用度也不缺,从没被人称作田舍汉乡下人,不禁觉得此道人不可理喻。
道人挥了挥尘拂,血珠撒了一地,看似在警告徐炎极,说道:“刚才那不成气候之妖,也只配给我飞蓬子炼炼丹,你不从,我杀了你这丑奴,搜身也是一般。”
徐炎极猛然醒悟,原来这道人飞蓬子要的是他麻履里面的小白蛇,难怪蝙蝠蛇与黄犬相持不下,也想据为己有。
徐炎极问道:“道长可是为民除害?见过此蛇害人噬人?”
飞蓬子从地上蛇头拔出两枚钉子,听到这话,发笑道:“蛇妖皆俱害人,现时未有,来时也有,何况,本道要杀要剐难道要你这猪狗鼠辈应承?”
徐炎极怒不可揭,心觉此道人杀戮随意,是非不分,而且口中言语无理之极。
他随手把一双麻履插于腹部,其实是把小白蛇抖落在自己内衣之内,感受到软软的小蛇贴于怀内,虽然冰冷,可是却微微有依偎在他腹肌上取暖之感。
他看着飞蓬子拿着的尘拂,心下生出一计。
“你这臭道士肥胖子莫分好歹,我就是要护它周全,你作如何?”
徐炎极一边挑拨一边在背后小包袱摸出两样物件准备。
道人没想到道号飞蓬子被徐炎极称作肥胖子,果然赫然而怒,尘拂一抖,直冲过来要扫过徐炎极,谁知一团明火向尘拂飞来,飞蓬子攻得太急想收回尘拂已经来不及,一下子燃烧起来。
原来徐炎极看穿道人烧蛇头时候故意避开尘拂银丝,看来银丝极易燃,他便于身后藏火寸条和火折子,激得飞蓬子猛攻便突然扔出火折子,毁其武器,飞蓬子急得向后狂退,脚尖踩上尘拂,踩灭火势。
这尘拂是飞蓬子捣了八目蛛妖之巢得银蛛丝所制,是他心头肉,平日爱如珍宝,这一烧立刻变为用了多年的扫帚一般,焦黄破烂。
他还没来得及从震惊中恢复,徐炎极已经一掌拍来,他知道飞蓬子功夫肯定在自己之上,必须一鼓作气攻其不备。
提气丹田,闪展跨步,一招死步八卦掌,直推道人喉咙,谁料飞蓬子脚下犹如纵云而行,洒脱一点地,后移开去,徐炎极这一掌力道已然快尽,只有三成力打到喉上。
飞蓬子怒从心起,他多年未遇对手,今日竟然武器被毁,更是受了一掌,他刚想骂一句,发觉喉咙剧痛,原来还是受伤不轻。他连忙从怀里拿出师公刀,向着徐炎极劈去,徐炎极早有防备,双手齐出,硬生生夹住道人手腕,不让他有所动作。
“猧子!”
飞蓬子只觉大腿痛得犹如撕裂,原是黄犬一直一声不吭潜于草丛,徐炎极一声令下便配合得天衣无缝,咬中道人大腿。
徐炎极窃喜,没想到如此成功,正想扭扳道人手腕,谁想飞蓬子着实厉害,手腕被控制,可是手心一放手指一弹,竟然把师公刀直接弹向徐炎极额头!
这一手弹飞刀实在出人意料,徐炎极使出活步八母掌中之步若趟泥,脚弯曲成弓弧形向后躺下,险之又险避开飞刀免得穿头而过,可是头上的平头巾子被割烂跌落,额头也被划破口子,一条血柱顺着额头流下,他闻到自己那甜腥的血味,想着方才差一点就破脑而亡,后怕之极!
连忙向后打了几个滚,徐炎极想再作进攻,单膝跪地稳定身子,却只见飞蓬子举起自己那烧焦尘拂,用拂柄一下插入黄犬体内,黄犬吃痛不得不松口,道人双腿腾起,空中一转,腿像钢鞭一般踢在黄犬头上,犹似无线纸鸢,黄犬腾飞数丈重重掉落草地,连吠也不吠,无了气息。
飞蓬子踢飞黄犬后也不停歇,凌空身转,一个跟斗便向徐炎极飞扑而来。
徐炎极刚想站起来,谁知小腿又痒又痛,难以控制,原是被蝙蝠蛇咬过的伤口终于毒发,他强行站起,觉得晕眩不已天旋地转。
飞蓬子本已跳到近旁,见徐炎极身体晃动,以为他又要使什么出奇制胜之术,立刻回退一步,怀内掏出净鞭,扯于身前防护。
这净鞭并非武器,是飞蓬子用于作法时候鞭挞妖魔、辟除邪怪的一条细绳子,用作御敌极不趁手。
这缓一缓,徐炎极反而定下神来,有了喘息思考之机,他晓得这坏道人只是疑他有诈,再过一阵肯定便能将自己拿下杀死。
不再犹疑,徐炎极忍住脚伤麻痹之感,身影闪东,走出八卦摆扣步,在飞蓬子身边游走,手掌型也如步伐般不停变换,单换掌,双换掌,坡掌,劈掌,掌掌皆变,虚虚实实,变幻莫测。
飞蓬子心下冷笑,这八卦步源于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八方卦象,脚步飘忽,八八六十四变,难以捉摸。不过对于修行道人来说,实在不足挂齿,八卦九宫飞星断事,他未出师便滚瓜烂熟。
乾九、兑四、离三、震八、巽二,果不其然,徐炎极每一步都如飞蓬子心中所料,本来飞蓬子想用净鞭当做法绳,套住徐炎极,只是这净鞭长度有限,不好使,现可以预测方位直接击杀徐炎极。
一算再过五步便是坤二位,离自己很近,飞蓬子算好节奏,净鞭换作缠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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