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果然够傻,嘻嘻。你们家本没有电话线,是拉隔壁叔公家的线,你成日打,叔公可要给大钱。”阿森给我解惑。
我应了一声“哦”,心想,给隔壁叔公钱不就行了吗?
徐辉走过去从车上拿下了一盒东西,我凑上去一看,是一部电话机,徐辉手上还有一包用报纸包着的东西,我好奇地问:“辉叔,这是什么?”
辉叔长得特别像眼硬汉警察的濮存昕,而且有快一米八高,他笑笑地说,声音低沉,像是一根羽毛在轻轻地挠我的心:“阿仔还是个豆丁,你可不能知道,这是给你阿公的好东西。”
我见那包东西方方正正,实在看不出是什么,便拉了拉辉叔挂在皮带上的钥匙串,说道:“辉叔,你告诉我嘛,我阿公什么都不瞒我的。”
辉叔低下头,弯腰轻声在我耳边问我:“那阿公有没有女朋友啊?”
我摇摇头,说道:“毋啊。”
辉叔的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跟他外型十分不搭,他长得正气,声音却像是诱惑我的呢喃:“那阿仔有无见过阿公打飞机啊?”
我耳朵一红,想起几天前早上起来看见外公用我的小背心擦精液,小背心还被我藏起来了。我害羞地摇摇头,说道:“我阿公不会打飞机,早上起来啫啫会喷一些。”突然觉得这样容易跟辉叔说不妥,又补充道:“你千万别告诉我外公是我说的。”
辉叔笑笑说:“哼哼,放心,阿公肯定有打,他不告诉你而已。”笑容暧昧至极,在他正气的脸上显得十分突兀。
说完他便走去找外公了,我本想也跟过去,看看那包东西是什么,阿森却一把把我夹在腋下,半拉半抱把我夹走。
我忍不住骂:“死阿森!放低我!”
阿森粗壮手臂又肉又热,腋下爆炸的腋毛还刺得我脖子痒痒的,我抬手一把揪了一下,扯得他吃痛。
“嘶!好痛啊!放手啊阿仔!”
“你先放低我,我想去睇睇阿公收什么好东西!”
我还扯了两下,他腋毛还微微流汗的,腋窝也暖烘烘。
阿森急道:“你跟我去叔公屋企,不识好歹,我还想明天带你去水库。”
我手放开他腋毛,开心地搂住他的大胳膊,说道:“真的?!但是怎么跟阿公讲啊?他不会让我去的。”
阿森用胳膊重重地又夹我脖子,我闻到他腋下一股子浓烈汗味,不像黑叔的汗甜甜的荔枝味,也不像外公的肥皂味,是一股我从没闻过的味道,微微有些酸有些浓郁,难以形容。
“我同你阿公讲,我们去钓鱼,确实在水库能也是钓鱼,哈哈哈哈!不讲是水库就好了!我是不是聪明过你好多?”阿森声音听起来得意洋洋。
“一般般吧,你还是比我还差点。”我不想让他太得意,便说:“你好臭啊!汗味好重,毛又多!”
阿森把我放开,气到大力打了几下我屁股:“你识得什么!这是男人味!小鬼头啥都不识!几多女人想闻,你羡慕不来!”
到了叔公家,看见木门里面昏昏暗暗地,阿森粗鲁地大叫几声,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打开了门,说道:“毋嘈啦!”
阿森说:“叔公,来借你电话线啊!”
叔公回道:“知道啦,阿雄仔翻来住嘛,嗯?这个是谁?!”
他表情古怪,似乎有点喜悦,可是又说不上来是什么情绪。
我发觉叔公在家竟然还戴个墨镜,开口问好:“叔公好!我系阿仔,系徐雄个孙仔。”
叔公说道:“哦!有礼貌,乖仔。”
我好奇地观察叔公,发现他并没有正面看着我。
叔公慢悠悠摸着门边,缓缓想坐在一个木凳子上,我上去扶了扶他,他说道:“阿雄孙仔真乖。”
接近叔公,他身上有一股跌打酒和药膏的味道,十分难闻,我心想,宁愿躲进阿森的臭腋窝,闻着还真有点刺激好闻,难怪他说女人们都想闻。
叔公坐下就不作声了,阿森打开灯,可是室内还是很昏暗,像是蒙了一层灰。
我觉得身子有点凉凉的,叔公的宅子仿佛温度比外面低几度,这是我回来乡下后最凉快的地方,难道是开了空调吗?便抬头到处看。
阿森见我东张西望,他对我招招手,要我过去,小声道:“叔公不中意别人吵,他眼睛完全看不见,脚也不好,我们别打扰他。”
我心下一惊,叔公看不见,那刚刚在门口他怎么知道除了阿森还有别的人?
然后阿森开始接电话线,我百无聊赖,旁边刚好有一个神位,神位中层供奉的是祖先,我认真瞧了瞧,供奉的跟阿森家的一样是“徐公炎极”。
上层放了一个神像,我垫脚细看,竟是一个千手观音,她闭目肃穆,或拈花,或持瓶,或执剑,或端云,或合掌,或掌钵,或挂珠,或结印。
杨柳瓶中春永驻,莲花座上佛长慈。
但是我又隐隐觉得不妥,观音千只手扭扭曲曲,蜿蜿蜒蜒,似是…似是我在卫生院树上见过的竹叶青蛇,妖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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