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脸色一变,皮上毛孔密集,让人生厌,竟是一张人头皮!
“飞蓬子手段真…让人发指!”徐炎极怒道,隐隐后悔刚才放过了飞蓬子性命。
这张人头皮上微微有一股血腥味,竟然似是有刚刚新鲜剥下之感,古怪至极,黄犬闻到那新鲜皮肉之味,兴奋地摇摇尾巴。
佘万山低头不语,将这张头皮翻来覆去,说道:“此头皮…应不是飞蓬子剥的,年月久远,上面…似有一层法术…让头皮保持新鲜之感…”
他轻抚头皮,一层薄霜拂上,稍纵即逝,头皮无甚变化。
佘万山见破不了法,咬破自己指头,抹上血,那张人头皮立刻有如霜打,渗雪结冰,但是转瞬又恢复原状,徐炎极关心道:“万山弟此法竟要用血伤身,以后无特别事,就勿用了。”
佘万山点点头,却苦笑道:“我浪费血了,不能破此法,我猜飞蓬子也不能…此法…不似道术或佛护,倒是像…像深渊回望无尽头,法术无灵。”
徐炎极听着,只觉不懂,便说:“深渊?无尽头?听着似是我小时候听过的鬼打墙。”
佘万山森然道:“我也说不出所以然,只感觉,施法上去头皮之时,有人…在看着我。”
徐炎极笑着拿过头皮,道:“我且一试。”
只见徐炎极抽出裤带子,扯下袴褶,露出阴毛,更是扯出自己六寸阳具和大卵蛋,见阴毛有点粘在龟头上,还甩了两甩。
佘万山面色微微发热,轻声问道:“炎郎,这是做甚?”
徐炎极不出声,下腹大力,一股尿柱喷出,射在那张头皮之上。
尿柱力度颇为大,溅到到处都是,黄犬吠了两声,急急躲开。
“我还是孩童之时听说鬼打墙,便尿一下转角处,童子尿可是辟邪的!哈哈哈哈!”
徐炎极一边甩动阳具,把剩余的尿甩出,一边说。
他并无发觉佘万山一直盯着他的下体,也无发觉自己说出是童子身时候,佘万山悄悄面露喜色。
徐炎极拿出竹筒子,用水冲冲头皮,佘万山喜道:“炎郎此法使得!那种窥视之感弱了很多!”
他不再耽搁,体内百年蛇丹运转,双目禁闭,以防徐炎极看出他瞳孔变成一条细线犹如蛇目,呵出一口冻气,黄犬本来好奇看着二人,此时只觉天气冷了三分,一点雪花忽然飘落在它鼻头,黄犬开心地舔了一下,吠了两声,可谓粤犬吠雪。
那口冻气消耗了佘万山九分妖气,霸道之极,如冰锥破空一般,终捅入了那张头皮之中!
人头皮被破法霎那间,佘万山似听到有一女声尖叫,直穿他的头壳,如雷贯脑,他一瞬倒下,痛得他差点就现出白蛇原形。
旁边的黄犬也是如此,被那尖叫刺得惨叫一声,四肢发软,倒地不起。
徐炎极倒是什么都听不见,急得扶起佘万山,只见他双目发白,瞳孔消失,孤冷面容显得十分痛苦。
“万山!究竟发生何事!你…你眸子…!”
徐炎极知道佘万山瞎了,可是却说不出口,
佘万山只觉全身无力,还好他修为百年,不至于破法道消身死,悠悠地道:“我太小看这施法之人了…她…定是一方神仙人物。只要强行破法,当场有法力者一定会受五感地狱苦,五感之一会被强行夺走,难怪飞蓬子只能匿藏不敢破法。我眸子,应该是瞎了…”
徐炎极急急安慰道:“万山弟别担心!咱们定能找到良医治好!”
佘万山苦笑道:“这等天人手段,华佗在世也不能救了我。”
黄犬此时也悠悠转醒,它鼻头那片细雪已飘至流溪河葬身波涛里,黄犬发觉徐佘二人口上动作,却毫无声息,黄犬疑惑轻吠一声,它连自己的吠声也听不见了,原来它吞了蝙蝠蛇蛇胆,已有修为在身,故也受了五感地狱苦,耳不能闻。
它倒是无所谓,好奇地看着那张人皮,上面已然不同,显出了似血非血之细线,勾勒出一副地图,正是飞蓬子苦寻多年之秘密圣地。
豫地之上,天坑暗河,路上皆是绝壁、峰丛、溶洞,人迹罕见。
日迟迟,景熙熙,天气已经入春。
一汉子在飞瀑附近搭了一个小灶,蒸米,他虽然络腮都是须根,精壮似驯马奴,穿着一件短打,内衬裤头,颇为衣不蔽体,肿胀的胸肌上渗着细汗,可是却细心在这荒地之间蒸青精米,十分突兀。
南人喜欢吃青精米,就是大米用杜鹃花科的灌木南烛枝叶碾碎之后出来之汁水浸泡将其蒸熟在晾晒,这样下来米就成青色的了,这样做出的饭滋补养气。
壮汉不远处坐着一个男子,眉目如画,似是远山云,又似是云流雾,让人觉得冷清又不可亵玩,可是近看才会发觉他目光呆滞无神,是一盲人,这瀑布前之良辰美景,于他形同虚设。
这两男正是徐炎极佘万山,原来二人决定去金简上提及的嵩山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到那人皮地图所指之地,毕竟飞蓬子不会无缘无故如此珍而重之藏起来。
二人一路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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