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景不明所以:“谁?”
钟敏咬唇:“林睿禾。”
事实上,两家来回走动,钟景对林睿禾还是b较熟悉的,长得一表人才,家世很好,在张阿姨和林叔叔的教导之下,脾气秉x都是上上等,根本没什么可挑剔的毛病。
小时候,还带钟敏一起玩过的,结果长大就生分了。这几年,两个人见面的次数估计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钟景捋了捋她耳畔的头发。
“我又没说一定要你喜欢他,就是做普通朋友,有个人陪你玩陪你说话,不好吗?”
钟敏摇头:“朋友也不想做。”
她彻底把他的话堵si,不肯给他一丝一毫开导她的机会。
钟景在她身前蹲下,仰着头看她:“为什么要这样说?人都是需要朋友的,思悦不就是你的朋友吗?”
“她是nv生。”
钟景听得轻笑:“怎么还x别歧视起来了?”
钟敏眼睛一偏:“我不喜欢男生。”
钟景哦了一声,捏了捏她的脸:“那我是什么?”
钟敏念出了那个她最熟悉的称呼,语气却显得郑重无b。
“哥哥。”
哥哥这个身份,远胜于单纯的男nvx别之分。钟景是唯一的,他不同于世界上任何一个其他男x,他和她的生命交织在一起,彼此缠连,不可分割。
钟景没有想的太深,只是下意识说出了口:“哥哥也是男人。”
下一秒,钟敏就反问起了他。
“那你会把我当nv人看待吗?”
话题一下子又绕了回去。
钟景顿了好一会,无奈地敲了下她的脑门:“什么nv人不nv人的,我看你是小nv孩还差不多。”
年纪没多大,乱七八糟的思想倒是不少。本来只是想给她创造个契机,出去玩一玩,换换心情,这样一来注意力也能转移不少。可她就像铁了心一样,要黏着他,非他不可。
“你看,你又逃避我的问题。”
钟敏伏在手臂上,偏过脑袋不再看他。
钟景又一次陷入沉默。
逃避吗?好像也是。可是除了逃避他又还能做些什么,义正言辞地教她道理——那无非就是再吵一架。总不能说,真就这么同意了她那荒唐的要求,那后果只会让他更难以预料。
“除了你。”钟敏垂着眼,低声说着,“这个世界上,还有别人可以接受我吗?”
她眨了几下眼,把那点若有若无的水汽压了下去,又继续向他发问。
“所有发生过的事情,除了你,我还可以告诉第二个人吗?”
钟景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他们是世界上最亲近的两个人,流淌着同样血ye,共享着同样的秘密。那秘密,有她的,也有他的。
他们互相保守秘密,互相掩盖真相,彼此信任,极尽默契——就如同一对共犯。
这些秘密,如何让人说得出口,又如何能毫无保留地告知于第三个人。
钟景觉得她说的其实不无道理。他们身上长着同样的伤疤,看似结痂,可是一旦撕开,血淋淋的可怖伤口就露了出来。伤口会流血、化脓,让人疼痛,会毁掉所有平静安宁的生活。
“哥哥。”钟敏g着他的手指,小声地喊着他,“你接受我,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让你生气,再也不跟你赌气,再也不离家出走,我可以多交一点朋友,也不会乱动你书房的文件的,不偷吃冰淇淋……”
她说的多么认真,认真到连冰淇淋这种小事都给记上了。
如果她真的能做到以上这些,那她该有多么完美。
可代价是,她要求他同她一起开始一段不l的混乱关系。
钟景缓缓地呼x1,看着自己被她握住的手指:“敏敏……”
他不由得想起她昨天给他的那个提议。
尝试一下,不合适的话,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当作两个人的秘密,就此永远埋藏在心里。
反正他们共同的秘密已经不少了,也不差这么一个。
可事实真的如此么?
秘密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危险的东西。保守秘密,更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拥有秘密的人,会永远地被他的秘密折磨着,日日夜夜饱受煎熬,不得解脱,直到si亡。
屋外雨声大作,房间里的两个人沉默相对。
钟敏倾下身,低头朝他靠过去,两双相似的眼睛一瞬间贴近了,瞳孔中映照出彼此的身影。
钟景记得她的唇se,是漂亮的红se。唇珠鲜明,唇角微微上翘。由于平时营养调配得很好,嘴唇看起来水润十足。
可他不知道尝起来是这样的感觉,柔软、鲜neng、带着丝丝缕缕的甜。
第一次他醉的厉害,失措的情绪占了上风,无暇去思索这种细节。
第二次就在昨天,那短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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