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亦,你当真是要同我不死不休。”华莲强行压下心海的一切躁动,物极必反,经脉逆转让他吐出一口心头血,艳色的脸上满是无情,他将那身大红色外袍换下,这外袍沾了太多血,让他不喜。
他换了身淡蓝色鎏金外袍,余光撇在床上,躺着一个本不该出现在忘渊的人,此时却出现在了华莲的密室。
床上的人伤口已经没有出血,明显是处理过了,但是他的脸色却白的像一张纸。
先前华莲将双生莲给了无崖让空亦治病,但空亦旧疾加新伤,即便是用双生莲,以空亦如今的身体也难保生死。
“不若,就让你死了”
你怎么敢的?你怎敢说让我记住你空亦?
……
“你死了,我永远不会记住你。”
昏黄的光透过雪原的冰层落入深渊无尽的黑暗,在地底深处,一道高挑的身影从里面悄无声息的出现,他带着一个银色面具,墨发飞扬,刺骨的寒夹杂着飓风,男人的身影渐渐融入了黑暗。
“真是有趣,竟打开了魔域的入口”男人摘下面具,露出一张俊美的面容,如果沈月清在这的话一定会惊讶于这张熟悉的面孔,可惜他今日被掌门叫去了仪事。
入口的另一端,魔气四溢,寸草不生,天空永远挂着血红的月亮,这里是曾经魔族们的家园,一个彻底与那个灵气充足的世界全然相反的魔域,曾经,魔族的所有魔都生活在这个世界,他们不与外界联系,在这生活了上万年,魔域是上古洪荒时期就被分裂出来的世界,天地一分为二,浊气下沉,灵气上升,人魔仙互不打扰,直到那场大战,魔域打通了通往外界的入口,魔尊带领着几十万的群魔,来到了人间,那场战争最终以魔尊的失败告终,留在人间的魔族几乎被消灭殆尽,魔域入口也被毁灭,魔尊带领着仅剩的一些余部苟延残喘,不成气候。
而现在通往魔域的入口竟再次出现,迎着月光看过去,巨石头上,趴着一只模样熟悉的凶兽,它此时并未发现魔域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只是懒洋洋的卷着巨大的尾巴来回晃荡。
在外界极其稀少的虎丘兽,在魔域也并不多见,男子心下了然,这只虎丘兽就是当年魔尊座下那只用来守阵眼的叱虎,他随意用骨铃一晃,那只在石头上晒月光的虎丘兽便如临大敌一般朝男子发出怒吼。
接着就要朝男子咬去,迎风而立的男子,收好骨铃,顺手抽出骨鞭,只一瞬,虎丘兽就被抽到地上奄奄一息。
“真不听话呢”
他看着地下那只虎丘兽,仿佛看待一件死物,他踏着虎丘兽的头,金色的光辉在虎丘兽的额头闪烁,留下了一个纹路,不片刻,虎丘兽便站了起来,朝着男子低眉顺眼的匍匐着。
“吼~~~主人,主人别杀我,我带你去吃兔子~”
说着还要蹭主人的腿,见风使舵的本领在它们同类中都是数一数二的。
“蠢货”他嗤笑一声,拿出一只瓷瓶,那正是前不久关在潭底的小黑龙。
“带我去魔主宫”
……
凌云派,掌门坐在掌座上一脸苦大仇深,底下是几百个内门弟子,站在大殿上你一言我一语,这一群人,突然看到天现异象,一些入门晚的弟子又看到从未出现的师祖,一身血腥味,突然出现在无涯长老那里抢走了一个陌生的男子,他们震惊之余疑门内出了什么大事,连忙上报掌门。
“掌门,近来天生异象,我等又遇到多年闭关的师祖浑身是血的出现,可是华莲尊者有何不妥?”一个弟子跪在面前,首先开了口,后面一群弟子连声附和,他们那天看到师祖都感觉隐隐有些可怕,像极了走火入魔的征兆。
“弟子听说,曙那边又出现了魔族,若是尊者是因为此事出关,我等皆愿意为了天下百姓除魔卫道!”
“弟子愿意!”随着一声声的附和,掌座上的莫尘子终于有了决断。
突然一股强大的威压降下,掌座上的人面色不虞。
“禁声”
“尔等都是我派个中翘楚,尊者出关并非此事,不可妄议,曙城之事我会召集各大长老容后再议!”
莫尘子大手一挥,众人就被带到殿外,里面再次隔空传来威压“此事不可向外泄露!”
“弟子听命!”
众人齐齐施礼离去,个个不敢再说一字。
莫尘子将手里的绢布一捏,叫来了他弟子,吩咐去请几个长老,不一会儿,夏蔺骂骂咧咧的就来了。
他是第一个到的,铃铛恍的格外响,少年脸庞上带了些气愤,“大师兄!干什么?昨天无涯师兄说师尊抢走了空亦师兄,我昨天偷偷去忘渊蹲了师尊一宿没睡,你现在最好有事!”
夏蔺这几年在皇宫待惯了,生活作息也变得和凡人一样,一宿没睡简直对他是折磨,他揉着通红的眼睛,一副没骨头的样子,一只手还撑着脸。
“混小子!你给我好好坐着!”莫尘子气不打一处来,从他当掌门那天开始,这掌门当得他从上到下就没有一天不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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