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
时均也意识到了村长似乎有所隐瞒,直接越过他朝那妇人发问。
妇人看了一眼村长,村长一瞪眼她急忙住了嘴。
沈君尧抱臂站在那儿,脸色阴沉朝妇人道,“知情不报,妨碍御宁卫办案,按律当罚。”
此话一出,妇人和村长都愣了,这下是半句谎话都不敢说,将来龙去脉解释了个一清二楚。
半个月前庆京就开始陆陆续续下起雨来,雨势虽然不大,但双汇村的坟地是在后山洼地里,不少坟被积水冲刷受了影响,吴旺家的祖坟就是其中一处。
他祖父的坟正好在低洼处,水冲刷了小半个月硬生生把坟头弄裂了。
吴旺那日说是接到祖父报梦,说底下又湿又冷很不舒服,要挪个窝。吴旺虽然人品一般,但孝心十足,第二天就去算了日子和方位要给祖父迁坟。
吴旺家人丁单薄,也就剩下他一人,娶妻之后一直无所出,这迁坟一事他又舍不得花钱雇人帮忙,所以最后就只能亲力亲为。
也许是他孝心感天,迁坟那日还真就让他碰上了好事。
吴旺祖父下葬多年了,起棺的时候意外在他的棺材底下挖出了一尊铜奔马。
那奔马姿态活灵活现而且重量不小,被一张大大的黄符包裹着,看样子也是有些年代的老物件了。
吴旺喜不自胜,拿着那奔马在村里炫耀了几回,等迁坟一事完成他就迫不及待要将铜奔马卖了换钱。
那奔马出土的时候是被襁褓大的黄符包着的,村里没人认识那符是什么意思,只有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说带符的东西不吉利,劝他赶紧埋回去。
吴旺哪能答应,这可是到了嘴边的鸭子啊,于是他找了城北几家古董铺去脱手,没想到那两家古董铺都不肯收。
一家也是看到了黄符不肯要怕招惹了不得了的东西,另一家则是看了半天说价格略高收不起。
这可把吴旺高兴坏了,价格高啊,那就更要卖出去了。
后面他以四十两的价格把这铜奔马给交易了,高高兴兴拿了钱回村,当天就找了几个朋友上门喝酒,桂娘做了一桌子的菜招呼着,两人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好日子过了没几天,吴旺两人万万没想到钱还没花上多少,命就搭进去了。
四天前的夜里,天上又哗啦啦下起了大雨,隔壁的邻居发现吴旺家的门一直敞开着,到了深夜也不锁门。
他提着灯笼过去想要提醒一番,结果就被里头的情景吓得尖叫起来,这一嗓子把附近的村民全吸引了过来。
207 相同的符文
邻居的灯笼照亮了吴旺家的小屋子,里头赫然出现两道人影。
一个躺倒在地,另一个则是半截身子都被埋在了土里。
邻居的尖叫引来了附近的村民,一个个凑过来看,全都慌成一团,过了半刻钟才有人想起要去唤来村长。
桂娘死了,她脖子上还挂着一根麻绳,瞪着眼睛死不瞑目躺在床脚下。
吴旺也死了,上半截身子完全被埋在泥土里,上头只剩下一双脚僵硬着朝向屋顶。
村长来了之后报了官,府衙的人过来之后将尸体挖了出来,众人这才发现吴旺的头被一张襁褓大的黄符紧紧包裹着。
村民中有老者认出了那黄符,正是包着铜奔马的那一张。
这下整个村子炸开了锅,老一辈们说着山鬼被放出来了,村民们开始惶惶不安起来。
后来府衙的人把尸体带走了,查了几天也没个结果,转眼间御宁卫又找上了门来,所以村长也慌了。
听完整件事情的过程,姜甯急忙掏出自己的册子,翻开其中一页让村长看看。上头画着的是一道符,是她按着孙广来背上的纹身摹下来的。
“村长,你看看包着铜奔马的黄符是这个纹样的吗?”
村长看了一眼当即惊呼起来,“是,就是这纹样。”
沈君尧对视一眼心里有数,他们这是找对方向了。
曹奎领命回去调遣人手过来搜集双汇村村民的供词,时均则前往府衙去把吴旺两口子的尸体和案子的卷宗要回来。
沈君尧和姜甯则去了吴旺的房子。
双汇村的村民消息传得极快,姜甯才刚走到吴旺家门前,外头已经有两三个村民在探头探脑想打听消息了。
院子不大,一间砖房住人一间灶房煮饭,篱笆围出一个十来平的小院,一边的角落里还扔着没砍完的柴木。
房门依然敞开着,府衙也并未派人驻守,也不知道现场可有被人破坏。
沈君尧跨进屋内,眼神扫视了一番,最后在卧房的地面上看到了一个半人高的土坑。
屋里的床铺上有拖拽的痕迹,被子一半掉落在地,根据村长所说,桂娘的尸体应该就躺在了靠近被子这一侧的床脚上。
沈君尧蹲下身查看了一下木架子床,在上面发现了两道刮痕,从床面延伸到侧面的床体上。
“这似乎是指甲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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