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底,先是八阿哥低烧不退,折腾去了半条命,再是七阿哥发烧吐奶,两个阿哥反反复复的,折腾到了入秋的十月份,以八阿哥的夭折作为结束。
“定是七阿哥克了八阿哥!七阿哥天生命硬,命克克人,害了八阿哥!”纳喇贵人嚎啕大哭,抱着八阿哥的小衣裳不放手。
纳喇贵人突然想起敬嫔的态度,她那天故意让自己母子三个相聚,她是不是知道什么?
再联想到无缘无故就遭了殃的郭络罗贵人,纳喇贵人心中一动,觉得自己找到了头绪。
钮钴禄皇后什么时候都是和善可亲的,很少摆架子,可那天却对着郭络贵人发难了,难道就是郭络罗贵人?
郭络罗贵人害了自己的八阿哥?否则以皇后的性子,怎么会贬了郭络罗贵人!
“敬嫔,敬嫔肯定知道真相!”纳喇贵人短短几个月内便经历了大起大落,一时之间,心中的悲痛全部化为了勇气。
原本还在想着七嫔空着一个位置,皇上什么能册封自己为嫔,现在没了八阿哥,一切都是空想了!
“敬嫔呢?敬嫔在哪里?本小主要见敬嫔!”纳喇贵人扶着宫女的手虚弱的起身,转身便要去寻找敬嫔,希望敬嫔能给出一个答案。
“你们主子在哪里?”
十月微微凉的风中,纳喇贵人一袭单薄的衣裳,就这么站在了殿外。
纳喇贵人无疑也是美的,否则不会从众多佳丽中脱颖而出,吸引了康熙的目光,继而生下了两个阿哥。
此刻的纳喇贵人鬓发散乱,杏眼娇唇,纵是一身朴实无华的薄衣裳也难掩其风姿绰约,站在殿外,如风中柳絮般娇弱。
“纳喇贵人,我们主子去了长春宫还未归,您先回去吧!”敬嫔身边的宫女彩霞暗示道。
八阿哥一直以来都是纳喇贵人自己亲力亲为的,现在出了事,就算要找,也是找自己的原因,身边奶嬷嬷的原因。
千不该万不该跑来找自家主子啊!
彩霞拿纳喇贵人没有办法,可也是尽心尽力的拦着她的,就看纳喇贵人想明白没有,自家主子也只是个嫔位,找皇后问,不是更清楚吗?
毕竟连郭络罗贵人都是皇后处罚的,又何必纠缠自家主子呢!
“长春宫, 长春宫……”纳喇贵人被彩霞说动了,嘴里念念有词着。
彩霞见纳喇贵人意动了,继续添了一把火, “纳喇小主可要快些去!安嫔娘娘也在长春宫呢!”
彩霞话音刚落, 纳喇贵人便带着两个宫女匆匆往长春宫而去了。
一路上, 纳喇贵人不顾虚弱的身子, 拼尽全力的往长春宫赶去, 安嫔是主位娘娘, 又抚养着郭络罗氏的孩子, 郭络罗氏还在一日, 她便是七阿哥的额娘。
而自己只是一个贵人, 一个刚刚丧子的贵人, 唯一存活的孩子还与自己不亲近, 可想而知, 皇后会偏向谁!
长春宫内, 钮钴禄皇后与钮妃并肩而坐,太医在为钮妃诊断着腹中孩子的情况,敬嫔和安嫔在一旁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
室内的氛围沉闷而凝重, 空中的风也不再流动似的死寂, 就在这档子时候, 纳喇贵人在门外求见钮钴禄皇后了。
“皇后娘娘!纳喇贵人在外面求见您!”安嫔轻声道, 打破了室内的死寂。
“所以你们俩一起来长春宫就是为了躲纳喇贵人?”钮钴禄皇后听完太医的判断后, 嘱咐着钮妃多加休息, 多走动走动后, 便莲步轻移,去了暖阁内。
安嫔和敬嫔你望望我, 我望望你,都不知道怎么搭话,只好继续沉默着。
“怎么都不说话?”钮钴禄皇后落座,随意指了指敬嫔,“你来说说是怎么回事?”
“你一个嫔位莫不是还怕那纳喇贵人?若真是如此,嫔位还空着一个,纳喇贵人也未尝不可以坐那位置。”
钮钴禄皇后不提安嫔和七阿哥,只是逮着敬嫔质问道,还拿出了五阿哥做威胁。
纳喇贵人若成了嫔位,五阿哥归谁,都是皇后一句话的事,而永和宫两个主位,强势的一定是纳喇贵人。
“娘娘说笑了。”敬嫔勉强打起精神来,尴尬的笑了笑道,“宫里惠妃娘娘已经是一宫之主了,纳喇贵人在成为一宫之主,难免不妥。”
“这与惠妃有何干系?”钮钴禄皇后摸了摸手上的护甲道,“宫里也没有规定同姓不能居高位吧?”
敬嫔愣住了,抬头看了眼钮钴禄皇后,在宫里这不是人尽皆知的吗?
其他的不说,单说钮妃,因为姐姐是皇后,她自己虽进宫就是妃位,可这妃位却是没有经过正式册封的,比之惠妃的,远不如矣!
“是臣妾愚钝了!”敬嫔屈膝行礼,一副受教了的模样。
安嫔在一旁默不作声,眼睁睁地看着皇后为难敬嫔,从之前敬嫔的格格夭折后两人便渐渐不来往了,形同陌路,平日里都是刻意回避开的。
“让纳喇贵人进来吧!”在安嫔沉思时,钮钴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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