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刀劈死,可我怕劈死我的同时,会劈到您。”陆惟说道。
陆惟又说道:“这些年我出门在外,遇见过豺狼虎豹,遇见过强盗宵小,我都没有怕过,我手中有刀,背上有弓,胯下有马,谁敢杀我,我必杀谁。但那天,站在皇觉寺的大殿上,看着那群人,我真的很害怕,因为我毫无办法。”
面对皇帝,面对大夏至高的权力者,他纵然武艺高强,手中有刀,他也没有丝毫办法,只能等待命运的安排。
“母亲,即便你去找皇上,将我留在了京城,那又如何?”陆惟摇头,他还要面对下一次皇权的摆布。
他连说不的资格都没有,这种无能为力,仿佛案板上的鱼肉的感觉让他深恶痛绝。就连揍了出言侮辱他母亲的金永康,他都要连着几年出京游历,躲开这条疯狗。
陆惟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怕死,我怕的是面对强权我无能为力,任人宰割!我宁可去危险的地方,面对明刀明枪,也不愿意在这看似平安的京城呆着。”
呆到有一天,他莫名其妙,茫然的丢掉了性命。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死的毫无价值。
“可也用不着去凉州!”端淑尖叫道,“你是我唯一的儿子!”
陆惟起身,轻声说道:“我记得我小时候,母亲跟我提起过,说鹿儿卫以南几千顷的大夏疆土尽数割给了胡人,是大夏立国以来最大的耻辱,而朝堂内外都把这笔帐算到了曾外祖父身上。”
明明是泰昌帝签了丧权辱国的协议,给胡人割让了大片的大夏领土,由胜利者书写的史书上却成了怀帝的过错,谁让怀帝在位的时候国力积弱,让胡人打了进来呢?
端淑黯然说道:“你外祖父一心想重振国威,时常彻夜不眠的想治国之策,他若能继位,一定是位明君,只可惜……”
说到这里,端淑猛的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陆惟,“你想干什么?你莫不是还想着收回疆土?”
这怎么可能!
怀帝在位的时候,大夏就已经积弱已久了,如今泰昌帝和他儿子一心享乐,连年加重税徭役,百姓苦不堪言,各地叛乱频发,边防只能是勉强维持,多年来大夏面对胡人都是被动挨打的局面。
端淑看着儿子叹气,到底是少年心性,初生牛犊不怕虎,收復失地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仅靠一腔热血,什么都干不成。
面对母亲的质疑,陆惟沉默,万事未做之前,都只是空谈。
“你到了宝川,老老实实的保命要紧!千万别想着什么不切实际的!过个一年半载,我想办法把你调去别处!”端淑叮嘱道。
陆惟点头。
“还有你媳妇,也是个可怜人!”端淑叹道,“你打算怎么安置她?”
陆惟说道:“她随我一起去宝川。”
看着端淑不讚同的眼神,陆惟想起那张清丽的面容,微微一笑,“她愿意跟我一起去。”
不管章毓卿对他怀有什么样的情感,在危难的时候她愿意陪在他身边,而不是自寻出路,光凭这一点,就足够让他尊敬她。
“也好。”端淑想了想,皇上才赐过婚,两人正是新婚的时候,若是不带着章毓卿去赴任,难免会让皇上觉得陆惟对这桩婚事不满。
两日过后,天还未亮,青黛色的光线笼罩着大地,凡思院的外门开了。
章毓卿带着王春娘坐上了马车,陆惟等人骑马,一起往城门口走去。
京城还处在沉睡当中,马蹄声哒哒的走在青石板路上。章毓卿撩开帘子,看着寂静的街道,紧闭着门的商铺。
她才来京城短短两个月,就要出发去另外一个地方了。
宝川在西北,而青州在大夏东边,她要去的地方离青州愈发的远了。
章毓卿心中免不了叹气,带着前途未卜的茫然。突然,她看到马车后面有一个人影远远的跟着,天色昏暗看不清楚脸,连忙探出了头。
“怎么了?”陆惟骑马在旁边,问道。
心上人小剧场
陆惟:我老婆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她其实真的好爱我的!
夜雨:人生三大错觉,手机响了,有人喊我,以及我老婆很爱我。你看有没有一种可能。。。。。。
陆惟(冷漠脸):没有,我不听你说,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姐妹们,换地图了~~
你们要的小甜饼很快端上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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