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惟吩咐道,立刻有人将邹宾等人带走了。
此事已经明了,邹宾等人怀恨在心,借着一件小事想殴打方芩,却不小心扯掉了章毓卿的荷包,踩碎了里面的东西,导致章毓卿勃然大怒。
陆惟借着处理此事,先行一步离开了孟择良家。
出了村子后,陆惟勒停了马,冷冷的看向了方芩,“到底怎么回事?”
方芩心里一突,又原样重复了一遍,低头说道:“是我不好,没有处理好此事,牵扯了夫人进来。”
陆惟压下心中的惊疑,以他的了解,章毓卿不是这般小肚鸡肠的人,绝不会因为别人踩坏她一个不值钱的葫芦而想去要对方的命。相反,她实际上是个很大度的人,寻常小事不放在心上,如果说这事惹恼了她,只能说明踩到了她的底线。
就如同她可以嫁给他,给他操持后勤,赚银子,但他不能碰她,这就是她的底线。
“照你看,此事该如何处理?”陆惟淡淡的问道。
方芩顶着陆惟锐利的视线,自然而然的说道:“既然都是不小心,也没什么好处理的。邹宾等人本来就对大人不满,若是严惩只能加深矛盾,闹到不可调和的地步,此事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陆惟没有吭声。
他早就料到了方芩会如此回答,这个答案很符合方芩的性格和一贯的作风。
“他们不是诚心要弄坏夫人的东西,我们都知道,夫人也是遭了池鱼之殃。夫人那边,还需要大人多多安抚。”方芩说道,“夫人本来就是个急脾气,又被大人一直捧着,今日受了委屈,定郁结于心。”
这话就内涵多了。
章毓卿不过是仗着陆惟,才是人人尊敬的都司夫人,如今竟然蛮横到连军营里的军官都敢殴打的地步了!
“夫人不是脾气大的人。”陆惟皱眉说道。
不过方芩一直对章毓卿有意见,说话阴阳怪气的才是正常。要是方芩帮着章毓卿说好话,陆惟反倒要怀疑方芩的用心了。
方芩抽了抽嘴角,露出一个标准的笑脸,“对对,是我说错话了,夫人对我们一直都挺好。”
陆惟心里挂念着章毓卿,去军营将邹宾等人处罚了一通后,便立刻回了都司府。
章毓卿正坐在窗台前烤火,手里还拿着一本话本小说,蜂窝煤炉子烧的正旺,把她的脸映照的红彤彤的。
炉子边缘还放着花生板栗,烤製食物的清香味在屋里弥漫着。
端看这场景,岁月静好,美人如画。
陆惟不由得想到了方才章毓卿拿着半截砖头要给人脑袋开瓢的样子,忍不住低头笑了起来。
走到门口,陆惟特地加重了脚步声。
章毓卿听到声响,便知道是陆惟过来了,抬头懒洋洋的瞟了他一眼。
陆惟走进来,坐到章毓卿对面,伸手拿炉子上热腾腾的花生,剥开来吃。
章毓卿翻过一页书,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天色还早,以往陆惟不会这么早回来的。
陆惟诚恳的说道:“我怕你气坏了。”
章毓卿嗤了一声,回来安静了这么长时间,足够她想清楚怎么回事了。
方芩身手虽然比不上陆惟,但也是一流好手,说话做事圆滑,跟谁都是一副笑脸,人缘好的很,是人人都喜欢的方副官。
这样的人能在别人喜宴上跟人打起来?
打起来还能精准的扯下她腰上的荷包?
她要是看不出来她被方芩摆了一道,她算是白活了两辈子了!
陆惟剥开几个烤熟的栗子,连里面的皮都扒拉的干干净净,只剩白白净净的果仁,递给了章毓卿。
章毓卿斜着眼看着他的手,“你回来洗手了吗?”
“洗了!我能不知道你的规矩?”陆惟无奈的说道,又把手往前伸了伸。
章毓卿屈尊降贵的接过了栗子。
陆惟这才一副不经意的样子,问道:“你怎么在腰上挂个葫芦?”
要是个玉葫芦,金葫芦倒也罢了,偏偏是个不值钱的干葫芦。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我一个做买卖的,挂个葫芦,想问老天爷求点运气。”章毓卿翻着白眼说道,“偏偏这运气叫你的人给踩烂了!”
心上人小剧场
章毓卿:方芩,你给老娘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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