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时地利与人和,只要能拉陆惟一起起事,杀金永修成功在望。
陆惟从汉中回来之后,立刻整顿兵马,带上了最精锐的二十万骑兵,一人配两匹骏马,全身精钢黑甲,准备杀向京城。
陈留王等藩王牵头,以宗亲的身份写了昭告天下的檄文,点名指出大夏王朝出了千年一遇的佞臣奸贼金永修,洋洋洒洒列举了近百条大罪,若是不除此贼,大夏国祚就到此为止了。
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做宗室的,领兵进京勤王,责无旁贷。
檄文到了章毓卿手里,章毓卿仔细读了读,觉得还挺有道理,至少这百条金永修的罪状都是实打实的,不算冤枉了他。
不为皇权,便是为了天下苍生,也该联合起兵对付金永修。
这样的人得了权势,哪还有普通人的活路!
在京城被软禁的郡王的血书也流传了出来,控诉金永修践踏皇权,藐视皇帝,独权专断等种种罪行,求各路藩王进京解救皇上。
陆惟出征的前一天,端淑去寻他说话。
瞧见陆惟往行囊中放了个卷轴,还用衣服包起来,一副宝贝到不行的样子,端淑好奇的拿起来展开一看,顿时皱起了眉头。
“这是什么?”端淑嫌弃的问道。
陆惟斟酌了一下,说道:“就是一副画……”
端淑把画拿近了,又上下左右看了半天,“这画的奇奇怪怪的什么东西?是妖怪?”
眼睛都占据了一半的脸了,不是妖怪是什么?
恰好这时,章毓卿掀开帘子进了屋。
陆惟连忙将卷轴从端淑手里拿回来,小心翼翼的卷好放到了行囊中,说道:“哪里奇怪了?我就喜欢这样的!”
端淑惊呆了,“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惟儿,你的书画自小都是名师教的,什么是美什么是丑你分不出来吗?”
陆惟看着章毓卿似笑非笑的模样,头皮一阵发麻,“母亲,您来找我什么事?”
“那个东西……”端淑手指着在行囊中露出一个卷轴头的画,还想说些什么,被陆惟拉着出去了,“卿卿,我跟母亲出去说说话!”
章毓卿看着母子二人出了房间,她拿起卷轴展开,里面是她和陆惟一家五口的漫画形象。要不是陆惟缠着她非要她给他一个什么东西以解相思之苦,她才不费这事画画呢!
“挺好看的,哪里奇怪了!”章毓卿想起陆惟搂着她问她要东西的缠人模样,忍不住弯起了唇角,把画卷好,又放回了行囊中。
窗外响起了端淑担忧的声音,“隻带二十万人,是不是少了点?我听说金永修把驻守在荆州的军队都开拔到京城了。”
这基本是摆出了决一死战的架势。
金永修也是个用兵奇才,和陆惟并称北陆南金,而且够狠,够毒。
陆惟说道:“二十万是精锐骑兵,便是碰上禁卫军,也能以一当十,况且,此次不止我们凉州出兵。”
出征那日一早,陆惟从梦中惊醒,坐了起来。
外面天才麻麻亮。
清醒过来之后,陆惟猛的看向了旁边,看到章毓卿还在,他这才松了口气,躺下抱住了章毓卿。
梦中章毓卿穿着大红锦袍的模样清美动人,然而看他的目光冰冷无情,隻给他留下一个决然离去的背影。
章毓卿醒了,翻个身拱进了陆惟怀里,问道:“是不是该起来了?”
陆惟还未说话,方墨在外面喊道:“大人,该起身了。”
章毓卿立刻说道:“知道了。”
陆惟回想起梦中章毓卿那冷漠疏离的一瞥,仍有些心悸,他搂紧了章毓卿,在她额间深深一吻。
章毓卿推了推陆惟,“起来吧,不要误了时辰!”
陆惟一想到未来几个月,甚至有可能一年他都见不到章毓卿了,搂着温香软玉不舍得撒手,半真半假的控诉道:“卿卿真是狠心,竟然催着我走!”
章毓卿小声说道:“那你要怎么样?”
陆惟不吭声,琥珀色的眸子含着笑意看着章毓卿。
章毓卿没办法,伸出手臂环住陆惟的脖子,主动亲了亲陆惟的脸颊,红唇一触即分。
“这也太敷衍了!”陆惟顿时不满了,“我平时就这么亲你的吗?你心里到底……”
章毓卿算怕了他了,这厮就是个被害妄想症,总觉得她不爱他,一点破事就能让他犯病个没完。
章毓卿重新亲上了陆惟的唇,陆惟立刻反客为主,手扣着章毓卿的后脑,亲的章毓卿几乎都要窒息了。
梦都是假的,反的,陆惟搂紧了章毓卿。
谁都可能离开他,唯独章毓卿不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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