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谋杀朝廷命官的子嗣吗?”
大皇子却不以为然:“哼,本殿不过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罢了。”
谢期皮笑肉不笑:“教训人要将人推入水中?我侄儿只有四岁不通水性,大殿下真是好本事。”
他挑眉,不仅不以为然,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模样,叫谢期气的上气不接下气。
“把大殿下拿住进我宫里,叫人去请贤妃过来,我倒要看看贤妃怎么说!”
“你们,你们敢,敢拿住本殿下,本殿下要了你们的命,治你们的罪!”
然而昭阳殿的太监宫女,只听谢期的,纵然大殿下是宫里唯一的皇子,现在他还只是皇子,还没登基呢,当即便钳制住大皇子,架着他进了昭阳殿。
“你们敢这么对我,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你们这些狗奴才,不知死活的东西,父皇看见了一定治你们的罪!”
谢期头疼的很,虽然知道这位殿下被贤妃宠爱的不像样子,可没想到居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昭阳殿内,太医已经到了。
“脩儿如何了?”
太医行了礼:“回贵妃娘娘,小公子还在昏迷,如今天气寒冷,落了水,寒气入体,虽然及时救了上来,可免不了是一场风寒,小公子年纪太小了,只能喝些发汗的要,就看能不能熬过来。”
谢期胸口好似被石头堵压着,让她喘不上气来。
他们谢家的男人都专情,大哥只有大嫂一个,并没有纳妾,而大嫂是娇小姐的身子骨,这些年子嗣艰难,好不容易生了一个脩儿。
谢期攥紧了拳头,强行压抑着怒气。
孩子小,一场风寒就会发高烧,而很多孩子,哪怕是富贵人家的,高烧一场人就没了,也比比皆是。
外面大皇子还在叫嚣。
“大殿下,你可知,我侄子年岁小,现在还没脱离危险,若是他有个万一,殿下便是杀人凶手,谋害一个孩子的性命,殿下都不知道羞愧吗?”
大皇子才不愿意被谢期教训,而她又让他跪着,萧直并不很是看重这个孩子,纵然这个孩子是他唯一的儿子,但不宠爱却不意味着就会忽视。
作为皇长子该有的待遇,都会给。
因为萧直一直只有这个一个儿子,便是再行事谨慎,这么多年,也飘了,贤妃又宠爱这个名义上的儿子,实际上的亲外甥,总会落在有心人的眼里,被吹捧挑唆几句,就长成这个样子。
“他便是死了又如何,罪臣之后,死了父皇也不会治我的罪!”
谢期的怒火冲上头顶,谢朝已经安顿好了儿子,自己的亲儿子遭罪,他这个做父亲的是最为心中焦灼的。
然而做了此事的是皇长子。
他们谢家在谢元帅权倾朝野的时候,也不能对陛下这唯一的儿子做什么,现在更是如此。
所以他们只能吞下苦果,忍耐,承受,没有别的法子。
然而他还是晚了一步,没能来得及阻拦谢期,一记耳光便重重的打在大皇子的脸上。
“你……你敢打我?你凭什么管我,不过区区一个贵妃,就算是皇后也不敢管我!”
备受宠爱的大殿下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当即就眼泪鼻涕一起出来,哭了。
“我怎的不敢?本宫不仅敢管,还敢打你!”
“只是贵妃又如何,本宫掌管凤印,统领六宫,是你庶母,你行为有失体统,本宫就能管你!”
谢朝捂住了眼睛。
谢期气的牙痒痒:“贤妃就是这么教导你的?谢脩并非罪臣之后,她娘亲还有六品诰命呢,也是由得你随意处置,随意可要性命的?”
“纵然没有诰命,就算有罪,有大理寺有刑部有锦衣卫,大殿下就这样私自给人定罪要人性命?便是你父皇也不会这么做!”
“而罪臣之后,奴婢出身的人,那也是一条人命,不是什么小猫小狗,任由你打死摔死,你父皇为天下人的君父,视百姓如亲子,大殿下作为你父皇的孩子,便如此视人命如草芥吗?”
就在此时,贤妃与萧直一起进了昭阳殿,萧直听到了这些话,挑起了眉毛。
第7章 生动
“渐儿!”
宋贤妃一眼便看到大皇子脸上的巴掌痕,急忙奔跑过去,将按着大皇子的宫人推搡开,俨然一副极心疼孩子的慈母心肠。
“我的儿,谁打了你,还打的这么狠,好大一个巴掌印。”
“在这宫里,谁敢打我的渐儿,母妃定然不饶了她,好孩子,别怕,母妃来了,有母妃在,没人能欺负你。”
她这一声声的,哀切至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大皇子被推落水被欺负了呢。
谢期冷哼一声:“贤妃不必问大殿下,这一记耳光是我打的,你要饶不了我,现在就来吧。”
谢朝想要先跪下请罪,然而萧直却完全没看他,此刻他的眼神,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谢期身上,带着几许兴味,甚至是怀念,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许贤妃和大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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