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权益等等一些术语弄得他莫名其妙,不过从那些单位个人名称里面,他还是看到了许多他听到过的单位和名人,其中还有东方铝业公司的大名。账本他看不懂,就原封收了起来,又拿出笔记本翻看了起来。里面是流水账性质的东西,每一笔收入支出都记得很详细,有些支出后面还有收款人的签名,有些来往账面后面还有说明。虽然何天亮弄不清楚这些收支往来的详细情形,可是他却明白,这确实是白国光他们非法侵占国有资产的黑账。账本他看不懂,可是有能看懂的人。笔记本上记载的到底是什么事情,他没有能力查究清楚,只要他把这包东西交给肖大爷,自然会有人查个一清二楚。想到肖大爷,何天亮恍然觉醒自己刚才的想法实在幼稚,立刻把这包东西交给肖大爷是最重要的事情,自己却还在这里等着跟白国光斗气,万一出了岔子,那可就前功尽弃了。醒悟过来,何天亮把这些东西仔细收好,又找出两个塑料袋在原有的塑料袋外面包扎了一番,松开裤腰带,把这个包裹掖到贴身的衬衣里面,再用裤腰带牢牢扎住。然后他起身来到窗前,从窗口探头朝外面看了看,外面黑洞洞的。何天亮忍住了想从窗口下去的冲动,如果他已经得手了在离开的时候却失足摔个头破血流或者腿瘸脚断,那不成了大笑话。想到这里,何天亮转身来到门前,正要开门,却听到有人朝门口走来,接着传来钥匙哗啦哗啦的响声,紧接着传来了开锁的声音。何天亮摇头苦笑,暗骂白国光回来得不是时候。但是,他并没有因为白国光回来而有丝毫的紧张,反而有几分如愿以偿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的心情异常镇定。他退回到白国光的办公桌前,坐到了他的大靠背椅上,觉得还不够洒脱,就又把脚跷到了办公桌上。白国光推门进来,一眼看到何天亮立时惊呆了,半张着嘴像一只呆鹅杵在门口,脸色也变得煞白。何天亮怕他转身跑掉去叫人,不等他反过劲儿来,立即迎上去把他拉了进来,然后关上房门。白国光惊慌失措了,声音颤抖地连连问着:“你,你要干什么?你,你怎么进来的?你、你”何天亮回身坐到他的大班台后面,笑吟吟地说:“你怕什么,想你了过来看看,见你正忙着,就没打搅你。别怕,我不会到这儿来伤你。”白国光这时候才发现房间被他翻成了一锅烂粥,更是恼怒惊慌,声音也高了八度:“你干什么了?你这是夜入民宅非偷即抢,我一报案,你立马就得进去。”何天亮用脚把电话推到他的面前,浑不在意地说:“我也觉得你应该报案,打吧,电话就在这儿,随便你。”白国光的眼珠子颤抖着,拿不定主意该不该拿起电话。何天亮说:“你不想看看我偷了你什么东西吗?弄清楚了报案更准。”白国光忽然想到了什么,神色大变,转身冲向卧室。何天亮没有跟他过去,照旧摆出优哉游哉的样子,半躺在白国光的大班椅上。这时候他听到白国光在卧室里哀号了一声,何天亮浑身一激灵,暗想这小子可别畏罪自杀了,连忙起身跟了过去,却见白国光跪坐在床垫前面,双目呆滞,脸色蜡黄,整个人变成脱了骨的肉鸡,一脸死相儿。何天亮扒拉了他一下:“怎么啦?你爹死了还是你妈死了?”白国光经他一碰,身子立刻颤抖了起来,突然间转身抱住他的双腿哀哀号哭起来:“姓何的,我求你饶了我行不行?你就放过我这一马,你要什么我都答应,钱、房子、女人,这个买卖,都给你,你把东西还给我。”何天亮恶心得真想吐他一口,甩腿摆脱了他的拥抱,冷冷地说:“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我正要求你饶了我呢,你这不是逗我玩吗?”白国光呆呆跪坐在自己的腿上,不吭声了。何天亮弄不清他的脑袋里面转着什么念头,弯下腰凑近他的耳朵说:“告诉你个好消息,我的银行账户让检察院查封了,我辛辛苦苦挣的钱都变成石头了,我又变成一钱不值的穷小子了,明天我还得到街上擦皮鞋去,失陪了。”何天亮说完起身正要离去,白国光猛然扑了过来,从后面勒住了他的脖子:“你想要我的命,我就先要你的命,我要你的命,你的命”何天亮冷不防让他勒住脖子,呼吸困难,心里却异常清醒,他翻过两臂从后面抱住了白国光的脑勺,然后弯腰挺臀“嘿”的一声将白国光倒摔在面前的席梦思床上。白国光傻乎乎地眨巴着眼睛,嘴角流出了涎液。何天亮揉了揉被他勒痛了的脖子,气呼呼地踢了他一脚:“你他妈的垂死挣扎,快去报案吧,我陪你到公安局走一趟,我是揭发贪污犯的英雄,你呢?后半辈子可就得剃光头了。”白国光喘息着从床上爬起,鼻涕眼泪顺着肥胖的面颊流了下来:“何天亮,你赢了。你说说吧,你到底要什么,我就是倾家荡产也遂你的意。你要是恨我抢了冯美荣,实话告诉你,我给了冯美荣高工资、高职位,却没有得到她的人,不信你去问问她。”他不提冯美荣还好,一提冯美荣何天亮更是怒火中烧。他忍不住又踢了白国光一脚:“去你妈的,你们这两只骚狗愿意干吗就干吗,跟老子没关系。我啥也不要,就要你进监狱。”说完,他又冲白国光啐了一口,才扬长而去。大厅里面依然灯火通明,保安和小姐都懒洋洋的,见到有客人出来,都强打精神对何天亮问候。何天亮忽然在柜台后面看到了冯美荣。冯美荣见他从楼上下来,满脸惊愕,却没有跟他打招呼。出门时,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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