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行书,但她手笨,写自己的名字,还是一笔一划的来,她认真地写着自己的姓,满不在乎道:“您说。”
反正到这地步了,她是打定主意要给江悯行、她曾经的大学老师做假的热恋女友。
江悯行说:“演热恋女友期间,你需要搬进我的公寓。”
江鱼鱼傻了几秒,钢笔停在纸张上洇出一滩黑墨,她忙不迭把钢笔抬起来,微微蹙眉看过去,惊疑不定道:“要……要跟您同居啊?”
做假女友是假女友,她暂且能抛得开老师跟学生这层身份,但是要她跟江悯行同居睡一张床——
江鱼鱼仔仔细细看了眼江悯行。
定制西装裹着结实的胸膛,衬衣扣到最上面一颗,领带一丝不苟系在性感的喉结下,宽厚的肩,锋锐的下颌线,浓黑的眉平静深邃的眸,江悯行身上每一处都彰显着不容侵犯的正经端方。
上他课那一年,江鱼鱼偶尔在课上能听见那些疯狂女生在私下里对江悯行的觊觎,言辞之流氓狂放地令她都瞠目结舌。
江悯行有张引人尊敬却又引人犯罪的脸。
跟江悯行同床共枕——
江悯行师德端正不会对她有任何企图和流氓行径,
她怕的是自己抵抗不了江悯行的美色和钱财,彻底没了人性和道德,一不留神把他给强上了。
那到时候,她真的是罪不容诛了。
江悯行好似能看懂她脑子里在想什么,他双手交叠在胸前,身体微微后靠着方椅的椅背,他音平稳,说道:“我家不止一个房间。”
“你不需要跟我同床共枕,江鱼鱼。”
江鱼鱼面上没丝毫被看破心思的窘态,她唇弯着,脸上洋溢着年轻活力的笑,坦诚道:“江先生,我不是怕您对我有什么不轨之心,我是怕我控制不止把您给欺负了。”
江悯行唇角似乎扬了下,像是被她这话逗笑,但弧度很小,小到几乎没有,江鱼鱼都不太确定江悯行刚才是笑了还是没笑。
江鱼鱼好奇,仔仔细细地瞧着江悯行,他面上没笑,神态眸底平稳无波,她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万一哪天我真的把您欺负了,我能直接去警察局自首。”
江悯行不知道是听到还是没听到,他面上没什么反应,手从西装侧兜里掏出手机,指腹在屏幕上点了几下,随后掀眸,道:“密码发到了你手机上,卡里的钱归你处置。”
快要付不起房租钱包空空的江鱼鱼一听这话,脸上不由自主笑开了花,她动作飞快地从包里翻出手机,点开消息,还没看江悯行发来的六个数字,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她发给江悯行的比基尼照。
“……”
这组性感的比基尼私房写真,是江鱼鱼特意找女摄影师给她拍来珍藏的,因为想着永不面世,比基尼的布料能有多省就有多省,上面水蜜桃遮着关键点,下面水蜜桃各自露着半边圆润,一眼看去,除了女性独有的柔和曲线,就是大片大片让人口干舌燥的白腻。
至于拍照的姿势,还是那种欲迎还拒的做作姿态。
准确来说,是事后纯欲风。
平日里,江鱼鱼偶尔在相册里翻到她的这组照片,会面带微笑欣赏上许久,但眼下在看见,心路却完全不同于往日。
只因她发给江悯行看过——
之前在餐厅得知是江悯行的那种羞耻感重新卷土而来,江鱼鱼都没心思去记两千万银行卡的密码了,她手下迅速锁屏手机,等屏幕黑下去,她偷摸抬头看了眼江悯行。
他在给自己倒茶。
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眼皮一掀,就要看过来时,江鱼鱼顿时应激似得扭头看别处,嘴里还咳个不停,“咳咳咳……”
江悯行把茶壶归位,长指捏着茶杯,啜饮了下,眸底漆黑,平静地问:“怎么了?”
江鱼鱼重新把头转回来,跟江悯行对视都觉得不自在起来,她抓抓耳朵挠挠头发,第一次用嗫嚅的声说:“江先生,能跟你商量一件事吗?很小的事!”
她用手比了下指甲盖。
江悯行搁下茶杯,“你说。”
江鱼鱼话还没说出口,脸却先粉了,她道:“那个,您能不能,把我发给您的那些骚话还有……咳咳我的照片全删了?”
话说完,江鱼鱼都没脸去看江悯行,她抱着茶杯,低头一口一口灌着上等的白茶。
她不敢看,自然也错过了江悯行眸底一闪而过的幽深,她只听见头顶平淡和缓的低声,“好。”
江鱼鱼见他答应,立即从窄小的茶杯口抬起头,眼神殷切地看着江悯行。
江悯行拿起搁置在一边的手机,点开后,翻到消息,一会又切换到相册,连续点了几下后,江悯行将手机递到了江鱼鱼跟前,他眸黑着,说:“检查下。”
江鱼鱼对江悯行一直有大学教授的滤镜,她特别相信他,他说删了那一定是删了,再说江悯行又不是变态,才不会留她的比——基——尼照片。
所以她看着江悯行修长手指捏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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