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他便不陪了,甚至有时候很晚才回来。
今天因为那块鱼肉贺元凌心情好,自然是陪着慢走消食,即便期间两人都不说话,也挡不住贺元凌暗自琢磨。
到了该歇的时候,贺元凌跟着回来正房,沈华柔也不撵他,就当是早上那事没发生过。
因为回来后就洗漱过了,贺元凌只简单的漱过口就先上了床。
也不睡,慵懒的靠在床头看他媳妇儿坐在梳妆台前忙碌。
成亲之前母亲赶着他去被人相看,他心头实在不服气,等见到人后他立马觉得来得好。
虽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但他贺三爷眼珠子多尖,只一眼就能看出他媳妇儿的美。
那日风和日丽,阳光照在他媳妇儿那张俏脸上,他媳妇儿白得晃眼。
洞房的时候他再细细的看,果真是白。
官家闺阁里娇养出来的娇小姐是不同,按照他娘说的,要不是祖父跟贺家祖父有同窗情谊,他可入不了沈家挑女婿的门槛。
别的不说,还是要感谢祖父。
虽他贺家也不算太差,有些家产,勉勉强强算得上耕读传家,他贺三爷也生得风流倜傥要本事有本事要模样有模样,但可不是随便哪家小姐都能有他媳妇儿这般娇美可人。
身后的视线实在太灼热,想不在意都难,沈华柔被那道视线看得更不自在。
该收拾的都收拾了,再磨蹭不下去,只得起身往拔步床里走。
贺元凌屈着腿给她让出位置来好让她进到床里面去,沈华柔背对着人脱外衣,并没有看到贺元凌三两下放下幔帐。
紧接着,一具火热的身躯便贴了上来。
这个熟悉的宽厚的胸膛,久违了。
阳春和玉兰两个丫头守在门外等着主子传唤,担忧了两天的心总算是落到了实处。
夫人爱干净,这节气虽说是入了秋,但还是有些燥。
果然,三爷轻声传她们送水进去。
与往常一样,送了水就得三爷让她们回去歇息的话。
隔着幔帐看不大清拔步床里的情形,只模糊看到高大的人影走动,几次水声后高大的人影走到床边坐下。
若有似无的嘤咛,略微带着沙哑的哄人低语。
贺元凌是能主动伺候谁的?
活了十八年,除了主动为爹娘奉茶,哄母亲的时候捏拿捶肩,再让他心甘情愿主动伺候的人也就只当下窝在他怀里委屈着噘嘴皱眉哼哼的人儿了。
太瘦
神清气爽心情舒畅,贺元凌大早上起来觉得鸟叫都比平日里悦耳。
照例打趟拳活动筋骨,回来看媳妇儿还没醒,虽然是觉得有些遗憾,但也没舍得叫醒人。
要不是今儿还有事,他是不想出门的。
都到了大门口才突然想起来,昨天母亲要他回去道歉来着,完全就忘了个干净。
但看他媳妇儿的反应,应该是已经没生气了吧?
骑马跑到半路上时贺元凌又想起来这个事,琢磨着等回来的时候给他媳妇儿带个什么东西,全当是哄哄她了。
说她瘦还不服气,也就胸前还有点肉,必须得补。
贺家在龙泉县虽是名声不显,但在石桥村附近却有些美名,都是贺家三代人累积出来的。
贺家在贺元凌祖父那一代时只算是小有家产,家中有些良田做底。
贺元凌的祖父本也是读书人,却是意外伤了腿才被迫断了科举之路,后便一心教导贺元凌的父亲他们兄弟三人。
不成想一场暴雨之后长子被压泥石流下活活闷死,幺子也染了风寒导致身体孱弱。
唯一健康的二子,也就是贺元凌的父亲,却不是读书科考的料。
贺家祖父倒是想得通透,干脆就在石桥村办起了村学。
老爷子科举不行,但好歹是读了书脑子也还灵活,幸苦半辈子也让贺家在当地成了有些好名的乡绅,能靠收田租过上吃穿不愁的日子。
老爷子对小儿子是恨铁不成钢,说不到三句话就要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但为人和善乐善好施。
修桥铺路不说,又扩建修葺了村学,更是出银支助了好几个家里实在困难的学子,其中有一个叫但学义的学子在前年中了秀才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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