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家大房回来祭祖的当口,魏县丞也是要顾及一些的。
再从醉仙楼出来,贺元凌就跟沈伯承他们分开了,到车行里打一趟直接回家。
下午天色好,沈华柔让阳春他们再院子里煮茶做冬衣。
“给我做的?”
贺元凌回来看到阳春手里已经成型的黛色衣裳笑问,这个颜色又是男款,不给他的还能是给谁的?
可他偏偏就猜错了,“给东生做的,还有厚棉衣和靴子。
等做好了,你给东生带去。”
某人的这个心啊,从热乎乎的直落到心里,越落越凉,到底了也凉到了底。
进门的时候是挂着笑,这会儿根本挂不住了。
“怎么不给我做?”
贺元凌一双瑞凤眼直直的盯着人,还居高临下气势摄人。
沈华柔被他气呼呼的样子逗笑,“呵呵……你去翻翻你那柜子,还少了?
虎将军都没你这么护食,不过是一件冬衣罢了,你争个什么?”
她一笑某人更是气得咬牙,还要理直气壮,据理力争,“你都没给我做过。”
孔雀
“我哪儿动手了,都是阳春和玉兰在做。”
沈华柔还特意摊开了双手给他看,证明她确实没有动手。
真正动手的两个丫头强忍着笑意,连他们都能看出来三爷这是吃醋了,夫人还能看不出来吗?
他们看出来了,夫人就是故意的。
贺元凌一把握住那两只晃悠着的白生生的手,将两只都捏在手心里,一屁股坐在沈华柔坐那张椅子的扶手上。
再开口满腔都是掩不住的酸,还有几分耍赖,“那你让他们也给我做。”
他就是吃醋了,还撒泼耍赖都要要。
被他抓着手沈华柔也不争,反正一会儿也要洗。
看着凑近了的人还是笑,依旧是一本正经的语气与他讲道理。
“他孤身一人没人疼没人惦记,你有一大家子人惦记着想着,还跟他争这一件冬衣,一双靴子?
好歹也是做人师兄的,好意思么?”
气鼓鼓的某人又哼一声,“师弟又如何,谁规定了师兄就得什么都让着师弟。
我不管,你是我媳妇儿,你就得给我做。”
还抬手指低头认真做事的阳春他们,“明天你就让他们给我做,你亲自选颜色,要你嫁妆里的那些料子做。”
呵……这还提上意见了。
玉兰终于是忍不住笑出声来,“三爷,给郑公子的冬衣我和阳春明天可做不完。”
贺元凌气得狠睨她一眼,“明天做不完就后天,再做不完就让你俩晚上点着灯做,不做完不许睡。”
哼,仗着是他媳妇儿宠着他们,还敢笑话起他来了。
“三爷说的是,奴婢们今晚就点着灯做,保证三爷能在入冬时穿上新衣。”
又得贺元凌轻哼一声,这还差不多。
再回头看着他媳妇儿,“你到底是答应没答应?”
不过是一件冬衣而已,沈华柔能不答应他吗?
况且,他话都说到这份儿上来了,再不答应的话他怕是要把气撒到东生身上去。
“答应了,你要不要亲自去库房挑料子颜色。”
她还是有心在与他说笑,但贺元凌不上她的套儿。
“我要你亲自挑的,颜色也要你选。”
得了媳妇儿同意,贺元凌可不摆着脸了,又恢复了满面笑容。
“就你夫君这身板儿这样貌,穿什么不俊?随便你挑什么做什么的,穿在你夫君身上都只是添光彩,任谁人见了不得赞上一声英俊倜傥。”
说着他还自夸起来,真真是半点儿羞都没有。
沈华柔抬起头来认真的望着他,真诚的眼神让贺元凌也不由正经起来。
面上是一本正经,心里是等着他媳妇儿夸他,可以说是乐开了花。
“是孔雀吗?”
“什么?”
“雄性孔雀开屏的时候,与你现在一模一样。”
“讽刺我?说你夫君是雄孔雀,那你是什么?”
沈华柔都没有看清他是如何动作的,人已经腾空然后落坐在他膝头。
“夫人便与为夫一道做一对儿孔雀好了。”
这场景阳春和玉兰哪里还敢坐了,赶紧收拾了东西离开。
听着他们的脚步声走远了,沈华柔这才从某人胸前抬起头来。
狠嗔他一眼,“好好的人不做,谁要与你做孔雀。
越发的不要脸皮了,还不快放开我。”
她挣着要从他怀里起来,但贺元凌又哪里会放手。
还与她正经讲起理来,“好没良心的小娘子,是你把我做孔雀了,你又不肯,还打算让我孤零零一只雀。”
刚才是谁要逗谁来着?
比起耍无赖来,沈华柔又如何是他的对手?当即就不打算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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