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妻又不是娶模样,还是要挑人品性情。”
贺元凌对媳妇儿说的最后这一句话有意见,怎么不看模样?他就要看模样。
他媳妇儿,模样好看得紧。
性情嘛,不是不能迁就。
“那就按照你说的,到时候请了人来见见,我也跟东生说说,就看他们能不能看对眼缘吧?”
贺元凌又喝多了酒,说着话就能听出他明显声音越来越低。
等沈华柔抬头去看他的时候,他已经睡熟。
后半夜,贺元凌开始打起微弱的呼噜。
从回来到现在,就没见他正经闲过,谁都有累的时候。
第二日,沈华柔带着孩子回去,贺元凌又有公事要忙。
“夫人,奴婢刚才看到李举人了,可是走在他身边的那位不像是他夫人。”
玉兰跟着坐到车厢里面来,把外面的地方都留给了贺顺和阳春。
玉兰坐不住就用一根手指头掀了窗帘子一条缝往外面看,正看着,她突然就扭回头来跟沈华柔说这话。
沈华柔没有去看,也没有多想。
“不是就不是呗,李家就没个什么亲戚了?值得大惊小怪?”
玉兰还真的想了想,“也是,李老夫人虽然是不在了,但她娘家那边总还有亲戚来往吧。
况且李举人近视不同往日,多来往些也是正常的。
听说,前段时间李家族里那边也来往的挺频繁。”
“这些你都是听谁说的啊?”
沈华柔都好奇,她每天是有多闲,上哪儿去听的这些闲话?
“上次在庄子上,奴婢听文雯说的。
说是几年都没来往过的亲戚都来了,不管谁来都不是只来看看而已,都是有目的的。
不是想让李举人提携就是想让李举人帮衬,李举人回来才多久,名下都都挂满了田产。”
玉兰说起这些就没有心思再往外面看了,一边说脑子还一边琢磨。
“夫人,您说,那些人就不怕以后李举人翻脸不认,他们的田产岂不是白白给了人?”
既然他们在这样做,应该是私下里写了文书,都是一个族里的人,哪儿能是李举人说不认就不认的?
他如今就算是举人了,也不敢明目张胆的与全族人为敌。
“真要是撕破了脸皮,族人忍痛清除毒疮,直接将他除族。
到时候,反而是他要害怕了。”
被除族的人,别说为官前途,就是一般人听说了也不会与他有交集。
那些被除族的人,不是大奸大恶也是品行上有缺。
那样的人,谁敢与之相交?
而走在李举人身边的女子,并非是他家的亲戚,正是曾经差点给他做妾的王莲香。
自从上次李老爷子收做主收了王婆子送的鞋袜,王婆子回去之后就又添油加醋的跟侄女说了一通李举人的好。
更是催促着她再给李举人多做些衣裳之类的物件,她好再送去。
看不清真假
要做一身衣裳需要的时间不短,加上王家本就是想让闺女做妾换取银钱,自然不可能事还没成就大量的往里投银钱。
一身衣裳怎么不要半吊银钱?那还是他们乡下人的衣裳穿着。
人家李举人堂堂举人,那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能穿半吊银钱一身的衣裳?
思来想去,王家就让王莲香做了香囊和帕子让王婆子送去。
本来这些日子李举人和钱珠儿的关系有所好转,虽不说是多恩爱情深,但跟之前比起来也算是蜜里调油。
一切的原因都是来自钱珠儿的恭顺,还有她给的银子。
包括钱鑫为妹夫请客吃饭引荐人,一次又一次。
这样一来,李举人自然对钱珠儿的态度好了不少。
即便她还是不亲自伺候长辈,李老爷子还说连请安也不用他。
这几日,李家的气氛格外和谐。
昨日,李老爷子照常出门遛弯儿,没走多远就见到了王婆子。
王婆子先是跟他闲聊拉家常,直到要回家的时候王婆子却让他等等。
“李老哥,我这儿有东西要给你带回去。
是我那侄女儿亲自给举人老爷做的,一针一线都是她的真心实意。”
说着,她从宽大的袖子里拿出香囊和帕子来交给李老头。
有过上次之后,李老头再接就接得十分顺手。
“有心了。”
他心里是想的,虽然还不到时候,但先让儿子与王婆子家的侄女儿联系着,慢慢的有了感情,以后也好相处过日子。
反正,早晚都要是一家人。
儿媳妇儿进门都要一年了,还不见肚子有动静,汤药倒是见着熬了不少。
哼!只一想着家里时不时就要熬药,到处都弥漫着一股子苦药味儿,李老头就觉得晦气。
谁家的好人要见天儿的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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