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的东西有点难,我虽然不像你那么聪明,但也不笨啊。”
赵冬辰听着窦嘉小声嘀咕的话,唇畔的笑意扩大了几分,有些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白河和窦嘉是一个学校的吗?之前听说有一起讨论过专业问题。”
“我们不是一所学校,不过专业方向比较接近,答疑解惑的能力还是有的。”白河坐的位置正好靠近过道,他主动接过服务员递来的餐盘放在了桌子上。
窦嘉也没客气,先手拿了烤的滋滋冒油的肉串,他平日吃食就是无肉不欢,在座的倒也见怪不怪。
“是好事,也能提点提点。”赵冬辰慢条斯理的吃着,将白河抽出纸巾放到窦嘉手边的动作尽收眼底。
“之前说毕业后去我那工作的事情考虑的怎样了?”
“我没想那么长远,以后是靠自己找工作或者考研都有可能。你已经很照顾我了。”窦嘉舔了舔挂着酱汁的嘴唇,被赵冬辰的发问弄得一愣,虽然这么些年来聚少离多,但是关心是做不得假的,只是很多事情他也有自己的想法。
“之前伯父让你放弃运动员的事情我知道你心理很不好受,毕业后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是你一直的愿望吗?”
“说不后悔的是假话,但错过的事情耿耿于怀并不是好事。”窦嘉难得正色,诚恳的和一同长大的邻家哥哥讨论着过去和未来的事情。
白河敏锐的察觉到窦嘉些许的反常,他似乎并不喜欢来自赵冬辰的关心,像是个鼓起勇气跑开长者庇护伞的小孩,闹哄哄的踩着水花,却一步三回头的顾忌着对方的感受。
“是我着急了,有些话讲的太早。”赵冬辰把上来的烤串往窦嘉的方向推了推,叹息微不可查。
白河有些插不上话,校园里侃侃而谈的老学长现在像个锯嘴葫芦,碳酸饮料在舌尖炸开的气泡溢出苦味,胸口也有些发闷。
“我知道冬辰哥是为我好,虽然我不能说出一个确切的方向,但一步一个脚印的向前走总会有答案。”窦嘉大大咧咧的拿起酥脆金黄的菜卷,开口打破可能陷入的僵持。
“好,不管是什么选择,我都尊重你的想法。”赵冬辰显然也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咄咄逼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肯定不讨喜,他干脆自己退了一步。
“是我不好,约你出来吃饭,反倒像是来说教了。”
“白河有空可要带带窦嘉,他学东西可上道了。”
白河迎着赵冬辰的目光,恍恍惚惚的点了头,耳朵里钻进了男人玩笑的后话:
“小媳妇修完学业,毕业就结婚啊。”
“你可别拿我开玩笑了。”窦嘉急匆匆的咽了那口水,慌里慌张的摆手,耳尖明显红了。
白河意外的发现平时没脾气的窦嘉这般脸皮薄,他倒不会当真,只是想着赵冬辰同小朋友的亲密,有些不是滋味。
“什么年代了,还信指腹为婚那一套啊,再说我又不是女孩子。”窦嘉嫌弃的往白河那边靠了靠,凑近的脑袋倒像是枕靠在他的肩膀上似的。
“果然是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了眼。”赵冬辰笑眯眯的看着反应激烈的小孩,真假参半的话也不知道说给谁听。
“现在的确不兴封建婚俗那一套了,自由恋爱嘛。”白河打哈哈的应和,自然地揽住了窦嘉。怀里的人捧着杯子顿顿顿,自己找个舒服姿势往白河那窝了窝。
白河说不清楚自己心里得意个什么劲,好像扳回一城般扬眉吐气。细究起来赵冬辰不过是比自己早认识窦嘉几年,却无端让他产生一种矮人一截的落差。可能喜欢这件事本身就会让人患得患失吧。
小店的吃食的确称得上是一绝,谈论间餐盘堆叠,饮料见底。白河远超过往常食量的吃撑了,整体上说来了不亏,反正赵冬辰结账。
出来的时候体感温度明显下降了不少,马路上没有什么车了。
“我送你们回家吧,这个时间段车不好打。”赵冬辰打开车门,冲着窦嘉和白河说道。
窦嘉吃的蛮开心的,拉着白河坐到后排,也不允许他推辞,笑嘻嘻的说要带着白河压榨他的剩余价值。
难得有机会比肩而坐,车窗外的灯光洋洋洒洒的照在窦嘉的脸上,白河聆听着小孩兴致高涨的讲话,看见他给自己指曾经就读的学校。
今天的体验很微妙,他好像通过赵冬辰看见了不一样的窦嘉,在只言片语中捡拾着属于对方的生活碎片,一点一点完成着拼图。他喜欢参与对方生活的感觉,但是并不想做一个如同赵冬辰一样对窦嘉生活指手画脚的家伙。
然而时间总是过得飞快,白河正听得意犹未尽,身旁侃侃而谈的人忽然停了下来。
“快到了哎,我还没聊够呢。”窦嘉的眼睛落到窗外的风景,有些意犹未尽的抿起嘴唇。倒是有些不甘心的为自己才讲了一半的学生年代做注脚。
“其实我上学的时候除了学习都挺厉害的,还在文化节上表演了。”
“嗯,我知道你很厉害。”白河被他的样子逗得发笑,控制不住的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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