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有吃有喝还有说有笑,自然就有人看不过眼了。
“哟,冬梅啊,你这吃的东西可不少啊!是不是给你的男人准备的啊?”一个女生用略带挑衅的声音说道。
“你瞎说什么呢!”赵玲抢在林冬梅之前就开了口,“乱糟践人清白,还有没有一点良心了?”
“难道我说的是假的?”女生笑着反问道,“冬梅因为什么大年夜住院?家属区还有人不晓得么?啧啧,为了个男人将自己饿到连命都快没了,还真的是感人呢!”
赵玲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林冬梅拉住了。没办法,这是自己这副身体造的孽,那也只能由自己去结束了。
“马丹丹同学,如果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我希望你能光明正大地全部说出来。你这样藏着掖着地打机锋是什么意思?你和我难道不是同学么?不是将来一起要为国家建设奋斗的同志么?如果你对同志连最起码的信任都做不到的话,那我不由得要怀疑下你对革命的忠诚了。”林冬梅直接一个大帽子扣了上来,这可是这个时代怼人的“大杀器”。本来林冬梅也不想用这个办法,奈何原身留下的把柄实在太多,自己也不得不这样“自救”了。
果不其然,林冬梅这么一说之后,马丹丹的脸都气红了。
“我有什么不能说的?”马丹丹站了起来,嗓子也因为气愤而变得尖锐起来。“别说我们工贸中专了,连隔壁的完中都晓得你林冬梅喜欢那个朱仁!”
“我喜欢朱仁?为什么我不知道?”林冬梅打断马丹丹的话,平静地问道。“请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喜欢那个叫朱仁的人?”
“你如果不喜欢他,为什么将你的粮票、点心给他?”马丹丹趾高气昂地问道。
“那是因为我同情他。”林冬梅并没有否认自己送过粮票等东西给朱仁,毕竟这些事被很多人看到过,自己越否认只会让人越想入非非。“而且事实上,除了朱仁,我也给过其他人粮票和吃的吧?”林冬梅反问道。
幸亏林冬梅原身是个大方且富有同情心的人,除了朱仁之外,她也帮助过其他不少人。只不过她给其他人的东西大概加起来还没有给朱仁那么多罢了。
“是啊,马丹丹,林冬梅也给过咱们班李霖粮票呢。”此时有个女孩出来说道。
“不止李霖吧?”又有人补充道,“我记得王双江、尹恒、吴峰他们都被林冬梅接济过。”
在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发言里,很快就给林冬梅理出一份多达十几人的名单出来。
“马丹丹,难道这些人都是林冬梅的男人?不对,这里还有好几个女孩子呢!”赵玲趁热打铁地追问道。
马丹丹此时也不好再说什么,尽管她感觉到林冬梅对朱仁和对其他人的动机不一样,可是自己也没有什么证据。再说下去,怕是其他人也要觉得自己不对劲了。如果再有人报告给学校,那一个“不团结友爱同学”的评语记在自己的档案里那就完蛋了。想到这里,马丹丹也只能嘴上冷哼一句,然后黑着脸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赵玲似乎还想再说什么,但是林冬梅却拉住了她。林冬梅知道自己的事情经不起推敲,自己不过是利用诡辩的方法让自己暂时脱身。如果赵玲再继续追究下去,等马丹丹和其他人都回过神来,那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别搭理她了,我们到县城还要好几个小时呢。”林冬梅笑着说道,“有这功夫还不如好好地睡上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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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煤矿车队接收的这辆道奇大客车已经有多年车龄了,但是车队将这辆车保养得非常好。不仅车窗完整,而且车窗缝隙还特意填充了东西来保证不漏风。此时客车的发动机都在车子前端,而且散热就是在车内。如果是夏天会让乘客不舒服,可冬天这散热无疑就有了取暖作用。因此车上不少人已经昏昏欲睡,毕竟长时间坐车也是很辛苦的。
赵玲点点头,“你才出院没多久,还要多休息呢。”
赵玲的关心让林冬梅心中暖暖的,但是想到自己住院的原因却有些闷闷的。
虽然前两年的确是困难时期,但是煤炭作为重要战略物资和生产原料,煤矿的供应还是很充足的。尤其是林冬梅的父亲和两个哥哥都在煤矿上,那林家是完全不缺吃食的。要知道现在成年人的粮食供应才30斤出头,但是煤矿工人却都是在50斤左右。
尤其是林爸爸和林大哥都是要下矿的重体力工人,他们的口粮不仅更高,而且还有固定的鸡蛋、肉类供应,甚至连奶粉这种稀缺品都要先紧着他们来。
加上林姐姐在县供销社而林姐夫在县粮油站,因此可以说林冬梅简直是掉在蜜罐里了。
可就是这样的家庭,林冬梅却因为严重营养不良而在大年三十被送进医院,这自然就成了整个家属区的大新闻了。不少人都在传闻林冬梅在家里备受苛刻,连带着很多人看林爸爸和林妈妈的眼神都不对了。
要知道林冬梅父母在矿里也大小是个领导,林爸爸是矿里的生产矿长,放到后世就是大企业里的首席运营官,算得上是前几把手了;而林妈妈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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