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者手足无措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该拦还是不该。
就在他犹豫的瞬间两人已然上到二楼,顺着拐角一转弯,连身影都瞧不见了,熟门熟路的样子更是让接待者迟疑,但此刻他想拦也拦不了了,只好给闵涛去了个内线电话。
内线电话是闵涛身边跟着的助理接的,对方说老板现在去厕所了,一时还没出来。
助理也只当是老板的旧友,没说什么,也没打算阻拦。
等到谢熠敲门进来,视线逡巡了一圈现场,面容沉肃时,助理才意识到来者不善,这气势汹汹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来找茬的。
谢熠没多废话,只是沉着脸问“祝琦呢?”
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片刻才有人嗫嚅着回答“厕,厕所。”
谢熠脚步一刻不停地调转方向,向厕所寻去,看他面容狠戾,布着一层阴翳,姜鹤先劝说“也不一定真就出什么事儿,你冷静一点。”
说着两人步履匆匆到了厕所,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惨叫。
顾不上思考,谢熠一下冲了进去,姜鹤先紧跟而上,两人看见眼前的景象都愣住了,一时哑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姜鹤先才憋出一句“有你当年的风范”
“你怎么这样为老不尊!不觉得羞耻吗?”
“亏我还把你当作尊重的前辈!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祝小狗还在喳喳哇哇骂个不停,像是真的对这位闵前辈大失所望,气得脸颊都是红的,指着被砸了脑袋趴在地上的闵涛骂个不停,时不时还踹上一脚,大有背后有人撑腰的架势。
一时间连闵涛都有些怀疑这是不是哪家隐藏的小少爷,不过是没对外透露身份。
殊不知祝琦教训他不是因为出身高门,也不是因为背后有人撑腰,更不是仗着谢熠是自己男友,全然是祝小狗愤世嫉俗,看不得这种腌臜事情,不管是发生在他身上,还是发生在别人身上被他撞见了,他都会出手。
才不管眼前人自己惹不惹得起,大有一种鱼死网破的莽劲儿。
一旁看着的谢熠有些哭笑不得,忽然明白了之前祝琦为什么就是火不起来也接不到戏,这小暴脾气平时在他面前可是有够收敛的。
把气呼呼的祝小狗抱进怀里,哄着“好了好了,不骂了,剩下的交给你姜哥。”
姜鹤先本来在看戏,听谢熠这话,指了指自己,得来谢熠一个意味再明显不过的眼神,好嘛,就说干嘛叫他来,合着谢熠负责哄人,他负责收拾烂摊子。
祝琦喝了点小酒,有点上头,被人抱住还没回过神,反手就想要给抱住自己的人一拳,看看清楚是谁后及时刹车。
谢熠半寸都没躲,扬眉问他“怎么?怪我来晚了?连我也要揍?”
怔愣片刻,刚才还耀武扬威、天不怕地不怕的祝小狗忽然就变得温软,像一坨小粘糕,软乎乎地趴进谢熠怀里,指着地上的人委屈告状“哥哥,他想包养我,恶心!”
地上的闵涛看着他像是看变戏法似的,脸上惊愕的表情精彩极了“你”
他刚想反驳祝琦,和谢熠就不算包养了?却被谢熠一双狭长幽深的眸子瞪了回来,示意他谨言慎行。
闵涛顿时噤声,忽然想起刚才祝琦砸他的气势都和当年的谢熠如出一辙
他怎么能两次踢到铁板,真是倒霉。
谢熠抱着祝琦下楼,真就把烂摊子留给了姜鹤先,姜鹤先没好气地扬声问“不是请我来吃饭的?!”
“待会儿换个地方吃,这里晦气。”谢熠回应道。
三三知晓动静也连忙跟了过来,这会儿正好给姜鹤先做个帮手。
其实也没什么好善后的,闵涛家里走下坡路,却跟姜鹤先家里仍旧有生意牵扯,现如今的情况,断不断都是姜家一句话。
姜鹤先不像谢熠,说不管家里的生意还真就不管,他虽是编剧兼导演,却因是家里的独苗,还要兼顾生意上的事情,好不容易拍部戏都算是放假调剂了。
这会儿看着地上捂着额头的闵涛,淡淡道“闵叔,您都这么大年纪了,该安分些了吧。”
“何况你动人之前也不打听打听,小孩儿现在是阿熠签下来的,你说你两次都得罪同一个人,以后还是绕这些走吧。”
“另外他们什么关系,你刚才也看见了,相信你也猜到了。”
“但是什么话该往外说,什么不该,您比我们多活了几十年,应该更清楚一些。”
几句话说完,闵涛果然沉默下来,半晌又扯起笑容“姜贤侄,麻烦帮我跟谢贤侄道个歉,今天是我不对。”
姜鹤先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收回视线,叫上在门口守着的三三走了。
留下独自坐在厕所地板上的闵涛脸上风云变幻,若是换到以前,他不一定忌惮这两个小崽子,现在却是不行了,他们家族产业动荡厉害,从根基就开始腐烂,这时候若是姜氏再撤资,谢熠回去吹吹耳旁风,更是加剧衰败,这口气只得忍下来了。
不过他还真是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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