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青小时候跟着广煦辉在台北住了两年,学前班也是在台北上的,夹起嗓子来讲话倒也真像那么回事。
贺予泗以往很吃这套,还会有来有回跟他对几句,今天倒是不应声,推开广青摸他腹肌的手去穿衣服。
广青刚要跟过去的时候想到两个人光溜溜的在浴室你跑我追,莫名的很戳笑点,抬头看到贺予泗因为他的笑声回头,快步走过去拿过他手里的内裤。
“所以你是在吃醋吗,予泗哥哥。”广青的食指戳在贺予泗有些肿的嘴唇上,“好难办哦,你吃醋不说我要自己猜欸,还好我比较聪明,不然予泗哥哥今晚是不是睡不着觉了啊?”
广青笑得眉眼弯弯,映在贺予泗眼底。
贺予泗垂下眼睛:“怎么,那青仔说说看,是跟那个蒙古人骑马爽一点还是被我口爽一点。”
“当然是骑马了。”广青回答得很快,眼睛紧盯着贺予泗的反应。
贺予泗抬头跟他对视,广青憋得很辛苦,强装面无表情地看回去。然后他发现贺予泗的眼睛逐渐水润起来,蓄满之后一大颗晶莹剔透的眼泪从眼眶里滚出来。
广青不可置信地瞪眼,但手比脑子快,伸手去接住了那颗眼泪。
“贺予泗,用哭来换想要又得不到的东西是小孩子才做的,你今年多大了啊?”
没有回应,贺予泗闭上了眼睛,又一颗眼泪滚落。
广青靠过去,手扶着贺予泗的肩,顺着泪痕从下巴一路蹭到闭上的眼睛,他亲了一下贺予泗闭着的眼睛,眼皮下的眼珠转动了几下。
他在贺予泗耳边说:“骑予泗哥哥当然比骑马要爽得多。”
贺予泗终于又睁开眼,伸手却抓了个空。
“我好饿,我要去吃饭了,你就挂空挡吧,反正也没别人。”广青拉开浴室门出去,笑嘻嘻的。
贺予泗转头去看放衣服的架子,只剩一条宽松的短睡裤和手机在上面。
他裸着上身出来时,广青在研究装肉的大盘子,看到他出来,问他这肉怎么那么久还是热的。
“我让邹助过二十分钟敲门,没人给他开门的话就刷房卡进来换一盘。”
广青直起身不可置信地看向贺予泗:“他是我们paly的一环吗?”
贺予泗叹了口气,没回他这句,走过去把他身上的衣服整理好,拉着他坐下。
“吃吧。”
广青伏在马背上被颠得头晕脑胀的时候还抽空感慨了一下,贺予泗真的很会玩。
然后转眼又开始想,马鞍肯定已经不能看了,回驿站的时候要怎么样才能毁尸灭迹。
贺予泗察觉到身下人在走神,把人捞起来贴着。
“在想什么?”
广青被他突然来这一下顶得一口气差点没顺上来,他按住贺予泗捏他乳头的手:“我要是因为今天这样回去感冒了我就告诉奶奶。”
九月中旬的草原不冷不热,但起风了还是有些凉的。
广青今天出来穿的是衬衫,现在扣子全被解开,上身裸露在外面,下身倒是系了件外套在腰上,在马跑动摇晃的时候可以看到白皙的大腿。
“你要怎么说?”贺予泗把人搂得更紧,广青几乎是坐在他的腿上。
“【我说骑泗哥哥比骑马爽,所以泗哥哥就在马背上操我】”贺予泗学着广青的口吻讲话,娇娇气气的告状语调学了七分像。
“你要这么跟奶奶说吗?她在草原抢男人的时候广煦辉还在喝奶呢。”
广青气不过,用手肘撞了他一下。
贺予泗放声笑着,拉着缰绳的右手一抖,马跑得更快了,广青啊了一声,颤着嗓音骂贺予泗。
云团变成紫红色的时候,贺予泗才打电话让人开车来接。
“再找个没有马鞍也能骑马的骑手来把马骑回去。”
邹助理在电话那头应声。
挂断电话后贺予泗转头看趴在马背上的广青,他的头发还汗湿着,半阖眼皮像睡着了。他伸手整理披在他身上的外套,又搓搓他泛凉的小腿,傍晚的风大,真感冒了他也心疼。
贺予泗转过身背对着马点了根烟,天渐渐暗下来了,一眼望不到边的草原在昏暗的情况下无端生出萧条的感觉。
一根烟很快燃到尽头,没有多少是贺予泗抽的,全消散在风里。
他把烟头塞进马蹬边上的小盒子,手摸上广青的脸,他的手被风吹得凉瑟瑟的,又带有烟味,睡着的广青皱起眉头,但还是顺从地蹭了蹭贺予泗的手心。
邹助理开车到的时候就看到他老板站在马旁边抽烟,猩红的烟头一闪一闪的。
他停好下车后,老板把抽了一半的烟递给他,转身把马背上的小先生抱到后座。起身又拿过他手里的烟,塞进车上的烟灰筒里。
副驾驶的哲谷推门下车,贺予泗拒绝了他来拆马鞍的提议,在他的指挥下把马鞍卸了下来扔到车里。
“麻烦了。”贺予泗对哲谷点了下头。
哲谷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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